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第五天
万人嫌第五天
澈穆桓拔剑出鞘,几双眼睛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感受到这些目光,微一挑眉,手上便顺势挽了个剑花,剑穗在空中转出一个完美的圆周。
贺尔豪和姚导见状眼睛一亮。
然而没等两人开口,道具剑应声砸在了地上。
澈穆桓微微僵硬地站在原地,手上没能接住这过轻的道具。
啧,差点感觉。澈穆桓捏了捏手腕。
再给他多玩几次,他肯定能成功。
在他的印象里,有个人曾经专门教他如何拿剑,如何用剑,如何不伤到自己,只不过这些记忆也没法让他与眼前这把偷工减料的道具剑成功融合在一起。
定是剑的问题。
丢人。
澈穆桓半眯着眼,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不显,连丁点尴尬的神情都没有,好像丢了剑的人压根不是他一样。
大周悄悄捡起剑又递给了澈穆桓。
“咳,那个,澈老师,我们只要做几个静态固定的动作就行,先看看大致样子。”姚导略微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说道。
他翻出手机,给澈穆桓看了几个模特持剑的例图打样。
“噢,这样就行了?”澈穆桓扫了两眼,略一点头,那这简单。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轻轻一抖剑锋,双腿弓步拉开,两手持剑,剑高高横举过头,剑尖蓦地向下一点,目光一凛,剑锋便直指面前人的喉部。
即便知道眼前的剑只是道具,连豆腐都扎不穿,但被剑指了个正着的导演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猝不及防地对上澈穆桓的眼睛,让他觉得,他正是对方的目标。
姚导觉得他背后的寒毛都瞬间竖了起来。
就仿佛面前穿着格子毛衣和牛仔裤的年轻人,手里拿的是一把真正开了刃的真剑。
姚导吞咽了一下口水,大周见状连忙两手合住剑尖,干笑两声,把剑挪开几公分:“澈老师又开玩笑了。”
“这不是例图的动作么?”澈穆桓一挑眉头,什么开玩笑,他认真得很。
贺尔豪闻言凑近看姚导给出的图,还真就是这样的双人配合动作。
那就怪不得他家澈老师了。贺尔豪努力压了压嘴角,然后转向姚导:“姚导,你看怎么样?感觉到位了么?”
导演这才回神,闻言立马说道:“行了,等下叫化妆师过来,拍个定妆,今晚就进组,有场夜戏。”
贺尔豪挑了挑眉,今晚就进组拍夜戏了?这进度就跟窜火箭似的,看来姚导还挺满意他家澈老师的。
“好。”贺尔豪应了一声,转向澈穆桓,笑笑提醒道,“今天就要拍戏咯。等下忙完你就去片场那儿观摩观摩,学习一下。”
澈穆桓点点头,眼底有些跃跃欲试。
拍戏,这是新领域,但他骨子里似乎就喜欢挑战新鲜的东西,反而叫他生出一股好胜的、征服的念头。
贺尔豪见状放心一些,又转向导演:“那我们家小孩就得靠姚导多多照顾了。”
“哪儿的话,贺老师推荐了个这么适合的人选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姚导客套着。
他这句话倒是多少有些真心实意在,刚才澈穆桓那一下的动作还没上武指呢,就已经有模有样,眼神里也有东西,稍稍调|教几下,镜头里的画面一定会很不错。
贺尔豪和姚导轮番客套着往外走,没多久,化妆师便被喊了进来,然后是妆造师、服装师。
澈穆桓被按在椅子上,颇不自在地任几个人在自己的脸上、头发上动来动去,甚至过了会儿功夫,还有人动手来脱他的衣服。
澈穆桓忍无可忍地按住了那人的手腕。
“澈老师,您得换道具服了,这身皇子的衣服有些复杂,我来帮您。”服装师耐心解释着。
澈穆桓紧皱着眉头,就在这时,燕将池操纵着轮椅从外头进来,见状便知道这边是什么情况,他开口说道:“我来。”
当年澈穆桓也不习惯丫鬟为他更衣,也就只有在登基大典的时候,那一套衣服实在繁琐,才让丫鬟来服侍。
还有一回是行军时伤到了胳膊,不好穿衣,便都是他来做的。
服装师闻言不满地道:“这是剧组的道具服装,只有一件,穿着复杂,也容易勾坏,要是出了问题就得耽误全剧组的进度了。”
也不知道一个小新人哪来那么多计较纠结的地方,还一个坐轮椅的瘸子居然大言不惭要来帮穿皇子的服装,真是见了鬼了。
“这也没有多复杂。”在服装师还在说话的功夫,澈穆桓已经拿着那套皇子的朝服比划起来了,他甚至觉得这样的服装要比他身上这些极简的毛衣还要叫他觉得熟稔些。
服装师被澈穆桓一句话气到彻底没话说,这句话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是在挑衅他的专业能力一样。
名气不大,狂倒是挺狂的。
他直接冷笑一声,扭头就离开了化妆室。
他倒是不担心眼前的新人不能得罪,要是有背景有靠山,早就带资进组起码男二男三起拍了,哪会演这样的小角色。
原本正替澈穆桓上妆的化妆师见状不由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