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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心软的少年,甚至比起旅行包里的东西还要让他害怕。
蔚宁按着太阳穴。或许是因为发烧,思路有点不清晰,更多的则是兴奋。好像有什么东西因为长久的压抑,一直深埋于心底,几乎静不可闻,还以为早就消失,等到与陆泰初面对面,突然被毫无征兆地挖了出来,一个个的张牙舞爪,开始蠢蠢欲动。
“我说到哪了?哦,对,说到我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劫走。”蔚宁没有去管陆泰初,接着说:“你体谅一下我,我也很不容易,忍着恶心跟你废话那么久。但是我想看你高兴,想看你兴奋,想看到你那张期待的脸啊!我想看你跃到空中,再一下子跌到谷底。怎么样,刺激吧?”
陆泰初难受地扭了扭胳膊,反应并不如何激烈,倒也在蔚宁的预料之中。
到底是当红偶像,见识过大风大浪,经历过数万人的大阵仗,在被蔚宁浇醒的那一刻,陆泰初就知道自己栽在了蔚宁手里,几次挣扎过后,发现挣扎不过徒劳,现在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想听一下你的感想,但是你不能吵到我。”蔚宁没有在意陆泰初的平淡,让保镖把陆泰初嘴上的胶带撕下来。
陆泰初像一条搁浅的鱼,憋得双目通红,整个人狼狈不堪,胶带除下后,立即张嘴狠狠吸了几口气。空气倒灌进口腔,呛得他又喘又咳,瘫在座椅上剧烈地扭动着身体。
“找什么,这个吗?”发现陆泰初姿势怪异,蔚宁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摇了摇,上万块的某潮牌联名款定制手机壳,这车里除了陆泰初也没人会用了。
在陆泰初张嘴准备嚷嚷的前一秒,蔚宁眼神一凛,“再叫?信不信我弄死你。”
陆泰初信吗?他信。他觉得蔚宁已经疯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有、没有得罪你吧……”陆泰初口齿不清地喃喃,嘴唇开裂,血腥味早就在嘴里漫得到处都是。
“想干什么?看你不顺眼,想弄死你啊。”蔚宁随口敷衍。
陆泰初脚一软,又从座椅上滚了下来。
“随便说说你也信?你不是没得罪我吗?”蔚宁笑了,让保镖扶陆泰初坐好,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见蔚宁提起脚边的旅行包放到腿上,拉开拉链,陆泰初脑袋一炸,呼吸急促地连声质问:“你……你……你疯了吗!!!你要对我做什么?!就不怕……”
蔚宁停下动作,打断陆泰初,“怕什么?我又没犯罪,是你自己跟上来的。”
陆泰初狠狠咬牙,“他……”
“嗯?你说司秦啊?”蔚宁再一次打断陆泰初,罕见地跟对方心有灵犀了一回。
“说到这个……我正想跟你说呢!他跟我一样恶心你啊。这还要多谢你自己天天凑到他面前讨人嫌,不然他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会理解我的,谢谢你。”蔚宁一边翻着包里的东西,一边随意地说着,“所以呢,妄想始终是妄想,不会因为我施舍给你机会,让你有唾手可得的错觉,就成真啊。”
陆泰初怔忪着,短短几句话,真正让他一颗心沉到了底。
“确实辣眼睛。”蔚宁嫌恶地“啧”了一声,懒得再翻,随手抓了一个什么东西举到陆泰初面前,戳了戳对方的胸口,“我想放过你的,是你不给我机会。”
“不——!滚开!滚!滚啊!”陆泰初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弹了下腰,嚎啕中甚至带上了哭腔,弓着身体拼命躲着蔚宁手里的东西,一副即将被强|奸的良家妇男的表情。
“你干嘛啊?”见陆泰初躲他的同时还不忘频频瞥向两个保镖,蔚宁惊讶地张了张嘴,再一次被陆泰初逗笑,“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小黄片看多了吧。别打我保镖的主意行吗?他们都是正经人。不像你,满脑子色情东西。”
小夏闻言,咳了一声,似乎很有意见,发言的**被蔚宁一眼瞪了回去。
“看,快到市区了。”蔚宁扭了一下陆泰初的脑袋,让他看窗外。
“香市的规模虽然没有东市那么大,也算邻省中心了,市区一样很热闹,不比东市差,你想象一下。”因为车窗贴着太阳膜,其实看不太清什么东西,蔚宁放开陆泰初,慢条斯理,“等会儿我会把你放到步行街西面的入口。我也想送你进去,但是再往里车就进不去了。我查过,那里的摄像头坏了,还没修好,应该拍不到我。至于你,我怕你不够出名呢,陆偶像,所以我会把包里这些东西挂到你的脖子上,给你绑上眼罩,再塞上这个……”
蔚宁翻了翻,从包里拎出一条口球,“哇,这带子是金色的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色好像是你的应援色?不错,很称你。”
陆泰初终于知道蔚宁要做什么了。一旦确定了对方的意图,陆泰初发自内心地窜上寒意。他深深地希望是自己想错了、想多了,甚至宁愿蔚宁弄死他,也好过让他这样一个靠人设、形象立足的偶像在省会城市的市中心闹出跟情趣玩具牵扯在一起的爆炸性丑闻。
无奈现实注定要与陆泰初的愿望背道而驰,蔚宁继续说着,“这样打扮完了之后呢,我会把你放下车,然后你就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圣诞快乐,陆泰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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