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Chapter 91

() ——直播里, 婆什迦罗一圈砸在了吉尔伽美什王的脸上。

“呵呵呵呵……”

电灯摇晃一下，灭了, 整个房间里陷入黑暗和寒冷。

电视机还在沙沙作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闪闪你也有今天——！”

迦尔纳不得已翻找出应急手电筒, 点亮, 一柱光照亮覆盖霜雪的木地板。芽衣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但那位居住在永雾寒冷海姆冥界的死亡女神，显然是发怒了。如果不是真正的神灵很难降临人间，恐怕这位护崽的女神已经兴冲冲地掀起毁灭世界的诸神黄昏了。

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唯一的好消息只是，芽衣的气已经消了。

——感谢吉尔伽美什王的英勇献身，他是无名的英雄，在挽救世界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要去休息一下吗？”迦尔纳建议说,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继续观看直播了。”或者说, 自从芽衣复活, 以活人身份接受死亡女神海拉的依凭之后，身体的负荷就一直很大。即便海拉让出了主动权，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迦尔纳继续说：“我去处理——”

“不用了。”芽衣摇摇头，“不用担心婆什迦罗。”

“嗯？”

“……绝对能赢得了的！”芽衣紧握拳头, 信誓旦旦。

迦尔纳茫然地眨眨眼睛，他刚才是这个意思吗？好像不是的吧？谁才是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 这个问题有价值吗……迦尔纳认真地想了想, 觉得没有——这就和迦尔纳和吉尔伽美什王打起来谁能赢一样无聊。

但芽衣显然沉迷了：“……如果说和吉尔伽美什的对战经验, 我绝对是整个迦勒底里最多的人了。”对比而言，另一位金星女神虽然同吉尔伽美什王关系更加恶劣，但这两位向来是绕道走, 不像是芽衣，嗷呜一声就冲上去开战了。

……明明以前也不是冲动型的人设啊。

“吉尔伽美什的优势和劣势同样明显啦，优势么……当然是旺财里什么都掏的出来，下限极高，无论是怎样的战场，怎样的对手，他都能找得到与之针对的宝具。”宝具是英灵过往的经历和攻击所构造出来的武器，往往拥有各种不可思议的威力和能力，一旦被针对（特攻），非常弱小的英灵往往也能反杀强大的敌人。吉尔伽美什王的宝库里无所不包，无所不容，他的全能型只被人类的想象力所限制——

“……但弱点也很明显。”芽衣耸耸肩，“划水王的称呼才不是徒有虚名呢！”

即便是芽衣，也承认，吉尔伽美什王对她放水了。

最起码，在上百次和芽衣的对战中，除了天之锁之外，吉尔伽美什王没有使用过其他对神宝具。不然的话，芽衣也是要喝上一壶的——这倒不是吉尔伽美什刻意手下留情，只是，对那位傲慢的古代王而言，似乎天之锁就已经是他拿得出最针对芽衣的宝具了。

欺负弱女子还要手段尽出——

那未免也太有失王者风范了。

“……还有就是，魔力啊魔力。”芽衣饱含恶意地弯了弯嘴角，如果说芽衣的魔力源自于和死亡一起永存的冥界海姆，那么，吉尔伽美什王的魔力也就只能依靠迦勒底供给——哦，对了，这里不是特异点。

没错，限电……啊不，限魔了。

唯一庆幸的是，吉尔伽美什王是相对节约魔力的从者，再加上他自己还能从宝库里掏出魔力炉永动机贤者之石的玩意儿，可谓是节约之极。但再节约，吉尔伽美什王也是从者中顶尖的天花板，他的节省也只相对那几位天花板从者而言的……

简单来说，藤丸立香那几根又短又细的魔术回路，供不起全力状态的吉尔伽美什。

“所以说，”芽衣盯着电视机，这是在死亡女神发怒时唯一保存下来的电器。芽衣的声音很平静，就连迦尔纳，一时也没有分清，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在说话，还是那位死亡的女神在说话。

她说：“……吉尔伽美什王输定了。”

……

……

他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吉尔伽美什王第二次调整了攻击的频率，就连宝库的大门，也没有刚开始那样打开，恢弘到宛如接连天地的金色涟漪。吉尔伽美什王的魔力本来就不怎么充盈，在正面挨了婆什迦罗一击之后——

芽衣是能够一圈将rider阿喀琉斯砸回英灵座的暴力女。

她的儿子婆什迦罗的筋力虽然还没有夸张到那种程度，但随随便便敲碎地面，掀翻山岳，或者单纯暴力地砸死个从者，也……好像没什么难度。吉尔伽美什王能从破颜一击里活下来，只是因为他挂了个锁血的宝具。

嗯，之前和芽衣战斗时挂上的，忘记摘了。

治愈伤害的灵药灌进口中，延迟时感的宝具挂上来，吉尔伽美什王的状态回复到被打脸之前，但储备的魔力同样减少了一大截——不必多说，如果这场战斗需要吉尔伽美什王以额外的手段来恢复魔力，对于他而言，同样也是彻头彻尾地输了。

“啧，是死灵，就给人乖乖去死啊——”

吉尔伽美什王叱骂着，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