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翌日。

咚咚咚。赤井秀一被敲门声弄醒，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他昨夜熬到了凌晨五点才睡。揉了揉有点胀痛的额头，起身套上毛衣，打开了门。

“莱伊！莱伊！我来给你送早餐！”

雨宫音符双手捧着餐盘，开心地说道。一双眼睛在门口的灯光折返着漂亮的光泽，里面包含期待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赤井秀一差不多摸准了雨宫音符的性格。

首先就如组织资料上说的，这女孩很善于推理，洞察力很强，做事向来肆无忌惮，像个无所畏惧的被宠坏的孩子。朗姆和琴酒觉得，这可能是她背后的势力很看重她，才能养成这样的个性。

赤井秀一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他有了其他的想法。

雨宫音符背后的家族是很在乎她，放纵她，也许什么都会满足她。这种在乎又不加以管束的姿态，让他感觉，比起家人，雨宫音符的家族更像是将其当作‘工具’。

简单、好用的‘工具’。她不需要学习常识，不需要正确的人际交往，不需要有朋友，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才能’以外的事上。

怪不得雨宫音符的家族能放任她‘离开’。

被宠坏，又无法在外独自生活的‘工具’，最终只能返回原来主人的手中。

雨宫音符给赤井秀一准备的是普通的西式早餐，黑咖啡、煎蛋、培根吐司片，还有一份蔬菜沙拉，而她自己的依旧是甜点加甜点再加甜点。

“你以前在家也这样吃？”赤井秀一眉头微拧了下问道。

雨宫音符咬着马卡龙，含糊地“嗯”了声。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他们不怕你营养不良吗？”没有哪个负责任的‘家长’会这么纵容孩子吃甜食。

“这个没关系哦～”黑发少女理所当然道。

有异能在，她再怎么吃点心都不怕。森鸥外在这块向来都不会管她和乱步。甚至有时为了更好的解决任务，还会给她去国外空运点心。

当然了。雨宫音符也不会特意解释，像森首领这样的人，她很乐意让他背黑锅。

然后赤井秀一就听到对面的女孩用满不在乎地口气说：“只要完成任务，怎样都可以。”毕竟森首领总说他是组织的奴隶嘛～

彭格列的现任首领是这样的人吗？赤井秀一皱了下眉。FBI的资料记录中，现任的彭格列十代目是个性格宽厚的人。难道不是彭格列。是其他家族？

赤井秀一将那份蔬菜沙拉推了过去：“我用这个换你的榛子蛋糕。”边说，也没等雨宫音符的同意，自顾自地拿走了榛子蛋糕。

“等下！我的……”雨宫音符连忙阻止，但榛子蛋糕已经被咬了一口。

“榛子蛋糕！”

黑发少女如受重击般，垂头丧气气若游丝道：“那是唯一的一块榛子蛋糕。”

望着她这付快要欲哭无泪的模样，赤井秀一身心莫名轻松起来，无论这孩子再怎么聪明，也依旧才十八岁，心灵年龄怕是更小。他嘴角不禁勾了勾，透出一丝笑意：“你不是说我们是搭档吗？搭档不能吃榛子蛋糕吗？”

雨宫音符吸了吸鼻子，小声抗议：“我的搭档都会把蛋糕主动分给我，才不会抢我的。”也就太宰抢过她的小蛋糕。不过那家伙连狗粮都抢，就原谅他了。

“你一般搭档都是什么人。”赤井秀一问道，“是像我们这样？”

光团子被他这句话震惊了：“这时候不是应该给你补偿小蛋糕，好好哄哄要哭的小妹妹吗？怎么又开始试探情报了！但是，情绪值涨了。”

对于这个男人，它算是服气了。

“能不涨么。都开始关心我的饮食了。”哪怕这种关心是半真心半假意。

雨宫音符心情平静。像这种理性大于感情的人，真要感性起来，她反而觉得更可怕。总之只要不是‘组织的奴隶’就行。

“我第一个的搭档很厉害，就跟你一样是黑头发，有双绿色的眼睛。不过他超级超级超级聪明！世界第一聪明！”说起自己的搭档，女孩一下神采飞扬起来，眼睛里满满都是骄傲和自豪。

只要是她和乱步的搭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她的信息，乱步的聪慧，再加上太宰对人心的通透，中也的武力，四个人构成了全无死角的布局。

“但是就因为这样，我们被拆开了。”

女孩一下沮丧起来。连点心都不香了。龙头战争后，见识过她和乱步搭档的全力协作，森鸥外主动把两个孩子拆分，乱步负责坐镇港口Mafia总部，运筹帷幄。雨宫音符负责外出收集信息，身边的搭档时不时会换一下，几大干部、准干部、武斗部门黑蜥蜴连财政部长都配合过。

“什么人都跟我搭档过。”

当时她最想要的搭档其实是织田作。能够预知未来的异能【天衣无缝】，和【世物说明书】也很搭。

不过织田作不杀人，于是多数时间是她和双黑为主。但雨宫音符还是把织田作要来了当部下。为此乱步不高兴了两天，是她出卖了半个月的点心才哄好。倒是太宰开心了好久，那段时间成天黏在她的办公室里。

“首领还想让我的部下去送死。所以我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