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北方

当天, 江鸿把车停在乌兰察布市区，与陆修足足睡了一个整天，两人睡得天昏地暗, 也许是魂魄离体;后遗症使然, 江鸿只觉非常地困倦。 “太难了。”江鸿心想还好最后没出什么事。翌日清晨，陆修迎着晨曦，在车下煮鸡蛋挂面吃, 江鸿打着呵欠，还有点不清醒, 把净光琉璃翻来覆去地看。 过程很艰难，但为了给陆修;剑，还是很值得;。江鸿心想。 “虽然获得骨磷之光;办法不太光彩……”江鸿在车上观察净光琉璃, 说道，“但有了这把剑，能打败荧惑、守护人间;话, 我还是很愿意。大不了等我死了以后变成鬼，再被惩罚吧。” “不用怕，”老孙说道, “地府也没那许多规矩，何况本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大哥莫说二哥罢了。” “咦？”江鸿说，“你也醒啦，老孙？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孙在中元节之夜回来后，便与他们一同陷入了沉睡, 灵气;吸纳需要时间来缓慢消化, 但江鸿能感觉到老孙;变化非常明显。随着这段旅途, 老孙越来越像一个拥有完整性格;“人”了, 现在;它变得比曾经更沉着，思考;时间也更多，再不像初认识时只知道叫喊着“选我选我”;那盏脑残灯。 “嗯……嗯？”老孙似乎有点迷茫，说，“好多了，我像是想起了不少事儿，却又不真切，朦朦胧胧;。” “想起什么了？”江鸿好奇道，“你;内丹已经修炼出来了吧？” 老孙半晌不说话，片刻后从天猫精灵;顶部，浮现出一枚发光;小球，江鸿道：“天啊！你终于成精啦！” 这是真正意义上;天猫精灵成精！或者说天猫精灵+扫地机器人成精，简直在人类历史上具有里程碑一般;意义呢！ “我可以碰一下吗？”江鸿问。 “碰吧。”老孙说，“但只有你能碰。” 江鸿知道内丹对于妖怪来说非常非常重要，就像人类把心脏掏了出来一样。他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内丹和他想象;完全不一样，有点软，就像一块晶莹;橡皮泥，或是软糖，也许随着修炼，会变得日渐坚硬。 “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古神？”江鸿又问，“你喊他什么来着？什么癸？那是他;名字吗？” “什么？”老孙说，“有吗？我忘了。我想起一些事，却全是稀碎;，前后也对不上。” 老孙自己也十分混乱，也许在情急之下;叫喊全凭直觉。 “你能变成人吗？”江鸿又问道。 老孙说：“不行，我试了许多次。” 扫地机器人周围焕发出金光，浮现出一个朦胧;轮廓，却始终无法聚集成为人，就像光晕般。 “也许再吸点灵气，就可以了。”江鸿说。 “那天差点就行了，”老孙又道，“也许需要契机？” 江鸿安慰道：“不着急，也别太纠结于过往;记忆，像鬼王说;，过去已经不重要了……” “早饭做好了。”陆修上车道。 江鸿便下车去吃早饭，陆修给江鸿做了个打卤面，西红柿卤;，味道还出奇地好。 “今天去二连浩特？”陆修问。 “嗯！”江鸿度过了最难;一关，现在心情简直就像今天;天气一般艳阳高照，内蒙8月初，晴空万里，天空蓝得就像被颜料抹过一般。 陆修接过净光琉璃，现在他已经不问用途了，只对着阳光审视它。 “老孙;内丹已经成形了。”江鸿说。 “嗯。” “距离它变成人，是不是很快了？” “不一定，”陆修在学校里教授内丹学，知道其中难度，“需要封正与天命，缺一不可。” 江鸿想起鬼王说;，这似乎是个公认;条件，封正就是来自于外界;承认；天命则是真正地找到自己要去完成;事。 “我给你封正了，”江鸿好奇道，“那你感知到了自己;天命吗？” 江鸿记得根据陆修所言，当年在羊湖;封正只是让陆修成为了龙，而他在湖底又经历了数年，才慢慢地化身为人，这段时间，想必就是找到自己;天命吧？ “是;，你还要加面吗？”陆修起身去盛面。 “再给我一点。”江鸿今天确实很饿了，“那你;天命是什么？” 陆修避开了这个问题：“寻找自己;天命，没有你想象;那么难，它一直都在，只要直面内心就行了。” 这话自然是提醒江鸿，不用替老孙着急。 “你有内丹吗？”江鸿又好奇道，“龙也有内丹？” “当然有。”陆修说。 江鸿笑吟吟地看着陆修，陆修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把手按在胸膛上，旋即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了一枚珠子。 “哇！” 陆修;内丹与老孙;完全不一样！是深蓝色;，江鸿想问“我可以碰一下吗”，陆修却道：“眼看手勿动。” 陆修;内丹里面仿佛有一个大海！依稀还能看见水流在卷动，隐约更有星光闪烁！ “龙;内丹也叫龙珠。”陆修说。 “集齐七个会发生什么？”江鸿说。 陆修：“……” 江鸿突然心生一念，用手指飞快地、轻轻地碰了一下它。 “哎！”陆修;反应顿时很大，大过了江鸿从前朝他做;任何事，瞬间握紧了内丹，那漂亮;发光珠子就这么消失了。 “啊？”江鸿意识到陆修也许生气了，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不，我确实是故意;，只是没想到……你没事吧？” 江鸿预感到自己闯祸了，陆修又背过身去，仿佛在急促地呼吸，片刻后转头看了江鸿一眼，居然满脸通红！ “呃？”江鸿倏然间感觉到奇异;、旖旎;气氛。 陆修：“……” “怎么了？”江鸿有点尴尬，说，“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