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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钟粹宫的时候,李连鹰两手托着个香粉罐进来,笑嘻嘻道;“启禀娘娘,您要的紫茉莉花粉做好了,您试试?”
“也好,本宫就试试。”庄明心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吩咐立夏端打水给自个洗脸。
洗了个脸,擦干之后抹上面脂,然后她拿小毛刷自香粉罐里蘸了些粉,往脸上刷去。
刷完左半边脸,重新蘸了些粉,正欲刷右半边脸,突然外头传来高巧的声音:“皇上驾到!”
庄明心才要站起身来出去迎接圣驾,毓景帝自个大步流星的进了东哨间。
他笑道:“大白天的躲在卧房里作甚?”
“皇上圣躬安。”庄明心蹲身行礼,回道:“遛狗遛出一身汗,才刚洗了个脸,正擦粉呢,皇上就过来了。”
“圣躬安。”毓景帝一抬手,将庄明心从地上拉起来,抬眼在她脸上细细打量了一番,指了指她的左半边脸,笑道:“这边脸擦过了吧?钟炀果然长进了不少,这回送进来的香粉瞧着很是通透轻/薄,不似往常石灰膏子刷墙一般,夜里烛火一照,惨白惨白的,朕见一回被唬一回,偏还不好直说。”
庄明心:“……”
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皇帝,难道不该是个钢铁直男,妃嫔们擦了粉也只会认为是天生丽质;拿姜蒜抹眼掉泪,他也只当别个伤心至极?
石灰膏子刷墙的吐槽显然针对的不是自个,因她惧怕铅粉的危害,素日即便擦粉也只擦薄薄一层,且回到钟粹宫后就会立时洗掉。
若其他妃嫔知晓,只怕要伤心欲绝了。
顶着个阴阳脸着实有些别扭,庄明心又坐回梳妆台前,拿起小毛刷将另外半边脸刷过。
这才笑道:“这可不是内造的香粉,而是臣妾自个做的,用的是御花园的紫茉莉花籽。”
顿了顿她又暗搓搓的补了一句:“连皇上都夸的,可见确实不错。可惜御花园里只一小簇紫茉莉,能做出来的有限,不然臣妾如何都得孝敬太后娘娘一些。”
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不得表示表示?
果然毓景帝豪爽道:“这也好办,朕吩咐皇庄明年开春种上几亩紫茉莉花,到时爱妃想做多少紫茉莉花粉就做多
少紫茉莉花粉,想孝敬谁就孝敬谁,再不必捉襟见肘。”
“臣妾谢皇上隆恩。”庄明心立时站起来,福了一福身,道谢道的十分真诚。
“你呀。”毓景帝拉住她的手,牵她来到东次间,自个先在罗汉床下坐下,又将她按坐在自个腿上,点着她的小鼻子,无奈道:“也只用到朕的时候,才肯说几句真心话。”
庄明心扭了扭身/子,躲开他的手指头,哼笑道:“若真心话易得,世间便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了。”
毓景帝眉毛立时竖了起来:“看看,不小心说出实话来了吧?你果然对朕无半点真心。”
屁股下头被某不合时宜的物什膈的难受,她又扭了扭身/子,用挑衅的眼神瞅着他:“这会子没真心,并不代表以后没真心,往后日子长着呢,皇上急什么?”
她是故意实话实说的。
作为一个帝王,如何能甘心自个的妃嫔对自个没有真心?少不得要更努力一些。
须知多少的恋恋不舍,都是从不甘心开始的。
“老实点,你若再乱动,朕就真的急了。”毓景帝抬手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日头才落到半山腰,天还没开始黑呢,为免他真的不管不顾的将自个就地正法,她只好放低声音,软软的“哀求”道:“皇上您就放臣妾下来吧……”
这样的做派,若放在高挑健壮的静妃身上,毓景帝当即就能笑场。
但庄明心小脸巴掌大,一双桃花眼水雾蒙蒙的,身量玲珑,腰/肢纤/细,嫣/红的小/嘴委屈的噘/起,铁石心肠的人都要变作绕指柔,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也必得想法子摘了来。
然后他就搂的更紧了。
庄明心:“……”
她只好祭出奶茶**,利诱道:“皇上不想喝奶茶了?您且放开臣妾,臣妾亲手给您做。”
毓景帝大手从她腰间往上游移,在最高的两处好一番作怪,过足了手瘾,这才将她放开,大言不惭道:“多做点,朕要喝两杯,不,三杯。”
“三杯下肚,您还能用的下晚膳?”庄明心嗔了他一句,蛮横道:“最多一杯,再讨价还价,一杯也没得了。”
毓景帝被她这逞凶耍狠的小野猫样给勾的心里更痒了,恨不得立时就将人按倒。
然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含笑道:“自然是爱妃说了算。”
庄明心用了宁王妃送来的大红袍,替两人各冲了一杯奶茶。
毓景帝端起盖碗抿了一口,“唔”一声,说道:“味道比先前要好些,用的什么茶?”
庄明心答道:“昨儿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送黄桃罐头时,可巧碰见了宁王妃,顺手也给了她几瓶……这大红袍就是她给的回礼,臣妾尝着甚是不错,这才拿来给皇上做奶茶用。”
“你不说黄桃罐头,朕还想不起呢。朕赏赐给你的黄桃,结果你又是送裴尚宫,又是送阮美人,阿猫阿狗都送了个遍,偏没有朕的份儿,你说你是不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