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依依本想给他们解释亲生父亲还有九头蛇之间的关系的,但卢瑟说着说着,就朝他们所在的这栋房子过来，明显就是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了。虽说现在也就他们这几个人在,但托尼也不可能一直拦着卢瑟。今天见不到他们,但不代表以后见不到,他们总不能一直躲着卢瑟吧？

“所以,我们要下去见卢瑟么？”依依问道。

达米安嘿嘿笑了两声,声音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为什么不下去？怕他不成？”

依依觉得这达米安真不愧是蝙蝠侠的亲儿子，胆子还挺大的,但她没敢直接采用他的想法,而是看向了其他三人。

迪克和杰森看了看提姆,见他没什么反对，便点头同意下去。

距离越近，他们就越能听到卢瑟的说话声。只是相比于早就知道依依在听觉上的敏锐的杰森和迪克,提姆和达米安都对依依的实力估计提高了些。不过提姆只是把这点记在心里,达米安却显然要显得大大咧咧些，甚至还对依依道：“你除了听力很好，其他感官呢？”

“视力也挺好的，嗅觉和味觉我觉得我和大厨比,应该也不会太差。”依依想了想，给了这样一个答案。

达米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还点评道：“那你刚才说，你要开一家餐馆，还挺合适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眼见着两人就这么要继续聊下去了,惊讶于达米安居然还有一天这么快就接受陌生人，而且看着脾气也比以往要好多了，几个哥哥心里都有那么一点不舒服。毕竟当初他们和达米安相处时，有多鸡飞狗跳，阿尔弗雷德可以代表家里的那些物品发言。

只是没等他们说什么，他们便已经走到了楼下，到了能看到卢瑟、卢瑟也能看到他们的范围内。

“终于还是出来了啊。”卢瑟冷眼看着他们，语气却很是欢快。

但依依却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她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么复杂的情绪，不对，说复杂，其实也还好，只是卢瑟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他的情绪似乎像大海一样深邃，混合着各种或正面或负面的情感，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单纯的好奇。她不知道是卢瑟的情绪转变得太快，她捕捉时有些不准确，还是他这个人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奇怪能力，而且还是格外克她的能力。

杰森出来后就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依依身上，他不确定以卢瑟的智商，会不会发现依依的身世。不过他没想到，卢瑟还没发现，结果依依却先出现了这样的反应，让杰森稍微有些意外。

他一手按在了依依的后背，在依依看过来时，只是很安静地站在那里，没说什么。但他这样的举动却给了依依支撑，仿佛有他在，就有了依靠，就不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杰森的这点动作瞒不过卢瑟的眼睛，他哼哼了两声，开始说了起来。不过他似乎有演讲的喜好，说话时不仅肢体动作很多，走来走去的，语调还抑扬顿挫，仿佛面对的不是他们几个人，而是一群人。

托尼也看到了杰森的这动作，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大概是怕他现在说点什么，会被卢瑟看出什么来。

卢瑟讲了好一会，才结束这场演讲。然后依依就问道：“你……是不是把自己垫高了？”她记得之前他们说到卢瑟的时候，一直都说他是个矮子，但现在看看，似乎也不是很矮的样子啊？

原本还打算说什么的卢瑟顿时一噎，表情有一瞬间的游离。只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看着依依，很是坚定地说道：“我没有垫，我干什么垫呢？”说着，他还张开手，转了一圈，向依依展示，“像我这样的人，不会为了这点形象而做这种事的。会做这事的，也就斯塔克了。”

“你少血口喷人了！我怎么就是会垫高的人了？”托尼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你那些战衣难道没给你垫高？”卢瑟边说，边看向依依，却在看到依依的表情时，皱了皱眉，“你和我们不一样？难道说你是之前收留他们的人？不对，不是他们，至少这两个小的不是。”

卢瑟的观察实在是仔细，依依面对战衣这个词没有半点熟悉的感觉，反而很茫然，立即让他猜到，依依绝不是和他们一样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人。而后又结合这期间依依和提姆、达米安之间有些生疏的反应，猜到她和他们两人的关系不熟悉。

尽管依依认识娜塔莎，很熟悉娜塔莎，娜塔莎的那些细致观察也的确让依依感叹自己在这方面的薄弱，但这次的卢瑟虽然本质上来说，和娜塔莎没什么区别，依依却感觉很不舒服，像是被什么人窥视了她不想被人知道的部分，至少是她不想被不熟悉的人知道的部分。哪怕这样的开端是她突然问出口的一个小小问题造成的连锁反应。

依依垂下眼睑，不再去看卢瑟，只靠着她敏锐的听力去捕捉他的一点点动作。这对依依来说，不算很难的事。以往在小岛上，她也经常这么做，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花朵慢慢开放的声音，虫子翅膀划过空气的声音，雏鸟挤在一起绒毛摩擦的声音，种种细小的声音被一一收入耳中。而现在，她用这样的能力去推测卢瑟的动作，他的反应。

卢瑟又说了不少话，他是真的能说很多话的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