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二)
绸 , 风一吹 , 大树上的红绸随风觐动 , 画面骇人 。 马儿因此受惊 , 所以我才会跌倒 。“
裴忌听懂了 :“ 所以不怪你 , 怪这棵树 ?“
虞藻脊腕地弯了弯唇角 , 有一种被戳破小心思的难为情 。
他点点头 , 又摇摇头 :“ 树毕竟是死物 , 怪它也无济于事 。 哥哥 , 要怪 , 就怪提
出将红绸挂在树上的人 。 据我所知 , 此事由安远侯小侯爷发起 , 他在树头挂红绸 、 许
愿 , 想图个好兆头 。“
“ 有他便有其余人 。 他带起了这种风气 , 害马儿失控 , 更是害我差点摔倒 。“
饶是知晓虞藻心思鬼灵精怪的裴忌 , 在听到这种说法 , 也不免怔住了 。
虞藻认真地盯住裴忌 :“ 哥哥 , 你让他们跟我道歉吧 。“
裴忌沉默片刻 , 道 :“ 你在太学纵马 , 险些把他们的树撞上 , 却让他们反过来跟你道歉 ?“
哪有这样的道理 。
虞藻皱了皱鼻尖 , 雪白一张脸脸蛋细紧 :“ 我不管 ! “
他说着 , 一把把裴忌推开 。
裴忌摸了他的辩子 , 却不帮他 , 怎么能这样呢 ?
虞藻越想越生气 , 竟直接往暖和的榻上一躺 , 被子揩至头顶 , 大有一副若是裴
忌不帮忙 、 他便把自己闷坏的凶狠架势 。
“ 我不管 ! “ 他凶巴巴道 ,“ 我只知道 , 若是大哥在 , 他必然会为我出气 ! “
“ 我要他们跟我道歉 ! 1 “
虞藻在床上打了半天的滚 , 裴忌一言不发 , 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 。
半陌 , 他悄悄掀开一点儿被子 , 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 。
床沿 , 裴忌面容冷峻深避 , 似凉州雪峰上干年难化的冰雪 , 久久凝视他 , 自带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
娇蛮跋扈的小世子想利用父亲权势为自己出气 , 可他忘了 , 在他眼前的人不是对他百依百顺的大哥 , 而是冷酷无情的二哥裴忌 。
虞藻吓得打了个哆嗦 , 他偃旗息鼓 , 似被戳破胆的小河豚 , 闷闷不乐道 :“ 算了
他有点恼 , 但敢怒不敢言 , 只把一双白足伸出被褥 , 塞进裴忌的掌心 。
似是要借这个机会为自己出出气 , 好羞辱对方几分 。
果然 , 恶毒指数涨了 2 点 。
已经是 [7/100】 了 。
裴忌垂眸看向手中的足 。
因坠马事件 , 虞藻的脚崴了 , 小腹被蹭破了点皮 , 前段时间一直在休养 , 可脚踝处的淤青依然明显 。
眉峰深深皱起 。
御医不是说只是小伤吗 ? 不消一段时日 , 淤青破皮处便会完好如初 。
这些天 , 裴忌日日帮虞藻上药 , 但都是在夜里 , 虞瀛熟睡时 。
深夜 , 烛火昏暗 , 看不太真切 。
他竟不知淤青重成这样 。
指腹若有若无蹭过足背 , 带来过电般的战栗 。
虞藻没忍住拙脚踹了裴忌一脚 , 裴忌任由他踹 , 反而抓着他的小心轻轻揉了揉 。
宽大深肤的大掌间 , 静静躺着一只小巧雪白的足 , 是掌心中的一捧鲜牛乳 。
裴忌问 :“ 还疼 ?“
虞藻故意恶狠狠道 。
自被子间冒出半张被闷得粉白涨润的眼 , 他敢怒不敢言般 , 半天只敢憋出一句 , “ 疼死我算了 ! “
自打进京 , 他这幼弟脾气怎么愈发任性了 ?
裴忌十分无奈 , 给虞藻上药时 , 脸还挨了一脚 。
他面不改色 , 早就习惯了 。
有时候虞藻要是不给他两巴掌两脚 , 他反而会纳闷 , 虞藻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
所以才这般没精神 ?
有打人的力气 , 说明精力旺盛 。
“ 二公子 。“ 门外有侍从来报 ,“ 宫里的陈公公来了 “
陈公公 , 便是圣上身边的大太监 。
陈公公奉限下旨意 , 给小世子送来了许多新鲜玩意儿 , 还有一些珍贵药品 。
“ 小世子身体病弱 , 还是需要好好照看 。 “ 陈公公一脸慈爱 , 又打探着消息 ,“ 近日小世子身体恢复得如何 ? 若是差不多了 , 也该去太学了 “
裴忌道 :“ 就近日了 。“
他思索片刻 , 又低声与陈公公说了什么 。
虞藻在不远处偷听 , 但听得不真切 。
他穿着一身冰蓝锦袍 , 白玉腰带勒得腰身纤细一把 。
白净小手扶在朱红圆柱上 , 暖阳斜入庭院 , 衬得他冰肌玉骨 、 身段窈宪 , 宛若画卷 。
看着不远处的裴忌 , 虞藻越想越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