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星空

夏旅思带回来的消息太过震撼, 这意味着塞耶年改造病毒取得了突破，他新改造出来的SHEVA病毒已经可以离开人体大脑细胞存活，并且已经具有了传染性。

这等于为塞耶年试图用病毒改造所有人类的大脑的计划扫除了最基本的障碍。并且他还付诸了小规模的行动, 他选择南佤她们的营地所在地村子和艾草所在的村子下手, 就是一种挑衅, 就是要告诉虞言卿和裴音郗, 他来了。

因为这个消息太震撼，虞言卿看过病历确认了这件事以后一时情绪激动, 昏睡了过去。虞言卿这次昏睡持续了两天，虽然时间不长, 可是她再次醒来以后，状态却明显不如从前。

但是虞言卿顾不了那么多, 她开始了不休不眠的疯狂工作。官方秘密把病例运到京都的秘密医院，虞言卿参与治疗，水柳则开始用各种方式寻找活的病毒体。

然而，在资讯发达的年代，不知名山村出现未知病毒，感染以后会控制人的大脑的消息不胫而走。媒体上报道的都是各种耸动且充满末日感的标题——

——疯狂科学家制造全新人工病毒, 意在净化全人类

——真实生化危机，未知病毒入侵人类大脑, 控制人类意识

——病毒让人类大脑变成超人，民众担心恐出现丧尸围城景象

因为虞言卿特殊的医学专家身份和特殊的身体状况，每次到特殊医院工作和开会的时候, 官方都派了人全程接送，这是一种保护，又是一种监视，夏旅思则很无奈地主动申请了这个工作。毕竟是朋友妻, 自己照顾得会更周全一些。

这天夏旅思把虞言卿从特殊医院送回水柳的实验室，正巧向汝乔也来了。本来向汝乔还叨叨着这段时间太忙，都把她忙瘦了，可是一见到虞言卿向汝乔就忍不住心疼起来。

“你这早出晚归的是为了什么嘛，虞家的大小姐，就应该在家插花喝茶睡觉，你看你瘦了那么多，下巴尖得都能把纸戳破了。”向汝乔走过来推虞言卿的轮椅，心疼地嗔怒。

“最近是忙了一点，出现了重大变化了嘛。”虞言卿淡笑。

水柳过来问：“塞耶年的病毒有了新情况吗？”

虞言卿轻轻颔首，低声说：“塞耶年真的是个疯子，他已经开始把他的计划实施了。从他认为最需要改造的人开始，最偏远贫穷的地区和国家开始，他想把病毒传染，造成大面积感染，然后使大部分的人，脑子都变得更发达，达到改造人类的目的。”

“不是说这个病毒只能在脑细胞存活，在任何别的地方就会自我裂解吗？”裴音郗说。

“他对病毒的改造获得了突破，现在人感染以后，会进入一种高热状态，病毒遇到高热，裂解机制被抑制，这个时候的人就会存在传染性，抓，咬，唾沫，血液，都有可能传播，只要有创口。”

水柳突然明白了，她吃惊地说：“如果人体高热的时候，血脑屏障就会变得松弛，病毒就能通过血脑屏障进入大脑。而过了急性感染期，当病毒进入大脑以后，就会主动调节大脑，不再让人体发热。最终身体里的病毒清除，只剩下脑部。这样病毒就达到了逃避人体免疫机制，并且不受药物作用，从而和人体长期共存。”

“对的。”虞言卿点点头：“这恐怕是最接近事实的推断了。”

“那岂不很危险了，照这么说，全世界都有感染的风险。”向汝乔头皮一阵发麻，为了这种可怕的可能性。

“是的，可以说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的最后时刻，一场浩劫是消弭于无形，还是全部毁灭，就是现在了！”夏旅思严肃地点点头。

五人稍作商谈，裴音郗怕虞言卿太累了，聊了一会就开始下逐客令。虞言卿被她抱去浴室梳洗，刚一出来，夏旅思就挽住她手往外走：“老裴送送我呗，你家太大，我都要迷路了。”

裴音郗把三人送到庄园的花园里，夏旅思悄悄把她拉到一边：“老裴，你四海会最近掌握了塞耶年的动向没有？”

“他好像来了。据我所知他除了二十年和我父亲见的一面来过这里，从此再也没来过，不知道有什么意图。”裴音郗低声道。

“这就是诡异的地方，现在全世界无论是多国的官方，国际刑警组织，或是你，都在找他，他开始藏得滴水不漏，现在又悄悄出现。感觉他又想给你下套，钓你去他那里，你要小心点。”夏旅思说。

裴音郗冷笑：“哼，他想找我，我还要找他呢。他制造了病毒，一定有救言卿的办法。”

“虞医生的身体……唉，那个最有突破的药物也没用吗？”夏旅思叹气。

“也不是没用，能快速缓解病毒带来的症状，比如让她体力变差，让她陷入昏睡之类的。但是害处就是，那类似一种神经毒性物质，水柳担心会破坏人的中枢，让脑细胞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