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酒话桑麻~
酒见他想不起来,翘了翘唇,也不着急:“你再好好想想?” 许怀谦翻了翻记忆,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给陈烈酒说过烧炭,他老婆不会为了哄他啊,把所有的功劳都按在他身上吧? 对上许怀谦的狐疑的眼神,陈烈酒笑了笑,终于不再卖关子:“你忘了,我请盘炕师傅来家里盘炕的时候,你嘀咕过什么?” 许怀谦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记得了。” 陈烈酒把他嘀咕过的话道了出来:“你当时说,‘会盘炕是不是也会盘窑,要是盘个窑来烧砖、烧炭,漫山遍野的土木岂不是都是金子随便捡了?’” 他这么一说,许怀谦好像有点影响了,不过当时说完就被他立马给否决了,因为他想起来这里的土木也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像原主父母那种进山打点柴卖卖还行,但你要是用国家的土地树木烧砖烧炭盈利,你看你会不会被制裁。 不过令许怀谦讶异的是,他随口嘀咕的这么一句话,都被陈烈酒给记住了。 对上自家小相公那一眼就能看透的神情,陈烈酒笑笑:“我哪有那么神,还是陈五提醒了我。” 他说着简单交道一下陈五那异想天开的想象:“我就觉得他的话好生熟悉,然后就记起了你的话。” “那也很厉害了。”许怀谦由衷感慨,像他就记不住十天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还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陈烈酒要是放在他们那个时代,不干一番大事业出来他是不信的。 被自家小相公夸了,陈烈酒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 “然后呢?”许怀谦开始好奇后面的剧情走向,“然后你是怎么拿下山头开始做起烧炭买卖的?” 这种听别人从无到有一点点发家致富的故事,他简直百听不厌。 “我没拿!”陈烈酒顿时豪气众生,“是他们主动送给我的!” 这话还要从两个月前,去书院看完许怀谦回来时说起。 当时他经陈五提醒,想到烧砖烧炭这个法子后,本想带着大家一块回来商议这事该怎么弄时。 一进村子就被大堆人给围住,全都是被他要过账的宗族人,他们拿着棍棒锄头,要他们族老就他的行为给个说法! 本来麻,大家都是宗族,谁宗族里没有点破烂事,陈烈酒带着人直接把他们宗族里的那些破烂事全抖出来了,他们是既交了税,还在村里失去了信誉。 没有宗族里的人给他们打理田地,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当然这话肯定是夸张了点,好歹也是纵横乡里的宗族,怎么可能没人打理田地,至多就是损失一些租子罢了。 但同样都是宗族,他们怎么甘心陈烈酒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何况这陈烈酒还是哥儿,叔忍婶婶也不能忍。 于是几个宗族的人一合计,合起伙来杏花村闹事,要陈氏宗族的人给他们一个说法。 说实话,一开始陈氏宗族的人根本不想管,因为这陈烈酒常年要账,时不时的就有人来村里闹事,陈烈酒自己都能解决。 但这次实在是闹得有点大了,好几个宗族的族长都来了。 陈氏宗族的族老们不得不出面了。 可关键是他们出面也没用啊,他们都不知道陈烈酒何时惹了这么多宗族,要他们为了一个陈烈酒得罪这么多宗族好像不太划算,因此他们也跟其他宗族一样,在村门口堵着总要回村的陈烈酒! 陈烈酒是什么人?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当时,这么多人把他围在村口,甚至还有陈氏宗族的人要把他身后的那些人叫回去,想让他自己解决时,他当时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一点都不带虚的。 他就不信这些乌合之众能把他怎样。 果然一群乌合之众只会拿着棍棒叫嚷:“陈烈酒!你一个哥儿!太无法无天了!今天你要是不给们这些人一个说法,就休想善罢甘休!” 陈烈酒当时就笑了:“说法?什么说法?你们欠了衙门的税,我帮衙门收税天经地义,你们想要什么说法?说你们为富不仁,目无王法,为祸乡里这个说法够吗?!” 一众宗族气得不行:“陈烈酒,你不要太嚣张,你以为今天我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你的宗族还保得住你吗?!” 乡下宗族都是由一个姓氏的族人经过几千上百年的时间组成的,缙朝才开国四十余年,好些族长身上的匪气还没散,他们以为他们能够震慑到陈烈酒。 “是吗?”结果陈烈酒只是勾了勾唇,一脸的不相信,“要不要我们打个赌,我不出三句话就能让宗族还继续保我,还要让你们都要求我。” 我不信! 当时所有宗族的人都像看傻子的表情一样看着陈烈酒,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去求他?他以为他是谁啊?在乡里县太爷都要看他们的面子,更何况是一个哥儿。 而陈氏宗族族老们也很懵,陈烈酒不会以为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们还要拼尽全族之力保他吧?就算把他保下来,他们陈氏宗族也要垮了,宗里是不可为了他一个哥儿,牺牲这么大的。 陈烈酒将这些人的表情一一扫进眼底,没有丝毫畏惧。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他们今日的矛盾都是为利而起,为什么就不能为利去。 想到这里他挑起了唇,慢条斯理地说,“如果说,我有法子能让族里不花一文一银就能阖族上下挣上上千两银子,家家户户年年少说也有三五两分银的法子呢?” ——哗! 这下人群直接炸了! 这怎么可能! 就算身为宗族的他们,也不是很富裕,不然为何他们每年都要贪墨给衙门的税收,就是因为没有才贪嘛,要是有,不就是几十两的粮食税收,谁稀罕。 上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