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可怜人
秦疏的暂时失明并没有落下病根,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就已经完全恢复视力,在官咖里向粉丝们报完平安后便重新参与打歌。没有辜负成员们的辛勤付出,这次回归期间,不论是主打曲的音源还是专辑销量都比出道时都进步了太多。主打曲《Shadowed Heart》挺进了Melon日榜前十,收听突破10w,而专辑销量更是创下新高,虽然比不上男团动辄6位数,但在2017年的所有女团里已经排得到前列。
11月26日的人气歌谣,Blossom险胜同期回归的人气男团Wanna one,拿到了她们爱豆生涯中的第一个一位。那一天,演播厅里的所有人都为台上围成一圈的五位女孩送上了自己欢呼,和最真挚的祝福。
至此,Blossom,这一个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出道的团体,正式在Kpop短暂又灿烂的历史画卷上写下属于他们的故事。
11月30日,Blossom受邀飞往香港,出席第二天的2017 MAMA In HongKong,因为此前他们已经在11月29日的MAMA In Japan赢得了第二个新人赏奖杯,所以成员们都对此行不抱太大期望。
拜托,看看香港场那些组合,BTS,EXO,Wanna One,Red Velvet什么的,能跟他们一起提名都已经是对Blossom莫大的肯定。
为观众们呈现完美的舞台就够了,成员们默契地这么想着。
但这并不代表别人没有其他心思。
所有艺人们都下榻在本次主办方安排的香港W酒店内,也是前一天MAMA Professional Categories Award的举办地点。
刚结束美国行程的防弹少年团7个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歇息,调整13个小时的时差。
金泰亨趴在酒店一尘不染的床铺上,将自己的脸闷在被子里,被困意熏染的他迷迷糊糊中想到了秦疏。这没什么奇怪的,自从那次和她隔着鱼缸对视后,他就经常梦见她,这段时间更是频繁,几乎快成为金泰亨幻想和梦境的常驻嘉宾。
记不太清梦的内容,但能够确定一点的就是,至少梦里的秦疏,对他没有那么若即若离。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过了多久了呢?金泰亨没有概念,只是觉得很长,很长,长到蜗牛可以跑完马拉松全场,他的思念足以灌满整个心脏。
上次,秦疏电话里的那个男声,到底是谁啊?谁可以这么甜腻地叫她“阿疏”?金珉奎?他们在综艺里看起来关心很亲。他确实长得挺帅的,阿疏会喜欢他吗?
胡思乱想到自己因为金珉奎和秦疏的婚礼苦着一张脸恸哭流涕的时候,被他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是智旻的消息。上面写着,
Jimin:我在酒店餐厅遇着秦疏了。
……
“欧尼!!快点快点,饿死我了!!!”一大清早赶上飞机来到香港,肚子里空空如也的崔妍熙几乎是到了酒店就拉着秦疏直奔酒店餐厅,火急火燎的样子好似饿鬼投胎。
但好在忙内还拥有作为爱豆的基本素养,考虑到第二天的MAMA,她的选餐十分克制,只准备点份秦疏推荐的蜜汁叉烧。
整个酒店在MAMA举办期间都不接待外来客人,崔妍熙拉着秦疏来到餐厅时,零零散散坐着的要么是艺人,要么就是工作人员,她们的到来起初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但随着第一位靠近门口的人朝她们望过来后不自觉的赞叹,越来越多人的目光被钉在了她们身上。
怎么说也是出道了半年多的爱豆,已经习惯被目光洗礼的秦疏地跟在崔妍熙身后,结膜炎严重的她还是戴的那副无框眼镜。
秦疏的私服没有太多讲究,主打一个方便轻松,衣橱里大多都是些颜色看上去死气沉沉的衣服。今天亦是如此,随便套了件黑色卫衣,巴掌大的小脸和一头茂密的粉发被藏在卫衣的帽子里,水洗灰的牛仔裤裹着匀称笔直的双腿,很普通的打扮,从头到脚唯一的亮色只有敞开领口下因为瘦削而突出的锁骨,凸顶着玉般白皙的皮肤。
她天生和人群不对付,人越多,她的神情越冷,远望过去,像一座永不对外开放的冰川,震慑着所有妄图点燃她的人。
不过,总有些人是例外。
“阿疏?这边这边。”董思成从餐厅角落的一张圆桌后方举手,招呼着正在努力寻找空位的秦疏和崔妍熙。等到二人走近时,他身旁的郑在玹温和地朝她们笑了一下。
“坐吧,我和在玹好不容易找到的。”他们两个人来得稍稍早一些,餐盘里只剩下点卖相不太好的绿叶菜。考虑到在座还有两个韩国人,董思成没好意思一直说中文,“恭喜你们啊,得了MAMA新人奖。”
秦疏朝郑在玹礼貌地问候完便拉着一旁还有些犹豫不决的崔妍熙入了座,听到董思成的祝贺,她嘴角勾起,“谢谢。”
忙内崔妍熙睁着一双圆眼,一会儿看看相谈甚欢的二人,一会儿瞄一瞄认真旁听的郑在玹,皱皱鼻子,彻底放弃与成人世界的周旋,低下头专心地吃起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