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待价而沽袁本初
百出,本初乃是庶子,才放他代表士族争之,正因你是大兄嫡长,老夫才让你当纲九卿中最闲的太仆。
你不参与党争,什么阉宦清流你都不算,若本初胜之,我袁家可居五世三公,坐稳“天下仲姓”的名头,可若是将来本初失败,就算老夫与本初家破人亡,你也清清白白,天子看在我们袁氏一族的面子上,才不会太过为难与你,也算是给我们袁氏留一个种子香火。
你,懂了么?”
袁基性格软弱,袁逢死后最怕自家这比袁逢还强势的叔父,想不到叔父最后会跟他推心置腹,心中也是感动无比,慌忙磕头拜礼道:“基愚钝,今日方理解叔父苦心,惶恐之至。”
袁隗摇了摇头,说道:“行了,老夫走了,你且自省便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袁隗教侄,直说袁本初领了袁珣出得安国侯府,上了马车,袁珣这才把绷着的身子软了下来,揉着身上被鞭打的地方,苦着脸说道:“我的娘啊,这下惨了,至少得养五六天才能动得,老头子下手太狠了!”
袁绍坐在袁珣对面,挥手示意史阿驾车,放下马车门帘,这才笑道:“你这小子,口不择言,居然诋毁父辈,你父就算打死你,也是应该的。”
“叔父莫要开玩笑了,这不是被老头子逼急了么?谁知道他居然真的要杀我啊!”袁珣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然后撩开车帘笑道:“师兄好剑法!那双手刀好使否?”
“公子谬赞了。”车外史阿也是莞尔一笑,拍了拍自己腰间那长柄弯刃的古怪环首刀,“公子让浦兴以什么‘三液淬火灌钢法’铸得此环首苗刀,能劈能刺,锋利无比,加上您和师父合力发明的戚式刀法,威力无穷,只是小人不知,这‘戚氏’究竟是谁?何以此刀法如此凌厉?”
袁绍一听也是好奇,自家这侄儿子脑子里常常有一些古怪想法,譬如盛行于洛阳的“史氏商行”什么“总监”,“经理”闻所未闻。
袁珣闻言愣了一下,他当然不能说这是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所发明的辛酉刀法,只得随口胡诌。
“戚氏啊,其人乃是上古荆楚一代有名的剑客,我也是偶然在一本古书中读的,刀是浦兴铸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随口提了提,他真的捣鼓出来了,真是大匠!我的刀呢?打好没?”
史阿笑道:“早就打好了,是同批宝刀中最好的一把,一刀能断四十扎,真是传世的宝刀,就等公子去商行为其命名了。”
袁绍闻言莞尔一笑,这是袁珣的“标准答案”之一,他每每心中有什么奇怪新奇的想法,总是假托什么“上古奇人”“门前老道”,这些答案袁绍都听腻了。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珣儿,你那驱狼吞虎的主意,如今依然成功,大将军地位已固,已经能和奸宦一党分庭抗礼,只是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袁珣揉着身上疼痛的地方,闻言皱眉道:“这要看叔父想做到如何程度了,如今黄巾虽平,可是余波不息,任然是祸乱天下的大头,而天子以为天下安康,居然将皇甫公和朱公分封左右车骑,车骑将军没当几天又被奸宦赵忠张让陷害,均被收回,一直悬空至今。”
不来到这个乱世,根本不知道当今天子,汉灵帝有多荒唐,四年前张角兄弟打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大旗揭竿而起,黄巾霍乱整个华夏,名将皇甫嵩和朱儁临危受命,平定黄巾,逼死张角兄弟,如此大功,本该重赏二人。
可是灵帝大概忌惮黄埔嵩和朱儁二人兵权过重,居然将车骑将军之位一分为二,分封二人左右车骑将军,轰动朝野。后赵忠张让二权宦谗言陷害,没当几个月的车骑将军的二人又被收回封赏。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黄巾之乱以冀州为最,灵帝在平定黄巾后,诏令免去冀州一年赋税,可是在平定黄金后,灵帝为了修补西园,居然又反悔了,设置了一个什么补税的项目,再次征收战乱荼毒的冀州赋税失信于天下,这下好了,冀州又出了号称二十万的白波黄巾,号称百万的黑山贼。
皇甫嵩和朱儁辛苦平定的冀州黄巾,一朝之内前功尽弃。
袁绍若有所思,问道:“珣儿,若我放任地方如何?若是想入中枢又如何?”
袁珣闻言笑道:“叔父手下门客人才辈出,想来许子远,逢元图二位先生早有腹计,何必问我?”
袁绍也笑了,作势欲打:“你这惫懒之徒,当初说巩固大将军之位以抗阉宦之人是你,此时放手玩闹不管后续的也是你,你要如何,且明说来!”
袁珣嘿嘿一笑,说道:“我闻叔父有一匹大宛汗血宝马,通体雪白,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夜间灯光照射下如白玉泛光,唤作夜照玉,是也不是?”
袁绍闻言面色一变,那匹马是袁氏故吏,并州刺史董卓董仲颖托人带入洛阳献与袁隗,马生龙相,马嘶如狮虎咆哮,通体雪白无杂毛,马身高大无比,唤作夜照玉狮子,当真是万里挑一的宝马。
这时代,马是名贵之物,非贵族不可拥有,有匹马就像后世有私用轿车,那夜照玉就像后世的迈巴赫,容不得袁绍不心疼。
可是自家侄子的智计自己是领教过的,自己守孝这三年,虽然名为“天下楷模”“党人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