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彼此能够作证。

当晚和父母待在家的福山禄郎嫌疑最低，还提供了三人平时经常一起喝的酩酊大醉的信息。

热心邻居佐证，当晚他们看见三人喝的醉醺醺就出门了。

再加上之前在土产店见面时，门肋沙织冲动之下透露的只言片语，黑江奈绪子匆忙打断她话语的紧张表现……重重线索指向了这三人。

松田阵平抱胸站着，看着白纸上的名字微微冷笑：“调查一天就拿到了这么明显的线索，福井县警察之前都是在应付差事吗？”

“起码他们鉴定过无名尸骸，确定了那是人类骨头而不是人鱼。”理矢倒是情绪稳定。

卷毛青年脸色冷肃，一副想要清理警界败类的不爽模样，难得情绪波动有些明显。

理矢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试图安抚：“别生气了，正是他们能力有所欠缺，才会派来像松田警官这样优秀的人不是么。”

“你是在自夸吧。”

松田阵平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回应了搭档的好心：“放心，心浮气躁可是大忌，我不会让情绪干扰到行动的。”

“我确信这点。”

理矢微笑颔首，撕碎桌上的纸丢进垃圾桶，利落起身：“等明天祭典结束，确认长寿婆还活着，就去找岛袋君惠吧，弄明白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

宽敞的场地左右两侧入口处摆着特制的火架，一旁的鼓手们穿着传统服饰，按特定的节奏捶起大鼓。

这隐隐带着几分热烈的鼓声，似乎唤醒了小岛对于祭典的记忆。居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加入了熙熙攘攘汇集起来的游客队伍，共同组成了神社前黑压压的人群。

两位年轻警官掺在其中自然毫不显眼。

站在人群前方，虽然稍嫌拥挤，但隔着一道简陋的隔离绳看着神社大门被缓缓拉开，理矢总算体会到风俗节日的一点趣味，颇感新奇地注视着这一切。

周围突然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那就是长寿婆？”

“她又出现了啊……”

“长寿婆还在，真是太好了。”

万众瞩目之下，身材矮小的长寿婆盛装打扮出现，手执一根顶端蒙起的特制长棍，以端庄肃重的姿态走到门外。

她将长棍顶端引燃，之后探手将那熊熊的火焰凑到了神社的纸门上。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纸门不仅没有被点燃，还缓缓浮现了一个大字。

理矢大概猜到了这应该是运用某种科学手段做到的，但不得不说，这种程度足以糊弄不知情的外行人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灵异现象，初看之下确实令人惊叹。

正看得开心，耳边突然响起已经安静了好几天的骰子声响——

【77/75】

【侦查检定失败。身处热闹的祭典之中，你不自觉投入地观赏起来，敏锐的感知变得迟钝。又因为喧闹的人群隔绝了视线，你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之处。】

理矢笑意一僵，下意识快速环顾四周进行观察。但随着人鱼之箭的第二个号码缓缓出现，周围的本地人和游客都变的狂热起来，人人想凑到前面看个清楚。

挨挨挤挤中，她原本在女性里算得上高挑的身高毫不起眼，只能看到人头耸动，搜寻的目光一无所获。

“浅井。”一旁沉默了半天的松田阵平突兀出声，嗓音莫名有些干涩。

理矢遗憾地收回目光，回头就发现卷毛青年眉头紧皱，肩膀紧绷，脸庞被昏黄的光线照得晦涩不明，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中了？”

她抬眼看向纸门上的三个号码，愣了一下，讶异挑眉：“运气不错嘛。”

松田阵平现在毫无心思去在意什么号码牌了。

“四点钟方向。”

他低下头凑近了一点，这样近的距离里，刻意压低的声线也能被清晰传递：“人群边缘的黑衣男子，是你见过的那两个吗？”

注意到搭档被遮住视线、很可能看不到那边，他还贴心地补充描述了几句细节。

“高个子的有很特殊的银色长发，穿着长风衣，矮一点的那个穿西装带着墨镜，两人都戴着礼帽，全身穿着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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