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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庄明心所料。
枫哥儿儿子跟三皇子一样,因生父不明,爵位跟江山都跟他们没了关系,往后只能当个富贵闲人。
不等庄明心询问,毓景帝又主动汇报道:“今儿闹刺客的事儿,朕已交由锦衣卫负责,务必查清来龙去脉,好替爱妃出气。”
庄明心倒没那么大气性,不过查清来龙去脉是必须的,不然谁敢保证会不会还有下次?
这次是她刚好在场,狗皇帝这才逃过一劫,下次若她未在场呢?
狗皇帝不可以有事。
至少在她生下皇子,当上皇后之前,绝对不能有事。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训斥道:“我们娘们儿齐聚一堂吃席庆生,您跑去掺和甚?您若不过去的话,即便刺客潜进了宫,也只能按兵不动,又怎会多出这么多的是非来?”
毓景帝安抚性的抚着她的
脊背,讪笑道:“爱妃生辰,朕若不到场替爱妃撑场面,爱妃岂不是很没脸面?又如何能称得上是宠妃?”
庄明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得宠与否不在这个,即便皇上不到场,瞧您日日与臣妾同吃同睡的劲头儿,谁能不认为臣妾是宠妃?”
他虽是好意,只是却给自个带来了危险,少不得要趁机教训他一顿,好让他以后不要如此兴头。
她说的虽难听,但句句都是在关心自个,这小猫儿炸毛的样子,让他心里既痒又暖,忍不住长臂一身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哄道:“别骂了别骂了,朕知错了,下回作甚之前,定先问过爱妃,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这般小意温柔的模样,庄明心还能说甚?也只好放他一马。
毓景帝见她收拢起利爪来,笑着她在唇上嘬了一口,问道:“朕给爱妃的赏赐,爱妃可瞧了?那可是朕私库里成色最好的几箱子东西了,爱妃可要爱惜些,切莫随意送人。”
庄明心笑觑着他,哼唧道:“您不是骂臣妾守财奴么,既是守财奴,怎可能把贵重东西随意与人?况且,这还是皇上特意赏赐臣妾的,除了臣妾,谁也不配使。”
“说得好!那些个好货色,除了爱妃,谁也不配使。”毓景帝一拍巴掌,为她“大言不惭”的话语喝彩,随即犯愁道:“爱妃的赏赐有了,怡嫔的赏赐还没着落呢?依爱妃看,是赏她些金银彩帛还是提一提她的位份?”
庄明心原不想发表意见,但想到当时怡嫔拎着官帽椅冲向刺客的英姿,终究良心上过不去,于是进言道:“细算起来,怡嫔妹妹已救过皇上两次了,只奖励金银彩帛如何能抵得上她的功劳?未免让人寒心。”
毓景帝见她与自个一般,也是倾向于提一提怡嫔的位份,于是展颜一笑:“那就让她晋为怡妃吧。”
*
今儿是庄明心的千秋,毓景帝原打算夜里好生服侍她一回,让她好生受用受用,谁知半途杀出个刺客来,破坏了她的生辰宴不说,还让两人都没了兴致。
故而夜里两人只搂/抱着睡了一宿,并未敦/伦。
次日早朝后,怡嫔晋位份的圣旨就下到了储秀宫。
怡嫔先去养心殿跟慈宁宫谢了恩,然后
又来到钟粹宫。
彼时庄明心正在后院指挥宫人栽种菜苗,菜苗是半月前洒下的种子培育出来的,这会子已有一掌高,正合适移栽。
怡嫔,哦不,怡妃自明间后门走过来,蹲身行了个大礼:“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吉祥安/康。”
在这宫里,于妃嫔们来说,位份再高的妃嫔,也只须福身行礼,需要蹲身单膝跪地行礼的只有三位,即皇帝、太后以及皇后。
端妃如此倒罢了,一来她是来赔罪撇清关系的;二来她跟自个是同盟,如此做派也有期盼自个当皇后的意思。
但怡妃行此大礼,就有些不妥了。
庄明心给唬了一跳,忙上前去拉她,“惶恐”道:“妹妹行此大礼,是想折煞本宫不成?”
怡妃顺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见除了庄明心从宫来带进来的丫鬟琼芳,其他宫人都离的甚远,便毫无顾忌的哼笑道:“别以为我猜不到,我这妃位能到手,必有一份你的功劳。我不过是谢你罢了,谢完了就两清了,往后咱们该如何还如何,别指望我给你当狗腿子。”
庄明心被她逗笑了,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长的没本宫好看,脑瓜子没本宫聪明,甚至连功夫都及不上本宫,本宫要你这狗腿子有甚用?图你比旁的妃嫔更会得罪人?”
怡妃:“……”
嘉贵妃这张嘴,毒舌起来简直叫人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半晌后,她才无甚底气的嘟囔了一句:“我的功夫虽比不上/你,但至少比旁人强。”
“这倒是。”庄明心点了点头。
怡嫔才刚要得意,就听她又补了一句:“那又如何呢?不会功夫的妃嫔,在你跟前如同小朋友,一拳一个小朋友,很值得骄傲?”
怡妃:“……”
她咬牙切齿了半晌,这才哼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皇上竟也能忍你?!”
不等庄明心回答,她又自顾道:“也对,毕竟你脸蛋美/艳身段妖/娆,做那事儿的时候,只需要堵上/你的嘴,不让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