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二站巴尔的摩二十五

妮可找到夏洛克的时候, 他不知道从那里获得了查看fbi犯罪档案的权限, 面对着网页上大段大段的记录，已经沉浸在切萨皮克开膛手的资料中无可自拔了。

卷福对于这个案子，才刚刚入门，换句话说连汉尼拔目前都不太会重视, 就算是比起妮可都要差得远。

她看向夏洛克的目光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幽怨：瞧瞧，其他人都在前往真相的路上走远了，而面前的这只夏洛克才刚起步。

道阻且长。

巴尔的摩也真不愧是犯罪之都，除去汉尼拔这个老牌食人魔以外，还有一个凶残的凶手逍遥法外没有抓捕的线索。

妮可想到这个就不免有些忧愁。虽然抓到“艺术家”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等他继续杀害无辜的人创作这种代价未免太大了一点。

她手指屈了屈。

她脑子里还有那么一个存在感有些薄弱的系统, 她手里还有积分。虽然目前积分只有10，但是再解决一个, 差不多就可以兑换一点对于案子有用的东西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兑换些和汉尼拔谈条件的筹码，让他去解决“艺术家。”

不过黛西小姑娘大概要吃点苦头了。

【杀人毁容都是犯法的……】

【大惊小怪。】

你可非常淡定, 她根本没有必要动用什么过分的手段。黛西小姑娘没见过世面, 认识夏洛克才多久呀？这么点感情，磋磨掉不要多容易。

【其实我觉得, 你可以泡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啊。】

【我建议你去杀杀毒。】

【我是认真的。前几天述职报告, 隔壁家的任务者直接就把保护目标撩到手了。只要把保护目标勾着不发生关系不就行了？】

【……】

【有一句话不是说了吗？愚蠢的女人自己□□，聪明的女人让男人去□□。】

【是，那样的假设是面对的是普通男人。对象如果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这种，解决危险人物远比撩夏洛克容易得多。】

【而且, 你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太低估夏洛克·福尔摩斯？无论是从他识破谎言的能力还是个人魅力，想要勾引他，必然要求我真的动心。你想看先栽进去的肯定是我这种注定悲惨的结局吗？】

【而且即使我动了心，恐怕他都不会爱上我。对自己充满自信，用自己的感情做赌博的筹码，以为自己能够掌握，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妮可慢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杯子里面冒起的热气迷了眼睛，内心却一片清明。她对自己和夏洛克的情况审视得非常清楚，看得明白，也懂得如何做出最恰当的选择。

【我看你就挺擅长掌握自己情感的。】

【我只是擅长克制，因为我知道放纵很危险。】

系统不说话了。它能够给任务者提出建议观点，但是在任务者决定不违反规定的前提下，它不能够直接支持或者反驳对方做出的选择。毕竟之所以要选定任务者，就是因为即使人工智能使用了无比复杂的计算方式，也常常比不上人类的一念选择。

妮可捧着咖啡杯，溜达到夏洛克身边坐下。他就像一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渣男，看到了皮萨切克开膛手就忘了当初心心念念的‘艺术家’。嗯……不对，还有他一开始来美国的原因，莫里亚蒂留下来的烂摊子。

“谢谢。”夏洛克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从她手上抢过杯子喝了一口。

“太甜了。”他喝了别人的咖啡之后，还毫无愧疚之意地抱怨了一句。

“嘿！那是我的咖啡。”妮可无语，“如果你想喝，你完全可以自己倒或者在半分钟之前要求我帮你带一杯。”

“你在我身边坐下之前，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你回来了。”他的目光不离开屏幕，“我在工作。”

“你就不怕我喝过了吗？”

“哦，得了吧。”夏洛克做了一个受不了的表情，分了点眼神给她，“既然大家智商都高于120，我们能不用聪明人的方式对话吗？”

“你从来不会立刻食用拿到手的饮料，尤其是你还站着的时候。你只需要几秒钟的思考就能意识到我为什么能够猜到你没有喝过咖啡的原因，为什么要去花十秒钟问我？”

“我不知道。”妮可耸耸肩，事实上她对于夏洛克怎么知道她没有喝过手机的咖啡这种问题完全懒得思考。因为她相信夏洛克的智商不会去做这种蠢事。 “大概是因为生活太过无聊，需要靠琐碎的对话消磨时间。”

“那更无聊。”夏洛克对着她假笑了一下，“你可以去看看数学方面的相关知识，说不定能够提高一点你微薄的智商。”

上一秒还肯定她智商高于120，下一秒她的智商就只能用‘微薄’来形容……

有一种升升降降不断的智商叫做夏洛克眼中的智商。

妮可故作惊讶，“你居然会相信‘学数学能够提高智商’这种傻话吗？”

“不相信，。但是普通人喜欢用这种虚无的幻想来欺骗自己。”夏洛克的语气就像在勉强自己哄骗一个傻瓜，“不过可以帮助你提高逻辑思考能力。你的脑袋就像一团乱麻，你需要学会整理。”

妮可不在意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