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得贺家女,便得天下
她身边,担忧地问道:“王妃,您还好吗?”
贺莲房点点头:“我没事。”
天璇却仍没有放下心来:“奴婢总觉得今日的鲁王府气氛怪怪的,王妃,不如上完香后,咱们便回府吧,免得节外生枝。”
贺莲房也这么觉得。她的心意与礼数都已经到了,再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而且看鲁王的样子,她在还是不在,怕是他都不会注意到的。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待会儿便与鲁王告辞。”
正如贺莲房所说的,痛失爱子的鲁王哪里还去注意谁在谁不在,他整个人都已经放空了,完全不在状态,谁跟他说话他似乎都听不到,谁来吊唁谁在流泪谁在告别,他通通都不在意。
贺莲房的马车刚离开鲁王府,还没来得及掉头,迎面便对上了另一辆马车。这里的路口有些窄,马车又太大,两辆一挤,刚好卡住。马儿因此受惊,驾车的天枢赶紧请罪:“属下惊扰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无妨,不是你的错。”贺莲房挑开一角车幔向外看,见相隔的那辆马车的车窗与自己不过咫尺之遥,暗金色的车身显得格外厚重华丽,向家族标识一看,上头有个聂字。
随后,只见一只修长的手同样挑起车幔,随后,便露出一张俊美如玉的男子面孔来,赫然是信阳候府的六少爷聂靖。此刻他嘴角浅笑,正笑吟吟地望着贺莲房:“在下失礼了,不知可否吓到公主?”
贺莲房微微一笑,心照不宣与对方玩起了文字游戏:“本宫无事,想必六少也是不是故意的,又何须道歉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聂靖似乎有缠上自己的意思。从元宵花会之时,那人要求合奏,到今日的马车相撞,贺莲房不相信这是巧合。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与聂靖,可谓是素昧平生,即使她毁了他几位兄长,聂靖也不可能知道。那么,这人为何还会想要缠着自己?
贺莲房不明白,聂靖为何会对她有这样强烈的兴趣,至少她对他没有。
“惊扰佳人,怎么说,都是在下的过错。更何况,在下如今正是带发修行,公主不必唤在下六少,聂靖便可。”
“若是让信阳候知晓,可要说本宫礼数不周了。”贺莲房淡淡地笑着,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她现在只想快些回到公主府,卸下这一身绫罗绸缎,换上她平日的衣服,在这里跟聂靖胡扯,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聂靖也跟着笑:“怎么会呢?家父常常说,这世间女子,便是都加起来,也抵不上公主一半。在下一直对公主颇为仰慕,若是可以,不知……可否以朋友相称?”
这世上,唯一一个被贺莲房当成异性朋友的是“燕徽音”,然而那不是真正的燕徽音。她如今已为人妇,又是大颂朝女子的楷模,若是平白无故与一名男子走得近……她可不信,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只是看聂靖的表情,与语气,似乎也不是假情假意。贺莲房道:“六少才智过人,自然不缺朋友,本宫怕是高攀不上的。”说着,放下车幔。
聂靖坐在马车里,眼睁睁看着那颜色淡雅,绣着花朵的车幔缓缓降落,遮掩住那张绝色的容貌。最后只看得见她弧度优美的下巴,然而即便只是下巴,也可以想象得到,那女子有多么美貌。他不觉有些痴了,半晌,才放下自己这边的车幔,细细回味。
果然……她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呀,也不免他特意挑在这个时候回府,并且这么“巧”的与她相遇了。
聂靖不免有点遗憾,若是自己早些回京,说不定现在贺莲房便不是那名正言顺的青王妃,而是他信阳候府的六少夫人。鸿上真人收聂靖为徒的时候,并未要他出家,那头黑发是聂靖自己剃的。既然没有当和尚,那聂靖自然是可以成家的。他眼光极高,口味又挑剔,不合他眼缘的,绝对是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唯一让他有点兴趣的就是贺莲房了,可惜贺莲房已经成亲了。可越是了解贺莲房的事迹,聂靖就发现,自己心中,似乎就多了些什么。就好像一个爱画之人,好不容易遇见一幅绝世名画,想要纳为己有,才发现,早已名画有主。那种感觉,令人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一日得不到,心中便痛苦一日。而这种欲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直到失控。
而聂靖唯一的缺点就是偏执。他想要的东西,就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就眼前的情势来看,贺莲房是不可能主动投诚,跟他在一起的。也就是说,想要得到贺莲房这个令他无比有兴趣的女子,要么让她过来,要么自己走过去——聂靖比较喜欢前者。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一个最大的障碍杵在那里——青王。看起来贺莲房与青王的感情很好,只要青王活着一天,她就会做他的妻子一天。聂靖想要将贺莲房抢过来,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可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令人心痒痒。如果贺莲房跟那些倾慕他,眼珠子离不开他的女子一样的话,聂靖也不会想要她。他觉得,自己的妻子,必定是这世上最美丽也最聪明的女子——贺莲房完全符合。虽然她已非处子之身,可聂靖觉得,自己是可以包容这一点的。毕竟错的人是碰了贺莲房的青王,而不是贺莲房本身。
青王离京后,贺莲房便经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