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
色。
一阵夜风吹了进来,君慈脖颈处倍感干冷,他拢了拢氅衣,认真的想了想。
“可能是怕自己有去无回,万一和夫人一同死在这儿,我穿的凶狠些,到地底下说不定能吓住那些魑魅魍魉,还能保护我夫人。”
青年的话说的如珠盘走玉,虽是不太真实,但听的人心上当真舒服,暖洋洋的。
沈鹊没忍住的笑了出声,可先前在这石阵里吹了太久冷风了,这一笑,干裂的唇隐隐作痛。
她冷吸一口气,压下了笑容。
“嗯?”君慈忽然注意到离自己最近的那阵眼,阵眼上的箭矢不知为何,正安静的躺在一旁。
也就是说,这个阵眼下的机簧是没有被压制的?
思及此处,君慈面色瞬变,他转过头想和沈鹊离开这里,但偏偏就晚了那么一瞬。
只瞧得天色即将见暖,但寒芒忽的乍现,数不清的如狼毫般长的银针自沈鹊背后扫射过来。
“嘶。”沈鹊正笑得难看,小心翼翼的摩擦着唇上的干裂。
电光火石间,轮椅急急的自地面摩擦出一道长痕,伴随着尖锐的摩擦声,竟是火花乍现。
长针齐刷刷的刺进人的血肉,发出沉闷的声音,与此同时,还听得见几道木板被贯穿的利落声响。
石阵中央。
青年墨色的衣裳被鲜血迅速的浸染,自银针扎进去的位置,一团团血晕正发疯的扩散开,像是要将干净的衣裳染脏个痛快。
他裸露在外的双手紧紧拥着怀中人的肩膀,因着疼痛,不可控的用上力气,手上的筋脉变得分明、恐怖。
君慈咬紧牙关,面上满是隐忍,长翘的眼睫止不住的颤抖着。
“哈……”他似乎痛的难以呼吸,喘息声忽轻忽重,终于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虚弱的叹息。
一滴痛极而生的滚烫泪珠落在沈鹊鼻梁上。
女子半跪在对方怀里,她渐渐睁大双眼,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容,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浓郁的血腥味传进沈鹊鼻腔,她垂眼,刚刚好的瞧见了青年背上那数不过来的长针……
“君、君慈?”沈鹊启唇,结巴的念出对方的姓名。
青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像是害怕怀里的人消失,颤抖着双手再度抱紧对方。
君慈将脑袋埋进沈鹊脖颈间,鲜血夹杂着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在沈鹊锁骨处,又流成一淌线,顺着她脖颈的线条钻进衣物下。
青年不轻不重的蹭了蹭沈鹊,像是被雨打湿的幼犬,无助的哭诉。
“阿鹊、好痛。”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