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你与烤羊肉串
饭后,就顾昀同学的科考遗留问题,陆雨昭被留了下来。
顾临峰提议送顾昀去国子监读书,老太太当即否决,“去国子监做什么,吃不饱穿不暖的,况且他刚娶了亲,这像什么话!”
顾临峰:“哪有这么夸张?国子监乃我朝最高学府,被母亲您说得——”
“总之我是不同意的,阿昀身子弱,我怕照顾不好。”老太太固执地说。
陆雨昭默默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这老太太溺爱小孙子了。
就那种盼望其成材,又不愿意他吃一点苦受一点累那种异常矛盾的老妈子心态。
见老太太和顾父僵持不下,顾晖道:“行了,爹,祖母,先让他在家里读着书吧,总归今年的科考他也参加不上。”
姚汐:“阿晖说得是,先在家念着吧。”
她又说:“雨昭要多敦促阿昀读书,多拘着他点。”
不是,咱们好好当着媳妇背景板,为什么要cue我啊?
虞太夫人:“是了,阿昀是你的夫君,是相伴一生的人,他好你好,总不能这样冷着。”
其实陆雨昭嫁过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对新婚夫妻没啥感情,像一对陌生人。
老太太便明里暗里地讲,翻译一下就是:你最贤惠了我就看中你这点,我知道纨绔哥不靠谱冷落你天天在外面浪你受委屈了,但你们已经捆绑一生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学会夫妻相处之道尽早圆房让他收心懂得责任两个字怎么写……
陆雨昭听罢,掩面做出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子,“郎君……他不碰我。”
她冷静推锅。
虞太夫人叹了口气,拍了拍陆雨昭的爪子。
她唤来候在外厅的仆妇说:“去跟二郎说,今天再睡书房,或者出去睡,我就没这个孙子。”
“……”陆雨昭掀了掀唇,别啊,别啊!
她这锅没推走,反倒砸了自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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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来报时,顾昀正在院子的梧桐树下石桌坐着点茶。他一边往茶盏里注入沸水,一边全神贯注地用茶筅搅动茶汤。不能溅出来,亦不能搅动过慢,以至于没有汤花浮现。
点茶这种风雅事,在当朝极为流行。
点茶要掌握好分寸,一是调膏要匀,二是注水缓而准,落盏无声,三是搅拌动作不急不徐,以至咬盏。
顾昀除了读书,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他那群狐朋狗友最喜欢喝他的茶,也最喜欢同他斗茶,戏称他一句“点茶三昧手。”
他的侍从阿宽站在石桌边,用蒲扇扇着小火炉,憨憨问顾昀:“不准睡书房,不准出去睡,那不是要和陆娘子一起睡?郎君,你就去睡嘛,那屋子本来就是你的,书房的床多硬啊。”
仆妇憋笑,顾二郎身边这个侍从真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又憨又呆。
刚要退下,顾昀喊住她:“陆娘子怎么同太夫人说的?”
仆妇有点难以启齿,“娘子就讲……郎君,不碰、碰她。”
顾昀不用想象,就能猜出她摆出的一副低眉顺眼的委屈样子,轻哂一声。
仆妇退下后,阿宽恍然大悟:“哦!太夫人是要逼郎君圆房啊!”
顾昀丢了茶筅,斜他一眼。
阿宽挠了挠头:“郎君不想圆就不圆嘛。”
顾昀端起点失败的茶,塞他手里:“你闭嘴。”
阿宽张了张口,端起茶盏咕噜咕噜喝完了,他眉头瞬间拧得老高。
“好难喝!”
顾昀袖子一挥,示意阿宽把石桌上的茶具都搬进卧房里去。
他在床畔坐下,似笑非笑道:“咱们等夫人回来,全了她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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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昭不知道这里的动静,还以为和往常一样,顾昀仗着虞太夫人的宠爱,她怎么说,他依旧油盐不进,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老太太放狠话,对他应该没什么震慑力。
所以,应付完顾家这一家子,她一踏进室内,就拆了所有发饰,披头散发往里走去。
天已经黑了,室内没有掌灯,她正摸黑往床边走,一边要脱了褙子——
然后便借着洒进来的月色,看清了床边坐着的人,她的便宜老公顾昀同学。
此时她正是一个诡异的姿势,褙子脱了一边,里面是抹胸,香肩半露,和顾昀四目相对。
卧槽,他怎么在她房里?
顾昀微抬下巴,靠在床边看着女人,这幅香艳的画面。
女人背着溶溶月光,衬得瘦削的肩胛骨莹白泛光,锁骨精致而漂亮。
然后,他就看见陆雨昭面不改额地把褙子扯上了肩膀。
顾昀:“……”
陆雨昭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顾昀看着她,陆雨昭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一副“拜你所赐”的神色,仿佛在对她说我怎么来了你心里没点abcd数吗。
陆雨昭欲哭无泪,“没事我给你打个掩护,不必勉强。”
这黑漆漆一片太没安全感了,靠床的纨绔顾同学目不转睛看着她,给了她一种干脆今天办事交差的错觉。
啊,她也不是抗拒做那事,就是觉得是双方享受的事,形婚夫妻勉强肉.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