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宫廷文(囚珠玉)25
人心底长叹一声,利索地收拾好退出殿中,她左不过是个洒扫宫女,又能为殿下做什么呢? 云消雨霁后,萧北尘从来不会对时南絮吝啬几乎到骨子里的温柔,见她一直蜷缩着,羞红了脸和脖颈不肯再抬起头,萧北尘绕着她的青丝,再一圈圈地散开,温声哄她道:“安柔,此事皆是皇兄之错。” “全怪阿兄荒唐无度,不知节......” 他还好意思说出口?那些湿了的折子,他怎么敢回给那些朝臣?不怪他怪谁? 一双柔软的手盖住了他浅薄的唇,时南絮虽然手上捂住了他越说越离谱的唇,眼睛此刻却不敢直视他,“我知晓了,皇兄不必再多言了。” 萧北尘抬手握住了时南絮的手,忽然说道:“安柔可知晓皇兄名讳的由来?” 时南絮沉默了。 她当然知晓,因为大皇子萧璟告诉过她。 北地浮尘,既落了安庆王朝之地,便叫萧北尘。 “知晓,许久之前在一本册子上见过,所谓北风尘浮际,安立天地间。皇兄名讳之意,是立于天地之间。” 时南絮仰首,笑意温婉地看着他,神情十分认真不似在随意扯了个谎出来。 萧北尘 一愣, 心底无声地重复着她所说的几个字, 良久才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当日傍晚间,时南絮看到了萧璟。 昔日意气风发的大皇子已经退下了云锦金绣的皇室服饰,换上了朴实的寻常棉布衣着,但是瞧着却比当皇子时要洒脱些。 只是在看到桂花树下伶立的少女时,萧璟神情有些恍惚,然后跪下行了个礼,低声道:“草民叩见安柔郡主。” 时南絮上前想要搀扶起了他,但萧璟速度却比她快些,往后退了几分,“草民惶恐,郡主千金贵体。” 比起当年在书院时,要生疏了不少。 伸出搀扶他的手悬于半空良久,时南絮才缓缓收回手,在她身侧伺候着的惜茗看不清自家殿下脸上的神情,但眼眶倏地一下就红了,她别开了脸,不再看了。 看到萧璟平安无事,时南絮心底倒是松了口气。 还好他听劝,沈贵妃教的好,性子也不似萧宸阳那般狠毒,最多只是忽视了萧北尘,然后在他面前犯傻。 旁的,倒是没有得罪过萧北尘。 想起萧宸阳,时南絮忽而问了句,“二皇兄如何了?” 萧璟半晌未曾言语,然后才像是从喉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般,低声道:“二皇子......在前些日子就已经病逝在狱中了。” 说是病逝不过是好听罢了,谁知道萧宸阳是如何死的。 时南絮思索了许久。 虽然一想起陆延清,就觉得浑身针扎般的疼。 但她清楚自己并不怨他,只是以前养病的时候,每日都要扎针输液,手背间尽是针孔和青肿。 以至于时南絮是极其怕针尖类的玩意儿的,所以萧北尘送到她殿中供她解闷的刺绣,她便是碰都未曾碰过。 “陆大人呢?”时南絮斟酌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 却没想到萧璟脸色微滞,然后顾左右而言其他,“郡主好生静养,草民便不打搅,先行告退了。” 话落,便由宫人引着要离开。 时南絮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住了萧璟的衣袖,才听到他极轻的嗓音,“陆延清因为周将军求情,被震怒的皇上下放狱中了。” “前些日子胡人的铁骑南下,掠走了不少城池,想来无需多少时日便能攻破云池城.......” 似是怕时南絮听闻了这些,心头难安会生病,萧璟又添了一句,“郡主不必挂心,皇上会安排好这些的。” * 和萧璟匆匆一见,却让时南絮脑中有些莫名的纷乱。 陆延清怎么又被关进牢中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时南絮不由得叹了口气。 惜茗端进来汤药的时候,正看到时南絮神情空蒙地在逗弄笼中生着五彩尾羽的绶带鸟,澄澈的眼眸似是在看鸟,实际上思绪却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绶带鸟是安庆王朝吉庆的象征,皇室中人的许多衣物都会绣上绶带鸟。 笼中的这只鸟,正是萧北尘怕她闷,给她送来赏玩的。 思及殿下此时的境况,惜茗眼眶不由得酸涩了起来,泪意上涌。 时南絮看到了惜茗脸上的神色,却并没有说什么,还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髻,为她簪了朵前不久顺手折下来的金桂花。 她接过了惜茗手中的汤药,尽数浇在了殿中养着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