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木牌保命
养这木牌?不用问,肯定是李敬山这老鬼。但让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他知道这是一件法器,为什么还要轻易送出去呢?
借着阳光一看,木牌正面刻着的正是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又称泰山神,传说中主管世间一切的生杀大权,包括人鬼神。
一般只有道士和历代帝王才会奉东岳大帝,普通人家最多就是刻个华光大帝、灶神、关圣爷等神像镇宅保平安。而且不也可能当成神器一般以阳气来养神。
再翻过来看了一下反面,本来看不清的字迹,吃饱了阳血之后便隐隐显出几个字来:总召万神。
这竟是一块道士开坛作法时,号令五方士地八方神灵、震慑鬼怪用的召神令片,但一般道士多用五雷号令,只有极少数道行高深的道长才会用老君令
、三清令、天师令,而用到东岳大帝令的便屈指可数,历代没有几个。
“唉呀,这可是被得道高人开过光持过法的好宝贝呀!”我正两眼冒光地盯着手中的木牌。
这叫东岳大帝令,是道士在开坛作法时号召鬼神用的令牌!心想这可是好宝贝啊,以后定要经常以阳气养神。
所为阳气养神就跟养玉差不离。
就在此时,隐隐听闻下方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喂,虎子,那个路票的情况乍样,火点还是水码子!
另一个叫虎子的说道:“他娘的,小马早上去采了一下风了,那是对兄妹,看样子有点钱,那妹子一看就是个二五成色,兄弟们今晚有福了,完事后都别杀,送到死老鬼那。”
随后又听闻那个叫虎子的麻匪贼笑了两声,然后又骂咧道:“这老东西简直就是个魔鬼,让我们今晚再弄几个过路的路票给他用。这几年都给他弄了几十条路票了,再这条玩下去,迟早没火点敢走我们
这条路道,到时候寨里的活计就要绝了。”
我乍地一听,怎么像是麻匪要劫道的黑话。路票就是路人的意思,而火点就是有钱的路人。
听他们的意思好想抢完银子后还要抓去什么地方害命的意思。
他们说的老东西是谁?
就在此时,我不小心碰到放在窗台上的杯子,便听到上头有人喝道:“谁在上面偷听!”
我暗叫一声不好,立即夺门而出,钻进了隔壁房,正好迎面撞着一个二五姑娘。
屋子里突然闯进这么号人,吓得她张口就要大张,我立即捂上她的嘴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屋里除了这姑娘,还有另一个身穿高瘦身穿蓝色长马褂、头戴毡帽的男人,他刚从口袋里掏出把撸子,我便对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快躲起来,这一窝子麻匪要劫你们的道。”
说罢,我便跃上到了梁子上。
那对兄妹刚躲到衣柜里,就有两个人翻窗而进。
咦,这不正是暗河下想掏枪子杀我灭口的那两个男人么?给外江女五马分尸的五个人中也有他们两个。
看他们华盖带红光的,就知道害过的命十只手指都数不过来。
“仔细搜!”那个叫虎子的麻匪低声喝令道,生怕惊动了隔壁的住客。
这两人在屋里搜见没什么发现就离开了,人不在这并不敢乱翻包袱,生怕票子回来打草惊蛇。
他们走后我仍不敢下来,怕杀回马枪。
果然,过了半晌又偷偷地杀了两个回马枪。
屋内又静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直到确认安全后,那两兄妹才从衣柜里出来。那男的对人拱了一下手,说道:“在下张汉卿,小名双喜,这是舍妹张怀姗,感谢胡小哥出手相救。”
听这口音是外江人,我以前并不认识此人,他怎么会认识我?
跟张汉卿聊了一会后,才知道他是前天下午才到这落脚的,从奉天省赶来,要在这等一个人,等
了两天还没等到,而昨天晚下我和李大锤下暗河捞漂子时,他兄妹两正在在客栈里,他这房间的窗口正好对着五十步开外的地井。
这寨子出了这么大的事,麻匪们又拿客栈里的人要胁我下地井捞金,此时认出我来也不稀奇。
张汉卿这个名字是够斯文的,可他的眉宇间却给我的感觉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英气。
刀眉劈天断五岳,飞鹰目白虎脸,华盖血红冲天脚踏山河,这绝非凡人面相,不是枭雄就是将才。
混我们这行的,一不结交官商,二不结交兵匪,三不结交戏婊,四不结交道佛。
所以平时无论什么客人,只收钱捞金不结交串门!
像张汉卿这种将才之相的人,天生与我们捞死人饭的相冲,走得太近会被削运道走背字,所以跟他们两兄妹调侃了几句便要告辞。
可这个叫张怀姗的姑娘却不了乐意,瞪着我说道:“你刚才竟然对本姑娘无理,你可知道我爹是
东北王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哥捂上了嘴,对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我妹妹的脾气是大了点,刚才事出突然,并没有怪罪胡老弟的意思,她说了什么也别往心里去。”
我也没大将这泼辣娘们的话放心上,她肯定是想说她爹是东北王张作霖,我他爹还是袁大头呢。
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有些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