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煤球儿
顾若安眸色一沉,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她拎着塑料袋迅速回到家中客厅,开灯,把幼崽小心翼翼从塑料袋中取出来。
幼崽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她顾不得那么多,身上将它身上那层胎衣扯下来丢到垃圾桶里,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把幼崽身上羊水擦拭干净,揣入怀中,一手托着它的背为它保持体温。
刚出生的小猫最好喝母乳,没有母乳,那就只能喝羊奶粉,牛奶不能喝,容易拉肚子。
打开手机,相关的外卖业务已经都歇业,倒是跑腿业务还能使用,虽然这个会更贵。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也不差这几百块钱。
顾若安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私人宠物医院购买了专用羊奶粉和奶瓶,
窝在怀里的小猫咪一会儿后便有了力气,口鼻的羊水被擦拭干净后,它已经能够自由呼吸,身上的羊水被擦干,身上也有了足够的体温,它就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用小脑袋拱着顾若安的肚子,嘤嘤嘤的叫了起来。
顾若安揣着小猫来到房间,取了原主一件质料柔软的内衣,把它包起来,用纸巾沾了温水给小家伙擦屁股,擦拭了一会儿,幼崽嘤嘤叫着,开始排出黄色的胎便。
小家伙饿的叫个不停,只剩声音微弱。
对待这种刚出生的小猫,顾若安只有一点理论常识,具体的也不明白。只能拿出手机,一边轻轻抚摸小猫的背部,一边查看相关资料。
好在那家宠物医院距离也不远,等了半个多小时,跑腿业务终于把东西送了过来。
顾若安把包裹着小奶猫的衣服放到柔软的沙发上,根据奶粉罐后面的使用说明,泡了相应分量的奶粉。
那奶瓶很小,从瓶底到奶嘴可能只有一根手指的长度。
就这样,泡的奶也只有三分之一都不到,稀得很。
小奶猫还在嘤嘤的叫,脑袋一拱一拱,冲着顾若安的方向,不知道是在寻找顾若安的气息,还是被空气中的奶香味给吸引。
她捧着小奶猫躺在自己掌心,把奶嘴凑近它的嘴唇边上。
一开始,小奶猫还不肯张嘴,脑袋拼命闪躲。
直到顾若安挤
着奶瓶,稍微挤出了一点奶涂抹在奶猫的小嘴上,香甜的味道顺着嘴巴上的缝隙流到舌头上,小奶猫吧唧吧唧嘴,立马张大嘴,跟饿虎扑食似的,嗷呜一口叼住对它来说还有点大的奶嘴,拼命吮/吸起来。
顾若安看着小奶猫喝的起劲儿,小奶瓶都被吸扁了,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句话,叫做‘吸奶的劲儿’了。
大概是饿极了,奶瓶里的奶都被喝完后,小家伙还在吧唧吧唧的吸空气,吸了半天没吸到什么,就吐出奶嘴,嗷嗷嗷的叫。
从捡到它到现在,这小家伙不是嘤嘤嘤,就是现在的嗷嗷嗷,就没听它正常喵喵喵过。
听起来可怜极了,似乎还没喝饱。
顾若安摸摸小家伙的肚子,鼓着,看起来像是喝多了。
顾若安:“……”
“长得这么黑,以后就叫‘煤球儿’吧。”
伸出一根食指点点小家伙的脑门,顾若安轻笑。
照顾这种刚出生的小猫很麻烦,顾若安设了闹钟,每两个小时就要起来给煤球儿冲一次羊奶粉,大概是刚离开胎衣嗅到的就是顾若安的气息,她的气息出现就有奶喝,煤球儿直接把她当成了母猫。
到了清晨,给煤球儿喂完羊奶,顾若安正要去补觉,却发现煤球儿怎么都不愿意自己睡了,非得让顾若安用手捧着它,它才肯睡觉,不然就嗷嗷嗷的吵个没完。
顾若安对猫的耐心,总是格外的好。
只是,这一觉也没能睡得舒坦。
早上八点左右的时候,她被一阵争吵声惊醒,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从楼上跑下来,隐约还能听到熟悉的声音。
女孩儿:“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啊,是猫重要,还是我重要!”
刘燕妮压低声音骂道:“不是你还能是谁,呦呦怎么着你了,让你一天到晚都看它不顺眼。它好不容易生了娃,我就打了个瞌睡,小猫就不见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女孩儿的声音越来越远:“反正我不知道,你别在外面嚷嚷,丢不丢人!”
“你还知道丢人,知道丢人你就别做这种事情!”也许是有所顾虑,刘燕妮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最终还是没能追上那人。
从原主记忆中可以得知,那跟刘燕妮说话的女孩儿,正是刘燕妮
的女儿刘雀。
长安小区有两对寡妇,这在周围好多个小区都有不少人知道。
原因无他,因为这两对的经历,太过相似,况且也是有能力的,为了竞争长安小区区长的位置,动作搞得挺大。
这两对,便是刘燕妮、刘雀母女,和冯春妮、冯莹莹母女。
这两个中年妇女,不仅经历像,而且名字也像。
她俩一个是打算先生娃,是男娃就结婚,结果生了个女娃娃,就被抛弃的冯氏母女;一个是刚结婚没多久,丈夫跟别的女人跑了的刘氏母女。
经历相似,同是苦命单身妈妈,这二人原本应该心心相惜、守望相助,没想到,刘燕妮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