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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皇家阴私吗?她求助的看向汝阳老王爷,后者一脸的‘稍安勿躁’。
汝阳王妃对上越妃,气势都弱了几分,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我何曾指手画脚,可这程少商终归是小辈,难道我这做长辈的连问一句都不能了么?难道恳求长辈疼爱,不是小辈应有之责吗!”
越妃呵呵假笑几声:“叔母还真是说话不嫌口气大。难道少商是因为被你疼爱了,子晟才去求亲的?你们家裕昌你倒是疼爱了,可子晟不喜欢,她嫁成吗?”
“你少拿裕昌说事,裕昌就是让你们逼出家的!”汝阳王妃大怒,又朝老王爷大吼。“你是死人呀,任由他们编排孙女!”
老王爷一脸的不耐烦:“闭嘴吧,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若不是你整日鼓动裕昌,老夫早就给她择一个郎婿在家,何必去观里吃苦。”
“我们家裕昌,比这程少商强百倍千倍!”汝阳王妃转头。“我问你,前两日,你羞辱城阳侯夫人之事怎么算?”
“子晟新妇,你起来回话。”
少商见越妃微微颔首,便麻利站了起来:“多谢越妃。回陛下的话,臣女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子晟,你这新妇真是个小机灵鬼,之前她那番话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见越妃帮着少商,老王妃不乐意了。
“越妃,霍君华是什么人,当初你恨得狠,为何今日却为她说话。”
“叔母,我自小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霍君华和我的恩怨是一回事,可她从来没对不起凌家过,更没对不起她儿子凌不疑!”
越妃说着沉下脸:“她对凌益情深意重,从头到脚帮扶凌家。可凌益呢,妻儿生死未知还没一年呢,就跟淳于氏不清不楚,他对得起霍家吗?至于十一郎,当年兵荒马乱,缺衣少食,他们母子流离失所。霍君华把皮裘裹在儿子身上,省下口粮给儿子吃,这才熬了下去。那个时候凌益在哪里,哦,他正张罗着要迎娶继妻了!待霍君华寻回来时,瘦的皮包骨头连我都认不出了。她再品行不堪,也是个好母亲。她没有对不住儿子,那么凌不疑也不能对不住她,去讨好什么淳于氏,就是陛下发话也不行!今日我把话放这了,今后淳于氏非召不得入宫!我看见这种人,就觉得心酸恶心。”
淳于氏低头听着,难堪之极,几乎跪坐不住。她此时深恨自己沉不住气,今日来寻程少商的晦气,结果自讨苦吃。
汝阳老王妃脸上又青又红,巡视一圈众人:“淳于氏虽品行不端,但也是老身的救命恩人,谁侮辱她就是侮辱我,若是不给老身一个说法,我今日我就...”
“啊,要去寻死!”一说寻死,老王爷来了精神。“那太好了,那可太好了!”
老王妃脸色铁青:“我是要到外面叫屈喊冤,老身要让他们看看陛下是怎么对待庇护他们兄妹几个长大的叔母!看看这些好名声,保不保得住!”
“陛下,陛下你看看,就是这么一个疯妇。一有不如意就要死要活的撒泼,当初我说休妻,你跟我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还给我出了个馊主意说什么分居不休妻,让我去城外做什么修士。你说说我,连道德经我都读不清楚我做什么苦修嘛!好好好,我不休妻了,我绝婚行不行?我要绝婚!”老王爷说着袖子一甩,大有今天谁不让他绝婚,他就不活了的架势。
老王妃听到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上前就开始捶打她丈夫。
“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们,你们居然敢这么待我!”老王妃说着拔下自己的发钗,坐在地上开始大哭。
“哎呀,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老王妃是迷了心窍,得了失心疯吧。”程姣小声嘀咕,老王爷耳朵尖,一听立马跪下大哭。
“陛下呀,老夫实在是受不了她了,她这是疯癫了啊,再这样风言风语下去全家都要被她害了呀。”老王爷虽然言语夸张,但言下之意在场的人都清楚。
“叔父,使不得使不得。”皇帝赶紧夫妻五体投地的老王爷,缓缓道:“老王妃年迈昏聩,时有疯癫之举,致使君前失仪,就送去三才观好好休养吧。曹成,你从宫里调拨些人手去三才观...好好照看叔母,不要让外人前去打扰。”
汝阳王妃无力的瘫软在地,满心惶惑,似乎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淳于氏更是惊恐无比,僵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皇帝都发了话,一群身强体壮的宦官马上将汝阳王妃和淳于氏直接押上宫车,前者直奔三才观,后者逐出宫门除去门籍。
汝阳王府门前,老王爷一脸喜气洋洋的看着仆人将老王妃的细软装车,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大喜事。
“老王爷,您之前拉着我进宫就算了,还在还拉着我来这里做甚。不过我向您保证,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我敢对天发誓!”
“嘿嘿,老夫知道你不会说,也料定你不敢说。张道长的卦果然准,小姑子果然是有福之人。老夫这次能顺利摆脱那老媪,你功不可没啊。”
圣上当年还未起事之事,张道长就说过其洪福齐天,他的老妻一是顾念些血脉之情,二是十分相信这运道直说,才会十分痛快的把积蓄拿出来,自助圣上招兵买马。
“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