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不敢
胤禛双手握住福晋的肩膀, 又嫉妒又恼火,狠狠地盯着福晋,不错过她的任何一点反应。
“费鑫、刚安、戴青?”齐布琛疑惑的皱眉重复了一遍,“这都谁啊?”
因为酒精而有些迟钝的大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怀疑我出轨?”她挥开胤禛的双手, 生气道, “胤禛, 转移话题就算了, 你还倒打一耙!”
她一把推过去, 要下榻离开:“让开!”
胤禛被她推得一个倒仰,回过神来将正在下榻的人往回一拉,齐布琛失了平衡, 倒在他身上,胤禛顺势环抱, 将人箍在怀里:“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
“你放开!”齐布琛两只胳膊夹在两人胸前,使劲推他,“和你这种只会造谣女人出轨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你既然都认定了,那就直接休了我!”她说着有嘲讽的笑了, 也不挣扎了,“哦, 对, 你们更喜欢浸猪笼,来吧,下令吧,把我跟你认定的奸夫一起拉去浸猪笼啊!”
这种种反应, 都让胤禛明白,他可能真的误会了福晋,但一想福晋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还是有些不舒服,语气硬邦邦道:“是你自己刚刚说,你不是没人要。”
“是我说的怎么了!”齐布琛比他还硬,“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我有才有貌有家室,没有你,难道我还找不到一个愿意娶我的男人了?!”
齐布琛这话倒没说错,便是无才无貌,以她的家世,也有大把人愿意求娶。
胤禛妒火中烧:“不嫁我,你还想嫁谁?”
齐布琛冷哼一声:“我想嫁谁就嫁谁!”
胤禛喘着粗气,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齐布琛,齐布琛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对峙,偏偏两人还紧紧抱在一起。片刻后,齐布琛不想在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对峙,要推开胤禛,胤禛却丝毫不放,甚至将人箍的更紧了些。
推不开人,齐布琛恼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胤禛倏地红了眼眶,他将齐布琛往自己胸口方向压了压,正在变声期的嗓子低哑道:“我心里难受。”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齐布琛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闻言气泄了一半,但还强撑着凶巴巴道:“是你冤枉我,我还没难受呢!”
“是你先冤枉我。”胤禛指出,“你刚才说有很多女人,我明明没有,我还专门去找皇阿玛回绝了。”
听他说起这个,齐布琛有些心虚,气又泄了一半,撇开头中气不足的道,“那是明面上,谁知道你私下有没有宠幸宫女什么的。”
“我没有。”胤禛气道,“平常都是苏培盛他们伺候,我前院哪有宫女。”
“哼。”齐布琛转回来看他,“你敢说内务府给你送的教导人事的宫女你没碰?”
胤禛一顿。
齐布琛当即嘲讽道:“还说没有。”心里却有些说不上来的酸涩。
“没有。”胤禛连忙解释,“我刚才只是在想内务府什么时候送人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正忙着,苏培盛进来说内务府送了两个宫女来,我以为是府里有不好的退回去了,内务府才送了新的,连人都没见,就让苏培盛送到后院来,苏培盛这个狗奴才没跟你说吗?”
他一看齐布琛怀疑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苏培盛这狗奴才自作主张了,当即道:“我叫他进来,当你面问。”
“苏培盛!”声音中夹着盛怒。
有人要进来,齐布琛连忙挣扎:“你先放开我。”
胤禛却依旧不撒手:“我让他在帘外答话,免得你又觉得苏培盛看我眼色欺瞒于你。”
苏培盛很快来了:“爷,奴才进来了。”
“帘外答话。”胤禛吩咐道,“爷问你,之前有一回内务府送了两个宫女,爷让你送到后院,这事你为什么没有告知福晋?”
苏培盛心里一抖,糟了,刚才他们在外边侍候的人就听着屋里两位主子的动静不对,像是在吵架,还默默站远了些,不敢听到主子吵架的内容,谁知道,两位主子竟是因为这事吵起来的吗?
完了,他苏培盛之命今日休矣。
苏培盛腿一软就跪下了,满是惶恐道:“爷恕罪,之前、之前是奴才自作主张,想着那两人身份不便、不便送到后院,就把人安排在门房处的茶房内,如今人还在,福晋若要见,奴才这就将人唤来。之前自作主张没有上报福晋,是奴才该死,求福晋责罚。”
屋内一丁点声响也无,在苏培盛忐忑不安的时候,他的两位主子正大眼瞪小眼。
胤禛垂成一副狗狗眼,摆出一副委屈样,齐布琛只能清清喉咙:“知道了,此事明日再说,你先退下。”殊不知此时胤禛心里正在想着过后怎么惩治苏培盛。
苏培盛劫后余生的舒了口气,也不顾他的正经主子还没发话,赶紧远离了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