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结束

西格玛头痛;要命。

他只记得自己被果戈里锁在房间, 然后有一帮穿着防护服;人闯进来给了自己一□□……

“你醒了。”

陌生;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下意识地看去，

一个只拥有头颅和肩膀;男人在离自己一米多;地方躺着, 吓得他猛地坐了起来。

“你, 你是谁！”

今日被接二连三冒犯到;布姆拉终于见到了个害怕自己;人, 对着西格玛猛地呲了呲自己;牙。

西格玛果然吓了一跳，一蹦三尺高。

但很快, 他就反应了过来。

“你就是[天人五衰]第五个人吧？”

“哼, 虽然比吾;守卫差了点，但也不算笨嘛。”

“守卫？”

“吾还没问他;名字, 但听白色小丑说叫他野木君。”布姆拉有些惆怅;回答。

西格玛立刻就明白了是谁。

他眉头紧皱, 虽然眼底还是有些惧意，但还是鼓起勇气问：

“野木君现在在哪？”

“去救另一个人了吧, 具体吾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吾看到他从那边窗户翻了出去。”

地上满都是血，之前袭击他;人肯定不简单。

西格玛下意识地就往窗外看去。

然后, 他看到了此生最难忘;场景, 之后;人生里每每午夜梦魇都会回到;那天——

今早还拥抱着自己说“哥哥保护弟弟是理所应当”;少年，直直;从窗户上坠了下去。

这一幕似乎变得很漫长, 他能清晰;看到野木芽;发丝和身上;血渍，却什么都做不了。

竭尽全力跑过去打开窗户时, 少年已经离这里有近十米远。

身为一个普通人;自己是救不了他;。

西格玛几乎整个身体都探了出去, 却连野木芽;衣角都没碰上。

“发生什么了……”

西格玛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颤抖。

“咚！咚！”

眼前一阵又一阵;黑,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使劲掐了掐手背上;肉,

清晰;痛感顺着神经传递到大脑, 一切都证明刚才;事是真正发生过;。

活了这么多年;布拉姆对事情;接受能力要比西格玛强得多，

他皱着眉，想到了野木芽离开之前;委托，

犹豫着将西格玛晕倒时发生;事告诉了他。

“所以说，他是因为要救我才受这么重;伤;？”

西格玛紧紧地揪着胸口;衣服，声音里满是悲愤。

布勒姆一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事实确实是这样没错。

如果西格玛没有被那群实验人员抓到，那按照当时;情况，野木芽绝对不会选择和他们硬来。

西格玛彻底忍不住了，滚烫;泪珠大滴大滴落下，哽咽着说：

“我……我还想着自己能帮到他。”

结果呢？

好不容易拥有;“家人”，两人从认识到分别连短短;三天都不到。

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坐在一起好好谈一谈。

少年好歹了解他;执念。

可自己对他除了名字外，几乎一无所知。

唯一清楚;就只有……

看着冷冷清清;人，怀抱其实非常温暖。

“要是，要是死;是我就好了！”西格玛手指插在头发里，狠狠;揪着发根说。

这样悲观;想法一旦产生，就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对、对，死;应该是我，像我这么普通;人根本没有存在;理由才对。”

他开始怀疑自己;人生，以及来到这个世界;意义。

甚至想就此了结……

“啪！”

一声响亮;巴掌打断了他;思绪。

西格玛捂着高高肿起;脸庞，看到了眼前;栗发青年，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顺手捡起地上;枪快速上膛，抵在他;额头上：

“为什么你还好好;？”

太宰治额前;碎发垂下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此刻;表情。

他拨开了西格玛;手腕，声音冷漠：

“抱歉，我想要;死法并不是这样。”

“至于为什么摔下去;不是我，”

太宰治垂眸看了眼地上;布拉姆，鸢色眼睛蒙上了层暗色;膜，像是把世间一切都阻绝在外;样子让习惯了阴冷;吸血鬼都觉得寒气逼人，

但他很快就将所有情绪收敛，面无表情地说：

“因为只有我活着才能从根源上解决这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