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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黄土背朝天,自古以来这便是农民干农活的姿势,特别是在这炎炎夏日,火辣辣的太阳烘烤着背脊,地面上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而此时,杨双吉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也是以这样的动作挥洒着汗水,换取收获时的硕果。
“你说什么!”周氏的到来,打断了杨双吉的东子,带着草帽,在地里锄草的杨双吉此时已经汗流浃背,听着周氏风风火火跑来告诉他的消息,这么一锄头下去,差点就挖在他的脚背上了,吓出一身冷汗的他还不忘表达他的震惊。
周氏此时的心情也很是复杂,原本听女儿的分析,她的心里是并不怎么相信的,只是,当让她的三个孙子去看了之后,得到三个小子肯定的回答,她肯定,这是真的了。
高兴吗?有那么一点点吧,毕竟杨兴宝也是她的孙子,他有了出息,她的脸面上也会沾上光彩的,还有,连带着家里人也会跟着好过。
可她更多的是不甘心,明明她的老五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比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兔崽子要出色得多,为什么大儒就没有看中他的儿子,而选中她孙子中最不得她喜欢的那个,再一想到司月那个贱人此时心里一定得意得要死,她就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
“老头子,我已经让兴盛他们确认了,那两人确实是他们考试那日所见的两个贵人。”心里那么想着,周氏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不满,“我是亲耳听到,他们其中一个指名道姓地要找杨兴宝,虽然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可小宝那么一个屁大点的孩子,除了收徒的事情,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再有,老四可是拿着五两银子出去买菜,就他笑得那牙齿都快掉的样子,估计这事十有**都成了。”
杨双吉并不怀疑周氏的话,毕竟在农忙季节,又是这么大的事情,除非周氏不想过了或者是疯了,才敢撒谎。一手紧握着锄头,一手拿着脖子上的面巾擦着脸上的汗水,他的心情比起周氏更加的复杂,连脚下踩到平日里爱护得很的小禾苗都没有感觉到。
“这事吧,”杨双吉看着远处的泛着绿光的树叶,砸吧了两下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是落在老五或者另外任何一个孙子的头上,他都会立刻就喜滋滋地扔下锄头往家里跑。
可一想到老四这些日子与他们日益的疏远,就是刚刚才五岁的小宝,他也没有忘记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带着愤恨的目光冲着他们,叫他们坏人时的场景。
还有他那不安好心诡计多端的媳妇,大儒收小宝当徒弟的这事,老四媳妇恐怕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如今他倒是有些明白那日老五说婚事的事情他们是不是做错了的原因,如若当初他们并没有骗婚,那大儒的徒弟是不是就落在了老五的头上。
^“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周氏站在一边看着沉默不语的杨双吉,“难不成这事我们就当成不知道?”
杨双吉摇头,后不后悔又有什么用?收回乱想的心思,想着眼前的事情,不能当成不知道的,小宝总归是他的孙子,是他杨家的人,这一点就是大儒来了,他也否认不了。
只是小宝现如今还小,就算是拜了大儒为师以后前途无量,在他看来那也至少是十年之后的事情,十年并不短,谁又能知道这十年内不出什么意外。
所以,如今对他们杨家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老五的乡试,他们这个家啊,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
这两天,其他的三个儿子愈发的沉默了,就是话最多最爱偷懒的老三都一声不吭闷头干活,杨双吉清楚,他们心里头都有自个儿的想法,他们的心里是有怨的,只是他们在等,等老五乡试的结果,若是中了,那么一切都相安无事,可若是不中,等待他们家的将会是一场剧烈的争吵,就像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老五一定能中举一样,杨双吉也没有绝对的信心还能将他们镇压下来。
“老大,”在短短的时间内,杨双吉想了许多,最终扬声叫了不远处的杨天山,见他听到声音往这边跑过来,之后把事情说了一遍。
杨天山是同样的不可置信,“你现在去县城,将这事告诉老二和老五,至于要怎么做,让他们自己做主。”这件事情太大了,而对方太尊贵了,杨双吉心里也忐忑不安,就怕一着不慎,将好事变成坏事更甚者是祸事。
“爹,你说的是真的?”杨天山听了杨双吉的话,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之后,才回头,盯着杨双吉问道。
“恩,”杨双吉点头,灼热的太阳此时已经影响不到心事满满的他了,“走吧,叫上家里人,先回去再说吧,这事不要声张。”
而杨家小院,自杨天河走后,就算是两个炉子的活都已经升好,司月也没有再进房间,而是拿着小凳子,坐在门边的屋檐下,看着凉席上的王雪君和杨兴宝两人玩耍。
对于司月来说,这个时代对女人的苛刻变态让她是铭记于心,就算有了杨天河的保证,她也觉得还是注意一些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事情其实大多数只存在与理想状态,不是还有无中生有这一回事情吗?
前身不就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就算是她内心坚强抵得住流言蜚语,可如今身为小宝的娘,总是要为他考虑一些的。
屋内,王雪君和杨兴宝玩得起劲,蔡博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