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
姚
的消息。
倒是怀安出尔反尔, 实在是
上课时,见
姚泓的
成那样,你怎么回家?”
呀, 当我没说。”
姚泓怎么可当他没说,红着眶, 几乎是掐着他的脖子逼问,才问出了姚阁老的病情。
“帮我向钱夫子告个假。”他说着, 便沿着狭长的连廊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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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记得督促他按时吃药!”金方海在他身后叮嘱道。
姚阁老得的是肝疾, 又是脑疾。金方海开的药吃完就省人事, 一觉睡五六个时辰,醒来又要吃药, 再睡五六个时辰,他岂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如是两轮之后, 就拒绝在服用金方海的药了,吃太医的方子。
值政的紧要关头, 他很忙, 需要保持清醒。
门忽然响哭天抢地的嚎啕声:“哥呀!呜呜呜啊啊啊……哥!”
姚泓快四岁的人了, 冲进屋里就趴在床边嚎哭, 悲痛欲绝,如丧考妣。
姚滨睡得那一天一夜倒是养足了精神, 中气足的吼了一句:“滚出去!”
“诶。”
姚泓滚出去了, 但他将金方海的叮嘱奉为圭臬, 每天盯着灶房煎药, 姚滨喝,他就将两副药掺来煎。姚滨索性都喝了, 他就跪在床边哭。
当人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这场面了,可是姚泓知道跟谁学的,像个撕掉的狗皮膏药,还是很一贴很聒噪的膏药。
最终姚滨选择吃药,两一闭换取清净。
“还是你有办法。”看着熟睡的丈夫,姚夫人用手帕沾沾泪。
姚泓叹气道:“他把政看得比命还重。”
姚夫人道:“可是么,你说我们连个子女都没有,他这又是为了谁啊。”
姚泓也知道,他是个极其简单的人,一张桌子一沓稿纸就坐上一天,哪里理解老哥的想法,是每天简单粗暴的将他放倒,除了一日三餐,就是让他睡觉。
旬日之后,姚滨果然养足了精神,销假回内阁。
案头上的公文已经堆积如山,过在沈聿、曾繁的协助下,很快便理清了头绪。
内阁公务繁忙,剩三名阁员显然够,月底便举行廷推,推举陆显、孙燮入阁。
赵淳在南直隶推行的“清丈均田”取得了初步成效。
在姚滨与沈聿的力主下,皇帝下旨令全清丈田亩,并推行总赋法——即地方将田税、徭役、摊派及其他征项汇总为一项,按亩折算缴纳。
与此同时,施行币制改革:由户部重发行通行钞,作为金银铜钱的辅助,但必须做有限发行,滥发滥用,并将其与金、银绑,制兑换比例,允许百姓持通行钞各钱庄票号对付现银。
所有民力征调、战争物资、奖励赏赐等行为,都得使用通行钞,避免限制印刷导致大量通行钞流入市场等等。
地方缴纳税赋,可以用现银,也可以用朝廷发行的通行钞,各项税赋合并、赋与役合并,按亩缴纳,且分官田民田,一律均派。
这两项政令的颁布,疑给了各地的士绅豪强当头一击。
反对的奏疏如雪花般飞入内阁,姚滨均依靠强权铁腕,强行压下。
……
秋冬交替之际,劳神劳力的姚阁老又病倒了一回。
屋漏偏逢连夜雨,如郑迁先前所料,曾繁的老父在老家过世,讣告传入京城,曾阁老竟在值房里吐出一口鲜血,随从和书吏齐齐抱住了他,才没有摔倒。
四下响劝他节哀的声音,都是模糊清的,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被赛进马车送回了家。
老父猝然离世,曾繁必须向朝廷报丧,请求回乡丁忧,然后在家里扎一个灵棚,披麻戴孝,等待皇帝的圣旨。
密密麻麻的挽联供奉于灵堂两侧,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绝。
怀安也跟着老爹前来吊唁,看着曾经教过他的曾师傅披麻戴孝,面色惨白,再想想缠绵病榻的姚师傅,再看看老爹,心里有种说出的担忧。
首辅告病,次辅丁忧。沈聿每日忙深夜方归,就连芃儿从书院休沐回家,困得在房的罗汉床上睡着了都没等他。
看着从小娇惯养的女儿晒黑了少,沈聿心疼的问:“她还没玩够?”
许听澜摇头叹气:“没呢,说后天回去就要式上课了。”
“我还当她一时兴心血来潮,怎么这次这么有耐性?”沈聿纳罕道。
“我也奇怪呢。”许听澜扯过一张毯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