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森鸥外并没有约束齐木栗子的行动，虽然有些比较重要的地方禁止进入以外，大部分的地方齐木栗子都能随意走动。

在港口黑手党内部走动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一些普通成员，他们看到齐木栗子的第一反应都是避开，这或许是森鸥外下的命令。

大楼的里其实很压抑，毕竟这是黑手党而不是什么度假放松的圣地。反倒是齐木栗子能在这里感到轻松才奇怪吧。尽管是用最高规格的待遇来对待齐木栗子，但也不可能用上礼花，气球与小丑表演之类的东西。

又或者说，任谁也不会觉得一个曾经弄倒港口大楼的人会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样做反而是一种侮辱和挑衅？

可能是怕齐木栗子太过无聊，港口黑手党派人送来了几本书，都是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学。他们似乎认为齐木栗子会对这些感兴趣。

齐木栗子趴在床上，想要钻研一下这些“异界文学”，但是这些文字钻到大脑之后就迅速流出了，甚至看得齐木栗子昏昏欲睡。她随手把手中的《红与黑》丢在一旁。

“异界文学果然晦涩难懂，吾暂未恢复力量，看不懂也是很正常的事。”齐木栗子为自己开脱，不喜欢看书的她居然丝毫没意思到，有些书是在现实世界也存在着的。

尽管齐木栗子不喜欢看这些书，港口黑手党的人还是源源不断地把书送进来，港口黑手党党内部也没什么好玩的事，甚至还没有织田作之助有趣。

她曾因为想试验自己的神明之眼而蹲在墙角随机偶遇一个港口黑手党成员，但就当她拦下人之后，一旁就迅速有人窜出把人架走了。那人嘴里还说着什么“抱歉菲茨莉娅大人，我们会不让任何人打扰您的。”

齐木栗子觉得很无趣，甚至想过几天直接离开这算了。她用念力举起一屋子的书，准备把这些书归还回去，顺便自己找找有没有什么漫画之类的。

瞬间移动来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图书室内部，这也是齐木栗子第一次来到这里。图书室和资料室隔得很近，图书室里没什么人，齐木栗子用念力把书全都放了上去。

她的视线搜寻着书架上的书籍，甚至浮在空中查看上面的架子，让她失望的是，不要说是漫画了，就连一本都没有。

“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我耶和华是鉴察人心、试验人肺腑的，要照各人所行的和他作事的结果报应他。*”

安静的图书馆内，突兀响起的声音极为明显，齐木栗子也被引起了注意，转头看去。

黑发鸢眼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本《圣经》，他的右眼缠上绷带，左边的脸颊上还有着一块纱布。纵使是少年的体型，肩上却披着象征港口黑手党的黑色外套。刚刚无疑是他在念《圣经》上的内容。

太宰治老早就蹲守在图书室了，送过去的书籍中有一本被他做了手脚，里面的信息解密出来的结果就是‘来图书馆’。

好几天过去都不见来人，太宰治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推断出了问题，他笃定少女收到这封信息后绝对会来。在漫长的等待中，太宰治甚至怀疑少女是不是没有看出来或者没有看那些书。

当然，派他来打探消息也是森鸥外的指令，自从少女呆在港口黑手党之后，老首领的目击记录就消失了，这很难不让人想到这些事情和少女有关。

“‘神明’，你来了啊。”太宰治合上书，望向了齐木栗子。

齐木栗子是第一次认真观察眼前的这个人。当她仔细看面前少年的脸时，她的视线在其右眼的绷带上停留住了。

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齐木栗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拉了拉围巾，眼神微凝：“啊，吾受感召而来。”

当然，齐木栗子认真看过书，甚至都没有翻过几页，就算真看到做的记号估计也不会推测出究竟是什么。但是，中二病之间的交流就是如此，受感召而来什么的——因为这样说很帅啊！

看来是解密出来了，这个“神明”，果然也不怎么简单啊。太宰治如是想到，这个解密也算是试探一下齐木栗子的深浅。

“你觉得，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太宰治突然丢给了齐木栗子一个问题，他的脸上是好奇，似乎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难道神明就能看透人心了吗？”

齐木栗子看着太宰治的眼睛，说:“那是自然，神明无所不能。”

太宰治夸张地张大嘴巴:“诶——？”

“无所不能？这么说的话神明岂不是能够做到使人起死回生，一个念头就能毁灭世界了？”

齐木栗子点头:“当然。”

太宰治很捧场地“哇——”了一声。第一次遭受到如此待遇的齐木栗子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得意而上扬的嘴角了，她再次拉了拉围巾，免得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

第一次有人觉得吾那么厉害！明明这个世界吾是神明，为什么遇到的人要么不信，要么对吾不尊敬啊！

“那，菲茨莉娅你就是那个神，那你岂不是很厉害。”太宰治内心当然不信少女会厉害到这种地步，仔细看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感情，他捧场完全是因为性格使然。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