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白氏哭诉
顾卿云将着自己的推测详细的解释给母亲秦朔,劝解着她根本不必为着自己错失与渊王独孤浩的因缘而遗憾。
母亲哪里知道,她根本就是故意使出计谋,为的就是让着顾卿怜嫁给独孤浩。想必此刻的独孤浩恐怕正在愤怒吧,为着计策失利,不得不被迫着皇上和宁国侯顾南亭双重的压力迎娶对自己没有什么帮助的顾卿怜。一想到这些,顾卿云的心里就感觉到十分的痛快。事情就是这般奇妙,重生而来的她拥有着前世的记忆,怎么会再次甘愿被着独孤浩用心险恶的把自己当做棋子利用。
听着顾卿云对顾卿怜的这般解释,秦朔恍然大悟。女儿说的没错,侯爷顾南亭和老夫人只顾着府上的颜面,将着顾卿怜强硬的嫁给渊王,只怕是日后的日子也会过得不甚如意吧。
想到顾卿怜的处境,秦朔不禁也联想到了自己,她又比顾卿怜强了多少?宁国侯恐怕也是看中父亲安国侯的手上权利,才与她结亲的吧。
看着母亲又是叹气,又是发呆,顾卿怜开解着母亲说道
:“王侯世家,看中的都是强强联合之后手上的权利,哪里会用着真心的去爱一个人。母亲应该是要看的更开一些才是。”
秦朔听着顾卿云的话,略微的为着自己有些悲哀,想不到如今她还要靠着女儿宽慰自己。
“你看看我,还不如你一个未出阁的孩子看的透彻。真是让你笑话了。”秦朔让着思绪回归过来,淡淡的说道。
“如今,母亲身为一家主母,更是应该好好的操持起顾卿怜的婚礼,嫁妆尽量准备的丰厚一些,不能让着外人看来,白以沫被贬去了皇陵,你这个母亲亏待着庶出的女儿。正好母亲也可以借此机会,让着老夫人和侯爷对母亲信任起来。”
顾卿云见着母亲从着刚才的思索中回过神来,特意的对着母亲嘱托起她现在要该为着顾卿怜的婚礼做些准备了。
秦朔感觉女儿顾卿云所说十分在理,点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不错,我是该为着顾卿怜的婚礼做准备了。断不能让着外人因为此事说起闲话来。”
千里之外的皇家陵园里,白以沫身着着破烂的长衫,上面都已经打起了好几个补丁,她的双手早已经粗糙不堪,
和着乡下的粗使婆子没什么两样。她正在水池边帮着下人们洗衣服,一旁的老嬷嬷们则磕着瓜子,坐在板凳闲聊。
“听说皇上下旨将着宁国侯府的二小姐顾卿怜许配给了三皇子渊王。这下京城里肯会好好的热闹一番了,皇家要办喜事了。”一个嬷嬷顺口的将嘴里的瓜子皮子吐出来,对着另一个嬷嬷说道。
“可不是吗?听说这两个人早就是两情相悦,皇上这才下旨为着二人下旨赐婚。”另一个嬷嬷说着,眼睛却是瞧着水池边敲打衣服盥洗的白以沫。
“喏,你看看,那边的白氏,她的女儿就要成为了万人之上的王妃,她还在这里为奴为婢的做着苦工,简直是天大的讽刺啊。”
白以沫此时刚好双手吃力的拽着井绳,向从古井中提水上来,听着两位嬷嬷的话,心中不由得一愣,手上一松,水桶就从这手上滑落掉到了井里去。
一旁的嬷嬷瞧见白以沫将水桶丢到了井中,气的立刻从着凳子上窜起来,伸出手掌就是朝着白以沫的身上盖去,“好大的胆子,不好好做事,竟然偷着听我们说话,还将水桶丢到了井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嬷嬷一阵劈头盖
脸的对着白以沫痛骂,还一边用手狠狠的拍打着她。
白以沫顾不得掉落的水桶和身上传过来的疼痛,她不仅没有闪躲,反而是一把抓住责罚自己的嬷嬷,瞪大眼睛问道:“你们二人刚才嘴里说的可都是真的?怜儿真的要做上渊王妃了吗?”
被着白以沫使劲抓紧的嬷嬷看着她不仅没有闪躲反而欣喜若狂的样子,挣扎的掰开她的手道:“简直是个疯婆子,那是侯爷府上的二小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只是皇陵里的一个奴婢,和着人家早已是天壤之别了。”说完,嬷嬷不理会呆傻的白以沫,嘴里愤愤的劝着她别再做什么千秋大梦,转身就走开了。
白以沫呆呆的站立了好一会,才从井边回过神来。没想到自己的怜儿竟然成为了尊贵的渊王妃,那自己岂不是渊王妃的亲生母亲,那为何侯爷还要将着自己囚禁在此。不行她要想个办法,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白以沫继续着干完手里的活计,晚上她疲惫不堪的坐在粗糙的木头椅子上,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响声。由于今日她不甚将水桶丢到了井里,被管事责罚不许吃晚饭。
虽然身体感到十分的疲乏,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可白以
沫并没有躺在床上睡去,她休息一会,起身找来笔墨,给女儿顾卿怜写起信来:
吾女怜儿,你和弟弟桐儿在府上过的可好?姨娘从着皇陵的嬷嬷闲谈得知,皇上已经下懿旨将你许配给渊王爷为妃,姨娘十分为你感到高兴。现在姨娘身处皇陵的苦寒之地,终无宁日。每日天刚蒙蒙亮,就开始烧水做饭,打扫陵园,陵园里下人的衣服都是姨娘用着井水盥洗,每日管事更是稍有不顺心就动手责打和咒骂着我,姨娘现在过的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为着有朝一日能和你和桐儿相聚,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