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八章

“你来了，”莫桑桑背对着来人。

“你知道锦觅会杀旭凤？”

“是。”

“你只锦觅必死？”

“是。”

“你知道天帝会救旭凤？”

“是。”

“你断了旭凤涅槃之机？”

“是。”

“为什么？”

“旭凤不可再复凤凰身，有他一日，我便不能保灵界气运不流失。”鸟族就无法兴盛，我的任务就无法完成。

“为什么不继续瞒我。”

“瞒不了，亦不想。”

“为什么？”桑儿，你做这一切是为什么。

莫桑桑接过自天界而来的最后一丝气运，凝视手中的气运，荼姚死了，淡淡吐出四个字：“身不由己。”

“公主，你休息吧。”锦雀一脸担忧的看着日渐消瘦的莫桑桑，自从那日天帝走后，公主就一直在处理公务，废寝忘食，除了日常去看望新出生的少族长碧瑶，就日日在议事殿，也不听族中长老劝谏。像是处理后事一般，她不明白公主与天帝怎么了，她多次见天帝在公主寝室外站着，明明两情相悦，却……哎，愁死她了。

“公主，天帝又来了，您真不出去见见吗，总要有人先低头的。”

“锦雀，相见不如不见。”她任务完成了，从碧瑶出生后，她生机就开始消散了，也不知还有多少时间，又何必再见，徒生伤情。从她生机消散开始她就在身上施了阵法，这才没人族人发现，她要支撑到平稳过度族长之位，她身上的鸟族气运皆被她炼入凤凰权杖中，即使她死了，鸟族也不会出事。

莫桑桑将画收好，放在木箱中。又重新拿了一张画纸画了起来，画中人正是润玉。

一千年后

莫桑桑正式卸下凤主之位，禅位于碧瑶，鸟族众人皆不知缘由。莫桑桑将自己关在寝殿中，慢慢等待离开，好想你，润玉……

“天帝陛下，天帝陛下，你们让我见见陛下，我有急事见他。”

“何人喧哗。”润玉从案牍中抬头问道

“陛下，是灵界锦雀。”

桑儿，润玉心中一喜。

“陛下，您去见见公主吧，她怕是不好了……”锦雀哭喊道，公主将自己关在房中，谁都不

见，就连她也被挡在门外，再想到往日里公主种种奇怪的举动，如今想来可不是在处理后事吗？锦雀心中着急，就闯入天界找润玉了。

润玉手中玉笔掉落，断成两截，“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好了。”润玉拽起锦雀，“走。”

路上听锦雀细说了穗禾的怪异举动，润玉心慌不已，桑儿，等我，你不能离开我。

润玉一道厉芒打破了结界，冲入房中，眼前一幕令他目眦欲裂，点点灵光从莫桑桑身上飘散而出，莫桑桑的身体已经透明。

“不！！”

润玉疯狂的为莫桑桑注入灵力，可根本阻止不了，灵光消散。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泪水滑落，润玉红着眼，想抱起莫桑桑，却是徒劳，润玉一次次尝试去抱她，一次次落空。

“不，不，桑儿…桑儿…。”

“公主……”鸟族众人跪了一地。

莫桑桑慢慢睁开眼，看着润玉，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阿玉，你来了，你不该来的，我要惹你伤心了。”看着痛哭的润玉，莫桑桑伸手想去碰他，却直接从他身上穿了过去，“如今是碰不到你了，好久没见到阿玉的真身了，初见时的润玉仙真好看，一眼就让我迷了眼……”一行清泪滑落，莫桑桑诉说着两人往日种种。

一条莹白的龙身盘上了床榻，看着这尾巴，莫桑桑轻轻拂了拂，虽然碰不到，“我走后，阿玉忘了我吧。”仙寿漫长，忘记我你会好过些。

“不，桑儿，怎么会这样，我…我怎么救你，你告诉我，你有办法的是不是。”润玉崩溃了。

“没用的，润玉仙，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爱上我的，明知没有结果，却……终是我负了你。阿玉，我爱你，还有对不起……”莫桑桑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白龙冲天而起，在空中腾飞片刻后，终掉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不管你去哪，我都会找到你。”

八百年后

“旭凤，你回来了。”润玉身形消瘦，一头青丝竟已是全白。

“润玉，你又搞什么鬼，你助我重登仙位，助水神回归，又化解我与锦觅的误会，还为我们赐婚，你还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你坐着天帝之位，旭凤，我真得很羡慕你，我从来没有选择，登天位不过是形势所逼，我不争，便一无所有，我一生所求，不过一人，可我终是弄丢了她。如今我要去找她了，这天帝之位交给你了。”

天帝润玉逝于翼渺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