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可能死这…
十二
次日清晨。
太阳从城市的东方升起,光芒穿过万户千家的窗帘,唤醒了这座现代化的大都市。
潜入二之宫家窗台的淡薄光尘落到仍然沉睡未醒的人脸上,那张完美的面庞有种耶稣前献祭的处子的纯洁,比牛奶还白的发丝根根分明垂落额前,精致的五官安静时有种静谧的美感,白皙的皮肤比丝绸的触感还要美妙,如同上帝创造的完美造物……突然,蝴蝶挣动翅膀,睫羽下的眸子缓慢睁开,真正的美景才在晨光融入那双眼中的一瞬时展现出来……
犹如这个明朗的天空又遇一片陌生的苍穹,幻想中的世界因此得以不断扩张。
至此——疆域无限!
……
这是文艺的说法,实际上不过是五条悟还没彻底睡醒,那张漂亮的和珍宝差不多的脸蛋睡出一坨气色很好的红晕,湿漉漉的苍蓝色六眼正半梦半醒的睁开,天才的大脑正在两个念头间朴实无华的挣扎着……
到底是躺下继续睡还是起来用力嗨?最后还是后者一拳ok了残留的睡意。
梦里哪有现实有意思?
五条悟不得不爬起来,坐在床上发起呆。
刚睡醒的眼中犹带懵懂,消去了昨日的烦躁,此时如同一只舔爪大猫般悠闲惬意。
大清早的就有同居人的美色给自己发放福利,只是说实话,今天又睡了地铺的二之宫昶的状态并不怎么好,不如说这个福利反而更是让他犹如惊弓之鸟般郁猝。
一觉醒来什么不舒服都没了,五条悟舒爽的伸个懒腰,长腿懒洋洋的盘起,甩甩头甩去最后的浑噩,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的目光才从飘忽不定的状态恢复正常。
“早。”冲木着脸望着自己的人打声招呼,五条悟忽然诡异道:“你这什么表情啊?”
清白没了的表情。
二之宫昶幽幽的望着他,复重重叹了口气,不管因为自己的反应满头雾水的人,他从地上爬起来先一步进入卫生间。
五条悟:“???”
你大早上的就这副怨妇的态度恶心我,难不成就是为了先我一步霸占卫生间吗?成吧,你赢了!
搓着干干净净的下巴,他纳闷这家伙不正常的也是出人意表,随后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
……
卫生间里。
二之宫昶撩起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看到镜子里出现的那个自己,心情格外沉痛。
他的清白就这么消失在了昨天,老祖宗真几把怪的破廉耻!
现在一闭上眼睛他就想起昨晚五条悟是怎样阖着眼睛,对自己予取予求、不对是老老实实躺平不动。
虽然很清楚那只是个人形代,什么都代表不了,但是感官上的刺激,才他妈离谱啊卧槽!!
那可是一个不管是从视觉上,还是触觉上都确凿无疑的大活人!
昨晚做那种事的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还有那个卷轴!
那都写的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后续的保养过程会是亲密接触啊?
老祖宗你制作的人形代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被自己的祖先黄到了。
不行啊,不可以啊,他作为一名正直的现代主义青年人,他连碰个小嘴都害羞的不行,别提里面提到的变、变形py!
那是他可以接触的世界吗?
那不是!!
二之宫昶对着镜子里脸色难看的自己,看起来快要滑跪当场。
真的要按照祖先吩咐的那样继续下去吗?
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为了契约的稳固性,里面的要求可是多到头皮发麻。
亲吻,牵手,拥抱,同床共枕的要求多不胜数,在第一个星期过去后,气机互换频率起码一天一次这是有明文规定的。
他好难啊,他觉得这玩意被五条悟看到的那刻他就要去和祖宗们作伴了。
虽然他一直表现的挺从容的,但是二之宫昶害怕啊,他知道他看起来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满不在乎,有时他只不过是让自己这样表现,但实际是不是这样想的……他还真看不出来。
所以该怎么办?
“我做错了什么啊……”二之宫昶在镜子前发出悲鸣。
下一刻,卫生间的大门从外侧响起频繁的敲击声。
“你tm有完没完,死在马桶上了吗?”
二之宫昶:“……”
所有情绪一瞬间收拾的干净,愧疚?那是个毛!羞耻?算了吧,他都和自己共用一个马桶了,四舍五入也是二之宫家的人,比起担心他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总觉得这事不管怎么想都充满了违和感。
哪怕还不明白这种不协调的感觉从何而来,但他的直觉已经拉响了警报。
门外的五条悟还在不耐烦的用力捶门,拳头挥下时,卫生间的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紧急关头他停下动作,拳头距离对方的脸蛋只有一尺,然后他意外的看到这个洗把脸仿佛人生都改变了的家伙。
五条悟惊讶又满意的拉扯起嘴角。
“哟,看起来和刚才不太一样?”
比刚才那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