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江意说:去查时月和傅奚亭
礼物。”
钱行之打开一看,里面十几沓毛爷爷,他吓着了,将袋子递回去:“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
“年终奖。”
“你每个月都给我发工资了,”钱行之仍旧拒绝。
江意理了理手中的花枝:“我说了,年终奖。”
见钱行之还是决绝,她脸色沉了沉:“不要就丢了,取出来的钱我不想在存,麻烦。”
钱行之拒绝的话到了唇边又咽了下去。
将袋子放在副驾驶。
继续开车往别墅去。
后座,江意将玫瑰花放在身旁:“让厉行去查查,江意本身和苏声那个二世祖有什么关系。”
“发生了什么事情?”钱行之有些担忧。
“今日见他,我很心慌,恐惧感从后背爬起。”
钱行之一愕,江意从未跟他说过这些事情。
今日这般,还是第一次。
苏声那个二世祖仗着苏欣的名声胡作非为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若是想查他,必然能把江思那群人牵连出来。
而且这人,是个戏子,在孟家人跟前装的积极上进又纯情。
实际上是个住在女人堆里的浪子。
“傅奚亭跟时月的关系,也查。”
钱行之趁着红灯停车,回眸望向江意:“你在怀疑什么?”
“二人关系匪浅。”
“站在男人和旁观者的角度我劝你别活的太清醒。”
“如何说?”江意冷冷问。
“傅董是个极有责任感、有底线的男人,他不跟你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倘若你翻出了点什么不为人知的前程过往,你是说还是不说?”钱行之这段时间彻底被傅奚亭征服,他坚信这个男人的道德底线和良知不会让他去做什么对不起江意的事儿。
用闻思蕊的话来说,全天下的男人都成渣男了,傅董也不会。
一个人骨子里痛恨一种人,又怎么会主动去成为那种人呢?
这是对他的侮辱。
闻思蕊还举了一个例子,孟谦干的那些肮脏事儿还少吗?但在外,当着其余国家的人他仍旧维护自己的国家。
从不会因为孟谦而迁怒这个国家。
内核强大的人到哪儿都是松柏,是最有气节的。
钱行之见江意沉默,又问:“如果那是傅董不想让人知晓的过往,你知道了,岂不是扒开他的伤口?眼睁睁地看着他鲜血淋漓?”
“江意,爱人不是你这么爱的。”
钱行之这句话落地,红灯过,他启动车子离开。
在离别墅不远的路口,钱行之说了一句让江意灵魂震荡的话:“如果你是我,只要他还活着,你就满意了。”
江意沉默了。
钱行之的过往她是知晓的。
他的妻子死在何处,她也知道。
一个死在跟前连尸骨都没带回来的人,他现在并无过多奢求。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江意坐在车里沉默良久。
离开时月画室时,她还想试探傅奚亭。
拿了时月画室的礼品,带回家敲打傅奚亭。
可此时,她突然觉得那些礼品与她而言,是侮辱。
侮辱傅奚亭,也侮辱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意下车,臂弯间挂着包和鲜花,另一只手提着时月画室的礼品。
钱行之见此,下车走向江意,接过她手中的礼品缓缓开腔:“爱他,信任他,剩下的,交给时间。”
“防备没有错,但过度的防备只会让人心寒,”这些话都不扎心,钱行之站在江意跟前,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他犹如举着刀,精准无误地扎进江意的心里:“傅董只剩下你了,如果连你都这般,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苦苦挣扎与人做斗争的意义又在哪里?”
他手中提着江意本想用来试探傅奚亭的袋子,低睨着江意,破天荒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跟大哥哥似的劝着她:“江意,聪明人不该为旁人输出的情绪所困惑,毁在别人手中远不如毁在自己手中可怕,输给别人尚且还有借口,输给自己,天理难容。”
二人身旁,别墅里亮了几盏微弱的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人影攒动。
“去吧!他在等你。”
钱行之说着,提着袋子去了一旁的门卫房里。
这是他短暂的根据地。
江意推门进去,屋子里暖气袭来,散去了她一身寒凉。
站在玄关里的人浑身一激灵。
傅奚亭走出来接过她手中的包和花:“到家了不进来,在院子里吹风?”
江意一边低头换鞋一边回应傅奚亭的话:“聊了点事情。”
男人转身将江意带回来的玫瑰花插进了花瓶里,身后,江意悄默默地走过去将一双冷冰冰的爪子伸进了傅奚亭的腰间。
大概是有了心理建树,男人除了被冰时有一瞬间的紧绷,并未有多大的反应。
反手搂住江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花叫什么?”
“弗洛伊德。”
“有寓意吗?”
“信仰、矜持、宁静、希望,”回答傅奚亭问题时,江意突然觉得这是傅奚亭的人生写照。
世界以痛吻他,他却报之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