我去1980
七日。”
胡桃再次闭上了眼,艰难地接受着这一事实,所以她不是死里逃生。
而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四十三年前的,六月七日,1980年6月7日。
小护士再次翻阅了一遍病历本后说道:“下午的时候,您的家属会来接您出院,您收拾一下病房里的东西吧。”
说完,小护士就离开了病房。
胡桃努力地消化着穿越一事,这么离谱的事情居然真的会发生,还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难怪觉得胃里这么舒服,还以为是回光返照,没想到是换了个壳子直接痊愈了。
胡桃这样一想,又觉得好像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她的求生意志极其强烈,感动上苍赐给她一副健康的身体好像也说得过去。
胡桃走下病床后顺手拿起了“自己的”病历本,上面赫然写着:
胡桃,女,18岁,已婚。
病因:过量吞药。
胡桃被原主短短20字的履历震了两跳。
18岁已婚。
过量吞药自杀致死。
原来之前那个横眉冷眼的男人是原主的丈夫啊,胡桃下意识想起男人曾以“不离婚”来安抚原主,胡桃迅速判断出了丈夫就是原主吞药致死的罪魁祸首。
按照胡桃的认知,八十年代离婚可不像现代二十一世纪那样屡见不鲜,对于一般夫妻来说,若不是日子一定过不下去,是不可能离婚的。
合理推测,男人要与原主离婚,原主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吞药了。
说曹操曹操到,“罪魁祸首”推开了病房的门,男人也没想到会看到胡桃拿着病历本安然站在窗前晒太阳作思索状。
就这样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后,男人说道:“好了点吗,我在单位接到医院的电话,我来接你回家。”
胡桃点点头后没有说什么,拿着病历本便站到了男人旁边,这个病房里除了病历本,她也不清楚什么东西是她的。
却看到男人撇了她一眼后叹了口气,男人走到病床边,拿起了床头柜下放置的大布袋后对她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办出院。”
胡桃讷讷地跟在他身后,心底嘀咕道她怎么知道那个包是不是自己的。
办理出院手续时,胡桃快速地瞄了一眼男人正在签的字。
李不言。
名字还蛮好听的,名如其人,又冷话又少。
字也蛮好看的,只是比起自己还是要差一点的。轮到胡桃签字时,李不言本想代劳,却看到胡桃自信地拿过笔,洋洋洒洒地签下了两个大字:胡桃。
一年多没拿笔了,再次执笔不免生疏,胡桃写完后心底叹息了一句没发挥好。
李不言的眼神在看到胡桃的字时,忽地凝滞住了。
入目是飘逸的楷书,工整的楷体字却不失灵动,字迹清秀却十分有生命力,李不言承认,胡桃这一手字比他写的还要漂亮。
就这一手字的结构,没有个八九年的功夫练不成这样。
可是胡桃豆大的字不认识一个,她什么时候会写字不说,如何还写得这样好?
胡桃在看到李不言瞥见自己的字后陷入了呆滞,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说道:“好啦,快出院吧。”
胡桃对自己这一手字还是非常自信的,她的硬笔一直都写的不错,工作之后更是苦练三笔一画基本功,无论是硬笔软笔还是粉笔字,都是在省级师范技能比赛上拿过奖的。
李不言缓过神,谢过医护人员后拎起布袋子带着胡桃下楼了。
胡桃就这样一路跟着李不言走着,李不言走在前,她则走在后默默地打量着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六月的阳光倾泻而下,给男人的背影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只是白捡一个陌生丈夫的感觉实在谈不上美妙,尤其是原主还为了与这个丈夫离婚而过量吞药,胡桃不禁思索原主与李不言究竟是怎样的夫妻,竟会走上连生命都不顾的绝路。
李不言没有多费力就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于是他转过身问道:“你能拿得了这个袋子吗?”
胡桃看着自行车,心底想,在80年代拥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看来这位丈夫家庭条件还蛮不错的,她忙不迭地接过布袋后说道:“可以的。”
李不言长腿一迈便跨坐在了自行车上,向胡桃示意。
胡桃倒也不矫情,也是有样学样跨坐在了后座上。
李不言确认胡桃坐稳后,这才缓缓踩动着自行车的脚蹬子往家的方向骑去。
胡桃坐在后座上努力保持着与李不言的距离,却在自行车驶出医院大门时碰到了李不言同样骑着自行车的朋友。
那男人笑着对李不言打招呼道:“不言!你媳妇儿出院啦?”
李不言闻言一个刹车,对男人点头示意道:“邱添。”只是这个刹车害得胡桃一头磕在了李不言的后背上。
邱添似乎是个很爱笑的人,见到此状更是笑得灿烂:“看样子恢复得挺好,嫂子回去要好好休息哈。”
邱添自行车后座的女子闻言暗戳戳地掐了一把邱添的腰,示意他快点走。
胡桃这才发现邱添的自行车后座上还坐着一女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