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自雨中折翼8
远在洛杉矶的波本扔掉手里的账目表,决定休息一会儿,顺便考虑考虑去挖乌丸莲耶的坟顺便找找里面有没有琴酒的事。
他忽然想起某个还在大洋彼岸的FBI来,就拿起手机,问他的“片腕”风见裕也:最近赤井秀一在做什么?
风见裕也回答:“在当中学教师,练习网球,每天都在跟他的学生打网球。”
波本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赤井秀一吃错药了?不,那家伙从来不做多余的事。
“那所学校肯定有问题。”
波本决定等看完组织一百年来的账目,就回日本去调查关于那所学校的问题。
……
这所学校确实很有问题,起码黑泽阵是这么觉得。
三天,他就来了三天,这所学校里已经发生了五起案件,包括两起盗窃案、一起凶杀案、一起绑架案和一起下毒谋杀案。
好消息:无人丧生,因为路过的热心市民黑泽阵帮忙把犯人解决了——犯人没死,他是打电话叫警察来把进门就自己摔倒的犯人带走了。
坏消息:现在网球部的同学都叫他黑泽侦探。
波本听了都要当场笑到断气!!!
更可怕的是东京的年轻人有着对侦探的迷之爱好,这个称呼迅速传开,直到黑泽阵忍无可忍地对这群人说:“不要乱叫。”
网球部的部长夏目兴致勃勃地提议:“阵君,我觉得你真的很有侦探的才能,正好我家里有个侦探事务所,你要不要……”
夏目倒确确实实是个侦探。
他还说他最喜欢的名侦探叫做工藤新一,但这个人最近一段时间失踪了;黑泽阵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没兴趣。”
黑泽阵冷冷地回绝,心想他哪里能跟侦探扯上关系,他只是在组织里待久了,对某些罪犯的行为模式一清二楚,都二十年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罪犯他没见过?
烧钱的败家玩意儿,人体描边的狙击手,热爱做饭的寿司师傅,全球五百家餐厅的联名服务生,每分钟都在想贝尔摩德的恋爱脑,启动指令是“你的下睫毛很难看”的废物点心……
他没在说某些人。
而且他根本不想来学校,是诸伏景光说他发现最近有人在监视他们家周围,黑泽阵本来想说这肯定是冲矢昴那家伙背后的人,但面对诸伏景光认真的表情,他还是没能说“那个粉毛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他真的不想再听那句话了。冲矢昴这家伙到底跟无辜这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所以身为“人畜无害的普通市民”的黑泽阵就去上学了。
虽然那些幼稚的课程对他来说无聊至极,但黑泽阵本来也就打算找点事干打发时间,等组织被摧毁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再做别的打算。
毕竟,在一个“组织BOSS是日本公安”的时间点,没什么比这位BOSS的老家来得更安全的地方了。
——波本会倾力保护每一个普通市民的,黑泽阵保证。
总之黑泽阵在学校听了三天的课,还发现这比跟组织里的某些蠢货相处要轻松太多。
毕竟刚上初中的小鬼们不会话不投机就愤怒地掏枪对他说“琴酒,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爱”,也不会出门的时候忽然叫一车面包人来围住他说“我是卧底,琴酒,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更不会半夜惊恐地给他打电话喊“救命啊有警察在追我,我该怎么办”。
以上,都是琴酒先生在过去二十年里的亲身经历。货真价实,波本黑麦无欺。
现在,“琴酒”已经死了,组织就要没了,他也打算过得轻松点,听这群有点烦人的小孩们叽叽喳喳也没什么。
“黑泽侦探!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带给高中部的黑泽前辈?”
“没空。”
“诶,可他不是你哥哥吗?”
“我不认识他。”
收回前言,他对青春期的小孩没什么好感,特别是有个十年恋爱脑最后惨死的卡尔瓦多斯做前车之鉴,黑泽阵对所有恋爱脑都没什么好感。
在第三十次收到某些小姑娘(也有小男孩)试图让他转交给诸伏景光的情书后,他决定劝这些小孩好好学习。
至于他自己……
>>黑泽阵上数学课:
老师特地问他黑泽同学跟得上进度吗,黑泽阵很想说他曾经伪装混进普林斯顿的数学讲座,跟那群数学家交流的时候没露破绽全身而退。但他现在是初中生,所以他说还行,以前(二十年前)学过。
教数学的老师特别欣慰,说那下周的考试黑泽同学肯定没问题吧?黑泽阵:……不,他有问题,他下周没打算继续来上课。
>>黑泽阵上英语课:
冲矢昴正在台上讲课,把他的教师工作做得兢兢业业无懈可击,黑泽阵就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粉毛看,想知道这个伪装成老师的家伙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顺便一提,冲矢昴开口讲美式英语的时候,黑泽阵从里面听出了一股相当熟悉的组织味儿,他敢保证这家伙绝对和组织有关!
>>黑泽阵上国文课:
教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