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唯一正·版
裴斯远盯着他看了半晌,视线落在他精致的薄唇上,感觉看起来挺好捏的。
于是他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按在了余舟的唇上。
就在这时,他只觉指尖一热,竟是被余舟轻轻舔了一下。
裴斯远身体不由一僵,猛地抽回手,便闻怀中人砸了砸嘴,迷迷糊糊道:“再来一口……”
裴斯远:……
看来是真的饿了。
回到住处之后,裴斯远又吩咐人煮了粥来。
余舟去沐浴完出来,正好赶上粥出锅,趁热喝了大半碗。
裴斯远怕他半夜又吐,没让他多喝。
“小寒呢?”余舟漱了漱口,忍不住问道。
“睡在马车上呢。”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拧了拧眉,道:“要是没地方住,让他回家吧。”
裴斯远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忙道:“放心吧,有他睡觉的地方。”
“那……能不能也给我安排个别的住处?”余舟问道。
他可不想再和裴斯远一起住了,不然明天见到皇帝又要心虚一整天。
“你不想陪着我?”裴斯远问道。
“我……咱们住在一起不合适吧?”余舟道。
裴斯远闻言面色一黯,摆出一脸惆怅的神情,道:“余贤弟,实不相瞒。自从不久前我被人给……了之后,我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夜里更是噩梦不断。”
余舟:……
怎么又提起此事了?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他折磨我的样子。”裴斯远眼看就要声泪俱下,“只有被人陪着的时候,我才能勉强睡个安稳觉,不然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个人。”
他话未说完,便见余舟认命似地爬上榻钻进了被子里。
很多事情确实是一回生两回熟,在裴斯远家里过夜就是如此。
余舟比昨晚坦然多了,大概是临睡前喝了粥的缘故,今晚睡得格外香。
不仅如此,第二天裴斯远给他束发的动作,也比上一次顺畅了不少,估计接下来只会越来越熟练。
小寒一大早匆忙赶过来要帮余舟束发更衣,过来的时候便见裴斯远正给余舟整理腰带,那架势看起来倒是自然得很,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了。
“今日你回家,给你家公子多带几套衣服来。”进宫的路上,裴斯远朝小寒道。
“我家公子这是要在你那里长住吗?”小寒警惕地问道。
“你有意见?”裴斯远反问道。
“不敢。”小寒忙道。
他哪敢有意见,他只敢在心里偷偷嘀咕几句。
“余舍人?”路知南今日大概是又被礼部的人催了,一见到余舟便问道:“昨日朕让你办的事情,你可有眉目了?”
不待余舟开口,裴斯远突然抢先道:“余舍人选的是东郊。”
路知南闻言看向余舟,问道:“是吗?”
“回陛下,是。”余舟忙道:“我朝之前的同僚问了一番,他说东郊有马球场,景色也不错,正是踏青的好去处。”
路知南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东郊吧,朕也许久没打过马球了。”
他说罢看向裴斯远道:“回头挑一些年轻的武将也跟着吧,都是学子打马球未必玩儿得开。”
“是。”裴斯远忙道。
“这次选点什么东西做彩头好呢?”路知南道。
“既然是有学子和武将,不如就选两件东西做彩头,一件赏学子,一件赏给武将。”裴斯远道:“学子们喜欢什么东西臣不知道,不过京中武将最喜欢的肯定是兵器。”
路知南道:“那你替他们挑一件吧,捡着你喜欢的挑便是,左右最后这东西也要落在你手里。”
“那臣就不客气了。”裴斯远道:“陛下寝宫里摆着的那把长刀,臣一直挺喜欢。”
路知南闻言一怔,笑道:“那可是朕成年后,先帝特意赏给朕的长刀,你倒是会挑。”
“陛下舍不得赏给臣?”裴斯远问道。
“还不一定落在你手里呢。”路知南笑道:“就它吧。”
裴斯远闻言一脸笑意地朝路知南行了个礼。
余舟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道从陛下寝宫里挑一件东西,在外头转一圈再赏给裴副统领,你们俩这一手是真会玩儿,还得拉着去踏青的文臣武将一起陪你们玩儿。
“今日没什么政务要处理了,余舍人你且回去吧,不必在此守着了。”路知南朝余舟道,“朕和裴副统领有些话要说。”
余舟一怔,心道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刚打完签到卡就要下班了?
他忙收拾好自己的小几,起身朝皇帝行了个礼。
“你回去之后,若是有人问起你彩头的事情,不必隐瞒。”裴斯远将余舟送到殿外,朝他道。
“谁会问我?”余舟不解道。
“你且回家去等着,今日定会有人问你。”裴斯远道。
“我回……余府吗?”余舟小声问道。
裴斯远闻言不由失笑,凑在他耳边道:“怎么,在我那里住惯了,不舍得走了?”
“不是……”余舟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没再跟他多说,转身走了。
明明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