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比黑死牟弱上许多呀!
武力值的参差,就是童磨最大的优点,她打不过黑死牟,可不代表她干不过童磨。
更何况对方还知道兔兔的存在,跟在他身边,就能更好的稳住他,必要时候争取反杀,然后逃之夭夭。
打定了主意,可这场戏还是要全须全尾地演完。
似乎被黑死牟这忽然的亲近惊到了,少女瑟缩了下,低头沉默不语。
半晌,才从喉咙里低低发出了一声“嗯”。算是答应了和童磨走。
童磨不在意地站在一旁观赏着“师徒情深”的场面,对见月的妥协毫不意外。
不管未来如何,现如今,他们是恶鬼,而竹之内见月是人不是吗。
而食物,总要听话才会惹人怜爱的,啊,不对,惹鬼怜爱的。
在两鬼的目送下,见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要和童磨走,就得和兔兔以及幸村家打好招呼,再整理好必要的随身物品。
走在下山的路上,见月有些头痛。
童磨只给了她半个晚上的时间去善后,她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她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件事啊,这不是当初去往藤袭山,只要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
这是一场,不知道归期的旅途。
离幸村家的老屋越来越近,见月却越发踌躇,在林子的边缘徘徊良久,才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屋子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月光温柔地轻抚在他的面上,将他脸上的担心严肃,显露的一清二楚。
见月心下一暖,又有些担心他刚治疗完,身体没完全恢复,开口时便带了几分关切,“你一直站在这等我回来吗?你刚醒来,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可不能这么耗费精力......”
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炙热的怀抱打断。
明月映下,天地仿佛笼起了一片轻烟,仿佛坠入梦境一般,透着股不真实的镜花水月之感。
见月愣了愣,随即伸出手,安抚似的在他背上拍了拍,可能看她跟鬼走了那么久,有点担心吧,她不确定地想。
“兔兔,没事啦。你看我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那只鬼奈何不了我的。”
少年的身体烫得惊人,呼吸急促,让人惊疑。对见月的呼唤也不回应,只是紧紧抱住她,像是找回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在对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自己很厉害,没有被伤害,才感觉到那个紧的令人窒息的怀抱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略松了一口气,气氛缓和下来后,她才发觉此情此景,实在是有够奇怪的。
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被整个捂在锖兔怀里的见月闷声闷气地说道:“兔兔,松手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话音一出口,见月只感觉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极为轻柔的声音,带着温热濡湿的气息,洒在了她的颈侧,
“叫我......锖兔。”
嗯?锖兔?见月怔愣了下,随即涌现而来的是一阵欣喜。
本以为对方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分解那些血肿,恢复记忆,没想到不过半个晚上的时间,锖兔就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你记起自己的名字了!除了名字外,你还记起什么了!”
兴奋地晃了晃面前少年,见月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方的身子未免烫的太过吓人了些,放松抱她的力度后,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抬起头,见月惊讶地发现,锖兔早已经闭上双眼,失去了意识,还是靠着她才勉强维持住站着的姿态。
赶紧将人扶进屋,见月将锖兔放平在和室内,用手背测试了下他的额头。
额,很烫,但不确定烧到几度了。
迟疑地看了一眼已经人事不省的锖兔,整张脸都被染上了绯红,嘴里还在不断呓语着什么。
好吧,也不用什么土法子测体温了,这明眼人一瞧就是发高烧了。
见月咬咬牙,本来还打算用这半个晚上的时间,回去和幸村家人正式告个别的。可是兔兔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赶路了,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都害怕他会烧成傻子。
无奈之下,她毫不犹豫地扯住锖兔的衣带,一把掀开了少年的衣服,裸露出他的上半身。
暗自在心中吹了个口哨,见月不客气地摸了一把昏迷少年的腹肌。
没想到看着温温柔柔的小少年,身材还不戳吗。
这胸肌,这腹肌,虽然没有黑死牟那种绝对力量的压制感,可青涩劲瘦的少年郎,也有其独一份的韵味。
烧了壶热水,见月将热水冷水掺和在一起,用手体会了一下,大抵在正常体温以下。
才满意的用水将手帕浸湿,拧干后擦拭在锖兔的身体上。
一般来说,术后发烧是正常现象,可要是烧的温度过高,还是需要外力干预来进行物理降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