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菜窖被蛇咬
二郎扶着老娘,大郎走过来,满脸的无奈,看着她的眼中略带请求:“萱儿,给娘认个错!”
“我没错!”
“哈,看见了吗?她可有理了,我们家娶了个奶奶回来,我可惹不起人家!”
她越说越气,又哭起来。
大郎见老娘这样,实在没辙,一皱眉,抓起凌萱儿就往菜窖那边拉。
凌萱儿一直以来害怕的事终于要发生了,他真的要把她关在地窖里了!
只是这次她没有反抗,因为大郎的功夫她见识过,能在片刻杀死一群野狼的人不是她能反抗的了的。
大郎拉着她,直接跳进了菜窖里。
对,他们是跳下来的,四米多深的地窖,居然没有梯子,看来大郎平时都是蹿上跳下的,可是她却怎么也不可能跳到四米多高,被关在这里,如果他们不肯放她出去,那就真的可能永不见天日了!
想到这里,凌萱儿内心一阵绝望,身子颓然软倒在地。
大郎见她瞬间灰白的脸色,心里一阵不忍,蹲在她面前看着她:“萱儿,对不起,委屈你了!”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了。
身子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膝盖上,做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每当她这样,就是拒绝别人的意思,大郎心中一痛:“对不起,我很快会来接你出去的,不要怕!”
凌萱儿只是紧紧抱着身子,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裴志武脚尖一点地一纵身跳了出去。
他走后凌萱儿才慢慢抬起头来,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在这里无亲无故,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自己承担,今天他们一家集体针对她,这种感觉很痛苦!
轻轻摸了一把脸,居然摸到了湿润的东西,凌萱儿自嘲的笑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裴家菜窖里比较干净,就储存了一些大白菜,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可能真如裴张氏所说的,家里全部家当都给了凌家做彩礼了。
也没什么蚊虫之类的,她闻到了一些淡淡的青蒿和艾草味,看来是做了防虫处理的。
也好,她可不想关在这里还被虫子咬。
在安静的地方待时间长了,她就有些困倦。
只是就在昏昏欲睡之际,身后传来一阵突兀的丝丝声。
在这样安静的地窖里,这一点声音显得十分突兀。
凌萱儿的瞌睡立时醒了一半,转过头去看,一条两指宽,一米多长的大黑蛇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她靠近。
“啊!”她吓得一蹦多高,可是那条蛇已经立起上身,虎视眈眈的对上了她。
她虽然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可是脑中依然以飞快的速度判断这条蛇是否有毒。
三角形的头颅,黑色的背鳞,背上有剑脊,这应该是无毒的乌梢蛇!
她刚松了一口气,那条蛇就向她冲来。
以前虽然接触药材众多,但是却从来没自己捕过蛇。
面对这条乌梢蛇的攻击,她手忙脚乱失了方寸。
虽然最后掐住了蛇的七寸,可手上也被咬出了两个牙印,还真疼!
没吃过什么苦的凌萱儿,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牙印就是两个血窟窿,鲜血汩汩往外冒。
她将蛇踩死打成卷放到旁边,用随身带的手绢紧紧按着伤口,直到手绢被血浸湿了大半才把血止住。
当裴志武下来给她送午饭的时候,就看到她满手鲜血,靠着大白菜闭着眼睛。
而她身旁的地上,居然盘着一条黑蛇。
大郎心里一紧,瞬间冲到凌萱儿身边,拿过她的手查看。
打开手帕,上面两个深深的牙齿印,本来血已经止住了,可是手帕一打开,把刚刚结下还不坚固的痂又拽破了,鲜红的血液又冒了出来。
他也不敢断定凌萱儿有没有中毒,直接抬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吸吮。
凌萱儿感觉到一阵刺痒,从睡梦中惊醒,一看大郎的动作,紧张的惊叫起来:“你干什么?”同时撤下自己的手。
大郎一个没注意被她撤走,还有些担心:“给我看看,到底有没有中毒?”
“看什么,你又不懂!”他根本分不清毒蛇与无毒蛇,还看什么中没中毒!
凌萱儿嫌弃的表情令他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憋着气拉过她的手,扯下自己一片中衣给她包扎上。
不过看到她的伤口,他刚才那点气,又被愧疚给取代了。
没想到菜窖里有这么大的蛇,这万一是条毒蛇,今天萱儿的命恐怕就交代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过来揽凌萱儿的腰想要把她带上去。
可是她却出乎意料的一闪身躲开了。
大郎诧异的看着她:“怎么,这有蛇你不怕吗?还不出去?”
“不走,除非你答应,以后你跟二郎都不进我房间,免得婆婆再说我勾引男人!”
“这事从何说起?”
大郎皱紧了眉头,母亲只说凌萱儿对她无礼,却没说这一句啊?
就知道,裴张氏一定不会说自己的过错,所有的错都是她的,作为儿媳妇既然顶撞了婆婆,对也是错了,就算有理在这封建社会,跟婆婆也没法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