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观望

从水晶球中传来缥缈的分不清男女的声音：

“耐心等待……”

“事情会好的方向发展……”

“保护好那个孩子，小心血族……”

“还有……希尔芙……”

水之圣灵的声音没再继续，穆尔和莫林同时道：“谨遵您的圣谕。”

犹豫了一下，穆尔大胆问道：“伟大的水之圣灵，希尔芙是谁？”

水之圣灵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灾难制造者……海族的背叛者……如今的风神……天气掌控者……”

缥缈的声音消失，水晶球恢复平静。

“赞美水灵！”

“水灵庇佑！”

穆尔和莫林起身，对视一眼，彼此都安心了许多，既然圣灵这么说，那他们就耐心等待。

圣爱丽丝区。

一家普通的旅馆内，一身白袍的乌利叶从无形的风中走出来。

几乎同时，撒多吉尔从墙壁中走出来。

他的装扮同上次一样，围巾将脖子和脸围住，头缠绕着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不同的是，这次围巾和头巾的颜色是褐色，这使他在昏暗的室内更没有存在感。

乌利叶和撒多吉尔互相行礼：“为了世人。”

他们的声音透出一丝急切，他们很快坐下，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撒多吉尔率先道：“你见到了吗，圣梵卓区的风景？”

“看到了，是那个叫做‘罗知’的精灵无疑，”乌利叶声音透着坚定，“无需等待会长的命令，我们就可以做出决定，在他制造更多灾难之前，尽快清除他。”

撒多吉尔赞同：“你能这么想最好，不管他是谁，他的行为已触及我们‘救世会’的核心原则，足够上清除名单。”

乌利叶冷冷道：“他已经排在我清除名单里的第一名。”

撒多吉尔没去想上次排在乌利叶清除名单第一名的是谁，嗓音透着严肃道：“不要冲动，吸血鬼不允许他人在他们的领土上进行破坏行为，挑衅他们的权威，精灵族和吸血鬼互相看不顺眼，兰德尔.布鲁赫已经现身，吸血鬼一定会对付那个精灵，今日会有一场大战，我们或许可以省点事。”

他并不担心塞格林德城其他地方会受到波及，如果血族要在城里对罗知动手，定会使用某种魔法物品，确保周围的安全。

血族再不在乎人类的性命，也会保护自己的领土内的民众，没有了那些民众，也是一件麻烦事。

换句话说，塞格林德岛内的人们，不管是否贵族，对于恶魔后裔来说，都是一种财产。

在某些事情上，吸血鬼需要人类。

“我怀疑吸血鬼行动的决心，”乌利叶明显不满，“兰德尔.布鲁赫现在还没动手，似乎只是在观察，吸血鬼还是有些顾虑精灵族啊，毕竟他们的始祖不在，而精灵女皇可还好好的。”

撒多吉尔沉默着，似乎在感应什么，几秒钟后，他道：“或许吧，如果吸血鬼不动手，那这个功劳我们就收下，行动得谨慎，不能冲动，这里是塞格林德，把目标引出城外，最好是在海上再进行……”

“光我们两个可能不会成功，我会联络其他人，确定了人数和行动时间后，我们就动手，不管你晋升与否。”

顿了一下，撒多吉尔带着笑意道：“当然，你可以选择退出，毕竟对手很强大。”

乌利叶没恼怒撒多吉尔的“劝慰”，那个叫罗知的精灵高阶无疑，看圣梵卓区的样子，罗知只可能比七阶还强，没有实力参与战斗很有可能会拉同伴后退。

乌利叶淡淡道：“希望你尽快确实行动的时间，我会参战。”

撒多吉尔没再谈这个话题，点了点头：“祝你好运！”

“为了世人！”

乌利叶也以手按胸：“为了世人！”

圣梵卓区，“蓝玫瑰”酒吧。

一楼，室内明亮，客人不少，吧台前坐着一排人，其中有一位红发男人，一位金发男人，他们的气质与旁人颇为不同。

相同的是，所有人都一动不动，脸上依然保持着灵动的神态，或在喝酒，或在说话，或在笑，没有任何恐慌茫然之意，就好像所有人都被画在纸上。

酒吧三楼，一间贵宾房间内，四面墙壁都覆盖上厚厚的寒冰，白雾之中悬浮着一道人影。

他横躺仰面，兜帽脱落，长至肩的墨发飘动，双目禁闭，使他精致的脸庞看起来很安详，似乎已经沉睡了好久好久。

罗知听到许多声音在耳畔回荡，看到许多画面，他分辨不清那这都是什么，但他感知到那些都是疯狂凌乱，毫无理智可言的事物。

这些杂乱的事物让他很烦躁，让他很不舒服，他努力不去聆听，他本能的避开，不受那些声音的影响。

他睁开了眼。

冰雪飞舞，冰河延绵不绝，呈现在罗知眼前的是，他熟悉的白茫茫的世界。

这里是，他的元素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