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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别人黑了都跟驴粪蛋似的,可靳洛黑的那就是纯爷们儿,军训的时候隔壁班的一小姑娘因为偷看靳洛看的太入迷,整个队列都走了,她还留在原地贼眉鼠眼的偷看,方队的人笑了个半死。
靳洛冷虽冷,但在军校里却是一朵花,走哪儿都像是被打了闪光灯,人见人爱。
但是他的情书就没有苏笑笑那么夸张,一是军校训练太忙,二是他的气场,实在冷漠的可怕,很多的,都是一种类似于追星的爱慕。
靳洛一直没有跟萧老聊过,只是无意的一次操练中,萧老不服老的给大家展示了几招,把三四个小男孩过肩摔摔得哭天喊地,到了靳洛那儿,他却底盘沉稳,硬生生的抗住了。
这伸手不仅让女生们一个个花痴,更是赢得了男生的好评。
话不多,又够意思,靳洛还是跟高中一样,身边总是有几个衷心的伙伴。
其中有一个家里世代都是军人的男孩叫吴越,他人长得壮实,身高马大往那一站跟一堵墙似的,营养过剩。平日里被爷爷奶奶惯得不像样子,稍微累一点就哭天喊地的,
方阵慢跑都跟不上,宿舍人一直暗地里讲究他到底是不是军人后代,这也忒软了。
吴越聪明,知道有人讲究他,心里难受,决心每天锻炼身体。
无意间的一次做单杠引体向上,他一口气儿做了四个后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引得周围人一阵大笑。
随着笑声,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靳洛默不作声的走了过来,他一手撑着单杠,淡然:“姿势不对。”
从没想过班里的大佬会主动跟他说话,吴越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了了,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锻炼都能看到靳洛的身影,他甚至一度偷想靳洛是不是为了他才每天准时到体育场集合的。
后来吴越发现那是他自作多情了,洛哥好像有什么伤心事儿,每天晚上都需要剧烈的运动来化解。
渐渐的,俩人熟悉起来,聊过很多部队的事儿,却从未听靳洛说过私事。
直到有一次系花罗宸害羞的让朋友来要手机号,靳洛淡漠回答:“没有手机。”
…
在旁边偷窥的吴越快咬舌头了,这么恶劣的谎话也是够伤人小姑娘心了,可那系花长得真漂亮啊,大长腿精致的五官傲人的气质,洛哥怎么就看不上。
趁着文化课时间,吴越偷偷问:“洛哥,你为啥拒绝美女?”
靳洛眯眼看着他,“你很闲?”
“我就是问问,你不会…”隐疾两个字吴越没敢说,靳洛不多跟他废话:“我有女朋友。”
“啊,异地恋啊?”
吴越在一转身,靳洛认真的看着黑板,这次,给他八个胆也不敢再骚扰。
不再是高中时一上课就睡的模样了,靳洛现在可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打电话的时候林文然曾笑着调侃:“这是要洗心革面啊?难不成大学的课比较好听?”
靳洛当时没说什么,后来却在信里写写到——我不敢偷懒,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的信任与委屈。
他还是那么的懂她。
休息时间,萧老把靳洛叫到了办公室里,微笑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谁么?”
靳洛用行动说话。
他站直身子,行了一个响亮的军礼。
那一刻,萧老感慨的几乎落泪。
当年,靳翔、萧海峰、文芬都是他的得意弟子。
尤其是靳翔,不仅仅体能突出,业务强悍,就连脾气都跟他一模一样。
萧老很少收徒弟,带了靳翔之后,总是称赞他的关门弟子比他要厉害,将来一定成为一名铁铮铮的军人,回头来看他让他骄傲。
最后,靳翔的确没让他失望,身为军人,他是满分的将领。
可身为弟子,他并不合格,甚至让萧老眼泪纵横。
如今,看到年轻的靳洛跟靳翔当年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感慨万千,拿出毕业时的合影跟靳洛一起看。
沏上一杯茶,萧老给靳洛讲着父亲的过往:“你爸爸以前那脾气啊,臭烘烘的远近闻名,哦,对了,跟你现在很像。”
靳洛看着黑白照片上一身抖擞军装的父亲,手轻轻抚上。他曾经在学校的光荣榜里奇迹的看到了父亲投弹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的却无法遮挡他的意气风发,时光斗转,现在的他能够在父亲的学校上学,做他曾经做过的事儿,感受同样的空气,他心里沉淀的都是满足。
萧老押了一口茶:“那时候他也很出名啊,尤其是体能,当时组织训练,人家二班班长扔了六十米,全队都鼓舞,偏偏他不服气,坐在那直接扔了一个六十五米,一点不
给人面子。”
萧老的话点燃了靳洛骨子里流淌的鲜血,他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骄傲自豪。
萧老指了指靳洛身边的人,“这是海峰,大学时候就跟你爸特别好,俩兄弟总是黏在一起,他身体素质不行啊,但好在努力,头脑灵活,为人也比较圆滑,挺互补。”
萧老对文芬和萧海峰后来结婚的事儿并不知情,随口一提戳痛了靳洛的心。
靳洛点头,不动声色的问:“我妈好像也是同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