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离开哥谭之后，布鲁斯按照系统给出的一些提示，开始了自己的“蝙蝠侠自我养成之路”。

外出历练了一段时间后的布鲁斯，跟在哥谭时比起来，真的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他不得不承认，人类还真是有点东西的。

在历练的过程中，他曾被人骗过，也曾骗过别人。他曾被人打倒，也打倒过别人。他曾露宿街头、饥肠辘辘，也曾纸醉金迷、一掷千金。当你掌握了足够多的技能后，你会发现不管你想要过怎样的生活，都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拥有能力的人，就拥有着选择的机会与权力，不是吗。

7年的时间，让养尊处优、只会一点散打和拳击的韦恩少爷，变成了格斗大师。在锻炼身手的同时，他还自学了多门文化课程。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官方认可的学历证明，但是水平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历练的最后一站，系统为他选定了刺客联盟。

知晓蝙蝠侠的人都明白，蝙蝠侠与这个地方有着多么密不可分的联系。

在来之前，系统还提示过他，说这里可不是什么能够简单“通关”的地方。

可事实上，这也没什么困难的。再一次被雷霄古撂倒在地的布鲁斯，带着几分逞强的想到。如果说他过去遇到的那些人可以被称为高手、大师，那么雷霄古就是宗师。

他们之间的差距看似不大，对方会的东西他也都会那么一些。可是在实战过程中，布鲁斯却一次都没有赢过。这可真是活见鬼了，布鲁斯心中郁闷极了。

如果说前面的历练，因为布鲁斯本身天赋的强大，而称得上是顺风顺水的话。那么刺客联盟的雷霄古，就像是磨平布鲁斯自傲与尖锐的一块磨刀石一样。

曾在宇宙中见识过各种奇葩事情的布鲁斯，并不会为人类的一些黑暗而有什么过多的感想。事实上，不论在哪里，光明与黑暗都是存在的，区别不过是多少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他打心底里爱着托马斯、玛莎、阿尔弗雷德这些人类，他甚至都不会有什么同理心这种东西。

正因为爱着托马斯他们，想要保护他们，布鲁斯前所未有的渴望强大的力量。在遇到雷霄古之前，他曾与许多人学习过，也许一开始，他会因为不知而不敌，但后面等他掌握了之后，击败对方就成为了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雷霄古不一样！

对方的招式，他可以学会。但是对方的强大，却似乎不仅仅只是因为招式。对方的强大，更像是一种对战斗的领悟、一种对招式的理解、一种千锤百炼之后的经验，一种很玄妙但是布鲁斯一时之间无法明白的东西。

那似乎不是能够通过简单的学习而掌握的东西。

陷入思考的布鲁斯，让雷霄古微微皱眉：“你似乎永远也学不会专心，布鲁斯，你到底在分心想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面对的是真正的战斗，你的分心是会让你丢掉性命的？”

雷霄古的话唤回了布鲁斯的思绪，他双手撑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在与雷霄古的打斗中耗尽了力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乎每次他们之间的战斗，都会以他狼狈的倒在地上耗尽力气，而雷霄古还精神抖擞、完好无损的站在一边结束。

他索性也不挣扎了，就那样躺在地上，任凭雷霄古说教吧。

布鲁斯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行为，让雷霄古忍不住摇头。

如果不是调查的清清楚楚，雷霄古真不敢相信这个躺在地上耍“无赖”的家伙，会是韦恩家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这就是你的决心吗？”在雷霄古看来，布鲁斯是真的很有天赋的一个人，对方的天赋一点也不亚于自己。但是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布鲁斯的天赋在某些时候反而限制了他。

他总是可以轻轻松松的就学会一些，某些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学会的东西，这就导致了他从来没有去穷尽自己所有的努力过。

就像是现在，没错，他确实是没有力气了。可是他完全可以凭借着毅力站起来，去挑战自己的极限。只有这样，他的上限才会越来越大。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不是做好自己能够做好的事情，而是去挑战那些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当你会的东西越来越多后，你会发现技巧其实已经不再是能够让你赢到最后的法宝了。不管多么精妙的技巧，都会被破解。真正让你强大、赢到最后的，反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精神力量，你可以将那称之为坚毅、坚持、不放弃……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奇迹，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绝处逢生，这些都是永不放弃换来的。而布鲁斯，真的还差得远呢。

其实雷霄古也能够理解，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公子哥，敢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其实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他没有像是仇恨这样的极端情绪支撑着，他也从没有真正体会过撕心裂肺的痛楚，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去燃烧自己的全部呢？

雷霄古也有过这样的时候，过去的他也曾像布鲁斯这样天赋卓绝，只要稍稍努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个时候的他看似强大，却强大的虚幻且不稳固。

他真正变得强大，是在他失去所有之后。

此刻，透过布鲁斯，雷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