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虚实

“那落水后呢？”娇娘问道：“小娘子落水后，他们呢？”

“奴婢急着去救人，没有看见。”那婆子结结巴巴的说出来。

即然有张均濡跟着，那旁边的年青公子是谁，娇娘迟早会知道，她就没有多问。

“好了，即然你们都说完了。”娇娘说道：“那你们三人就再等等，我们来一起听听船娘都看见了什么。”

船娘听见娇娘喊她，连忙说：“夫人，奴婢要说些什么？”

“从她们要去划船说起。”娇娘重新扫了一眼船娘，看来这个船娘有点呆愣啊。不过，这个时候的呆楞，明显要比小聪明讨喜。

“是，夫人。今天一早，奴婢们就将船都检查了一遍，打扫干净，停在湖边。到了巳时前就准备好了，后来陆续来了些小娘子想要划水，奴婢们就拉着她们划上一圈，再送上岸，若是有小娘子不想来回走，我们也拉着她们到对岸，她们上了岸就直接回园子，又快又方便。”

“林大小姐上船之前奴婢已经划过一趟了，很顺利，那两个小娘子在船上和和气气的，和林大小姐一点都不一样。”船娘抱怨说。

“怎么不一样了？林大小姐很刁蛮？”

“林大小姐上船前先是告诉奴婢，她要在湖上划上一圈，等奴婢已经掉头回来时，林大小姐又说她要到对岸去，让我停在对岸。这时候，船已经走到湖中心，再掉头去对岸，花费的时间就更长了，与她同行的小娘子不乐意，两人就吵了起来。”

“没有发生打斗吧？”娇娘问道。

“没有，船上不稳，她们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开打。两位小娘子只是嘴上争执几句，奴婢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落水的小娘子是林大小姐的。”

“那当时你要怎么解决？”

“奴婢原本想的是先送另一位小娘子上岸，再单独送林大小姐去对岸。”船娘说：“林大小姐不同意，挥舞着手，帕子就落在了湖里。奴婢叮嘱过林大小姐千万不可去捡，可是她根本不听奴婢劝，趴在船边上伸手去够，接着就掉湖里了。后面的事情夫人都已经知道了。”

“那你看见回廊上的人了嘛？”娇娘问道。

“当时没在意，不过回廊上一直是有人走动的，那条路是通往侯老夫人院子的，外院有客人进府拜见老夫人，都是走那条路。”

“好了，原来是小娘子自己不小心才落水的，你们三个救人有功，四喜，每人赏五十两银子。”等四喜分发下去，娇娘又接着说：“天气寒冷，每人再赏十两回去喝姜茶吧。”

五十两就已经不是小数目了，二奶奶居然这样大方，给了十两的姜茶银子。三个婆子感恩戴德的领了银子出去了。

独留船娘一人还留屋里。

“四喜，也给她十两银子吧。”娇娘叹了口气。

船娘惊喜的抬头，说：“夫人，那侯夫人那里...”

“唉，那边，我争取给你说说。今天事忙，说不定侯夫人想不起来，等过了这几天风头，以后就没什么事了。”娇娘说道：“银子你拿回去，万一有什么不顺，也能顶上一阵子。”

船娘立刻就明白娇娘说的意思，这就是说，能不能过了这个劫，要看命好不好了。她失魂落魄的起了身，从四喜手里接过银锭，摇摇晃晃的走了。

不过一会，就有丫鬟过来说宴席已经开始，侯夫人请二奶奶带着二小姐过去。

娇娘连忙带上红衣，奶娘燕嬷嬷抱上二小姐，往园子里去。

八张桌子，娇娘摆着一张笑脸，后面跟着奶娘，一张桌子一张桌子的走过去将香儿给大家看，听着大家的评头论足。

小娘子们另外新开了桌子，不同夫人们在一起。蒋秀兰没有上桌，站在林老夫人身后，等娇娘过去时，还笑盈盈的对娇娘施上一礼。

好在香儿还小，虽然外界吵杂杂的，她安然的在奶娘怀里睡觉。

等到用完膳，又有夫人陆陆续续告辞，娇娘又站在二门处送客，一直忙到申时才算结束。

“夫人，这是侯夫人送来的礼单。”

娇娘正半躺在炕上，找了小丫鬟锤这小腿。

“我来看看。”她接过礼单。

上面记着各家夫人送了什么礼，娇娘扫了一眼，大多数都是金镯子，银项圈的。

“你拿去登记一下，日后她们府有些什么红白喜事，我们回礼也又些依据。”娇娘疲惫的说：“也是不中用了，不过站了一两个时辰，腿都僵硬起来。我歇一歇，晚膳也不要叫我起来。”

说完就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娇娘就感觉一双大手在按摩自己的小腿，小腿又酸又胀，却又异常舒服。

她微微睁开眼睛，果然是张均濡。

“什么时辰了？”娇娘朦胧着眼睛问。

“快到亥时了，我让厨房备好了小馄饨，现在给你下好不好？”张均濡一边帮娇娘揉着小腿一边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娇娘知道，外院不同于内院，内院只有中午一次宴席，到了下午就散了。外院不一样，交情好点的晚上还会在留一顿，有些还会直接就留宿。

“刚回来，外院有父亲在，我先回来看看你。”张均濡说：“先起来，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