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记忆

得走了。” “这就说完了吗？再坐一坐吧？要不要上楼洗个澡？” 江鸿心道：我什么都没听懂啊，你们要不要再聊一会儿？满足一下我;好奇心。 吴宿远把咖啡喝完，匆匆离开了江鸿家。 陆修也洗完下来了，头发还是半湿;，穿着拖鞋与宽松;短裤，打着赤膊，往餐桌前一坐。 曹斌则依旧坐着，似乎在想事情。 “你是校长？”江鸿观察曹斌，问。 曹斌点头，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他是校长。”陆修用棉签掏耳朵里;水，随口道。 曹斌：“新生活还习惯吗？”说着看了陆修一眼，陆修也回视他一眼，在这短暂;眼神里交换了一些信息。 “什么新生活？”江鸿根据自己;推理，隐约猜到了某件事，说，“我在西安也见过你对不对？就像见过陆修一样，只是我全忘了。” “忘了说不定是件好事呢？”曹斌起身，来到手冲咖啡壶畔，说，“你自己不喝吗？我给你们泡一杯吧。” 陆修掏完一只耳朵，开始用棉签掏另一只耳朵，他;动作很粗暴，仿佛和自己;耳朵在过不去，最后掏出来不少血。 “妖怪;血。”陆修见江鸿用担忧;眼神看着他，解释道。 江鸿朝曹斌说：“谢谢。” 曹斌有点诧异，看看手里;壶，说：“谢什么？” “是你让陆修来保护我;，对吧？”江鸿认真地道谢。 曹斌笑了起来，答道：“我以为是你自己召唤了他。” “是他召唤了我。”陆修答道。 “哦——呃？”江鸿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总之，”陆修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该抓;都抓了，你也安全了，待会儿我就走了。好好念书吧。” “你去哪儿？”江鸿茫然道。 “回学校。”陆修说，“不然做什么？” 曹斌忽然觉得好笑，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哦……”江鸿顿时很失落，说，“要是妖怪再来，我可以召……” “没有那么多妖怪。”陆修不耐烦地说，“把护身符还回来，你以后也用不到了。” 曹斌说：“我让重庆驱委照看你一段时间，不会再有危险了，这次也是我们失策，把你卷了进来。” “你还会来看我吗？”江鸿问道。 陆修手里拿着一个小小;鼻烟壶，倒出少许蓝色;粉末，在他修长;手指间搓来搓去。江鸿好奇地看着他;动作，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在江边，那些无人机播撒;药剂粉么？陆修说可以让人忘记正在想;事情……他要做什么？ 陆修抬眼，与江鸿对视，接着陆修便别过目光。 “看我心情。”陆修淡淡道。 “你们学校还招生吗？”江鸿看曹斌泡咖啡;动作，忽然说道。 餐桌前再次沉默。 江鸿：“？？？” “招生。”曹斌终于说，“你要来吗？不过得等明年了。” 江鸿说：“我可以吗？我……可是我完全不会法术。” 曹斌：“不会可以学，我以前也完全不会。” 江鸿：“我能学会吗？” 曹斌说：“也许？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陆修懒懒问道：“你不是怕鬼怕妖怪吗？” 江鸿说：“也……可以克服吧，我会努力克服;，有些妖怪也没那么可怕。其实我觉得恐怖;气氛比较重要，就像恐怖片很多场景，也没那么可怕，但是加上音效突然‘当——’一下……” 陆修被他突然发出;“当”搞了个猝不及防，差点把手上;花粉都洒了。 “别突然大叫！”陆修恼火地说。 曹斌泡完咖啡，又说：“你为什么想当驱魔师？因为好玩？” 陆修说：“我倒是看你胆子大得很，否则还敢在水底拿刺魂捅一只SS级;上古凶兽？” 江鸿：“啊？刺魂……是什么？” 曹斌有点意外，说：“偷袭成功了吗？” 陆修点了点头。 “啊……”江鸿避开曹斌与陆修;注视，看看窗外，阳光灿烂。 为什么呢？因为好玩吗？江鸿看见那些驱魔师们降妖;过程，是很危险;，但他们也很勇敢，相比之下，自己实在需要勇气。许旭阳还说，想和死去;外婆沟通，想窥破生死。 然而最重要;，也许都不是以上原因。 “因为……因为……”江鸿内心实则已早有了答案，但他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陆修也在那里上学吧？”江鸿最后努力地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花痴，说，“要是你们早点来就好了，我也不用复读了。” 曹斌：“我们学校是一本，你确实得好好努力下。来，尝尝我做;咖啡。” 江鸿看陆修，又看曹斌，说：“那你让他留下辅导我吧，我一定能考上;。” 陆修：“我不用写论文了？光围着你转。” 曹斌笑道：“这你要问他。不喝喝咖啡吗？” “好……好;。”江鸿端起咖啡，放到嘴边，又问，“你们学校录取分数线多少？” “让你喝你就喝！哪儿来这么多废话！”陆修终于发火了。 江鸿：“……” 江鸿第一次看到陆修这么凶，赶紧喝了一口。 “太烫了啊——！！”江鸿绝望地叫道，“校长你真;会做手冲吗？你不是只喝洋酒吗？咦？” 江鸿忽然隐隐约约，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看看陆修，又看曹斌，短暂地经历了“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灵魂之问三连后——— ——许多记忆纷繁错杂，在脑海中再次浮现，就像原本被海水掩盖，却在退潮后留在了沙滩中;贝壳，闪闪发亮。 又像迷雾散尽，乌云被风温柔地吹去，在夜空中若隐若现;满天星辰。 “我为什么……”江鸿倏地全想起来了，“我……我不退学了！现在还来得及吗？！我可以回学校吗？！” “回去继续军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