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幽灵歌谣
骂道:“你个挨千刀不守妇道的臭婊子,勾走了我汉子的魂,还要勾我儿子的命…”
另外两个则是死了汉子,也是一顿疯砸,一边揭撕底里地骂,骂的内容也差不多:“明明是骚蹄子主动勾搭村里的汉子往你肚皮上趴,还天天喊冤了我家汉子强搅小妖洞。勾了他的魂,还要了他的命,我要你死不得安生,挂到
树上让蚂蚁啃,让鸟儿啄…”
这几个妇子疯起来没有能架得住,抡起棍棒就算女尸身上砸,不一会,那张绝美的脸就被砸到血肉糊涂,顿时阴风嚎怒,刮起漫天灰尘。
死者为大,辱尸者天怒人怨,那些麻匪此前对这外江女做了什么,我势单力簿只能独善其身,可这几个贼婆娘要辱尸,却实在看不下去,挡在尸体前喝道:“住手,人死为大,辱尸者会招惹天怒,让散掉的怨气重新积累,到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们。”
黄沙还在漫天的刮,阴风依旧怒吼,可无奈群情汹涌,尸体都被捞出来了,他们哪还有半点畏怕之意。
一群手持锄头铲镐的寨民将我围了起来,一个个目光厌恶地冲着我嚎道:“你这个捞死人活的,这没你什么事了,起开,别多管闲事自找不痛快。”
那些手里有枪的麻匪见外江女被这群人辱尸后没发生什么异常诡事,觉得再也起不了什么祸害,不但没此前的作
贼心虚感,对我的态度也透出了一股子杀机,总觉错得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跟四爷混了十六年,比他们更蛮更横的都见过,当下有了准备也不再怕他们,指间暗夹着一道黄符,若他们敢乱来,就算谁下手狠了。
那老祭司正想靠上来故技重施时,我便瞪了这老东西一眼,只要他敢再靠前一步,定让这窝麻匪偿偿四爷的符法有多厉害。
这老东西知道我也不好惹,便不再靠前,还怕这些不长眼的麻匪会乱来,便立即打圆场。
就在这老东西缠着我神神叨叨时,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传来,这些麻匪已经将女尸的手脚脑袋分别套在五匹马上,这可是古时候的人间极刑五马分尸啊。
传说受五马分尸之刑,死不能入轮回,永不超生,这肯定是那老东西想出来的招。
杀人破眉心轮散七魄的招他都知道,又岂会不知道这种破尸怨的狠招呢?
那外江女生前受尽人间极怨,死后还在被分尸,他们必会遭报应的!
我正想阻止,却被十几把火铳对着,而我里也抓着一把黄豆。想要打,就看谁的开事大了。
眼看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就要一触即发了,便听闻一声大喝:驾!
外江女的尸体竟被五根绳子绑在马身上,五个麻匪用力一夹马肚,五匹悍马猛然发力狂奔,嘶啦一声血溅黄土身首异处,完后传来阵阵喝彩鼓掌声。
那些麻匪还拖行着外江女的肢体在寨子里绕行,却不天烈日当头竟笼罩着一屋簿簿的雾气。同时,断肢流出的黑色的污血如同鬼划符般在地上绕了一圈。
这些麻匪不但拖行了外江女的尸体,还将她的人头挂在
山寨大门的门头上。
有句话叫作犯了报应鬼来催,若真如此,就算大罗神仙也不会出手搭救。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鬼催的,看着这些如同鬼画符般的血痕,我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这是怨气凝咒,俗称怨咒!
看着晴空上的那层灰雾,感到一丝不好的预兆,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就在此时,那李大锤走过来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爷,老祭司和老寨主都发话了,今天晚上好酒好肉随便你吃。”
老寨主?我看了一眼正坐在村头大门旁抽着烟斗的独眼老头,一直都没见他和老祭司怎么说过话,两人似乎有隙。
将李大锤打发走后,便在这寨子转悠起来。心里总掂记着那个做了十多年的梦,老觉得这里似曾相识,却又佰生得很,转悠了小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来,倒是鬼迷心窍地对外江女的事感点兴趣,便打听起来。
可寨里的人都对此守口如瓶,半点风声都没透出来,倒是无意中打听到关于老祭司的事。
提起这老头,寨子的人无不敬崇,都竖起大拇指,说他是个活传奇,有不少惊天动地的传奇故事在里头。
原来这老祭司叫李敬山,年少时便加加太平天国起事,太平天国失败后命大没被砍脑袋,后来去了京城给一家棺材铺当木匠学徒,再后来八国联军进京火烧半个京城,棺材铺也没了,没了混口饭吃就加入了义和团,后来义和团败了就逃回了龙桥寨。
但他在义和团里跟一个老神仙学过几天,会主持红白之事,又因为本身的经历传奇,便成了龙桥一带的土祭司。而且在义和团时就烧了不少教堂,抢了好些银子出来,刚回来没一年就取了一个很漂亮的媳妇儿,再后来…
再后来就没故事了,我再追问下去,那些村边便不再搭理,自顾自地忙活着今晚宴席的事儿。
我本不是一个啐嘴婆娘,却是无事可做又闷得紧要,现在听了上截没下段,感觉特难受,而且心里总有些异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会不会这李敬山家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禁止向外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