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10
看去,他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一样。
两人对视了片刻后,宋引玉垂眸自顾自地笑了。
阿予倒是不清楚父亲与娘亲之间方才的缱绻,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风筝上的画上。
他如今也有跟在谢临安身边学画画,他看了一会儿就认出了这是父亲画的。
但是他目光一晃突然看见了箱子里的另外一张折好的纸上。
阿予以为这是父亲画得另外自相,便好奇地拿出打开来。
这一看,他忽地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拿着画问宋引玉:
“这也是父亲画的吗?”
宋引玉听到这话本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但这一眼瞥向后,她眼睛定住,然后红了脸从阿予手里抢过画。
急急否认道:
“不是。”
阿予茫然地看向反应极大的宋引玉,愣愣地说道:
“可是,我看见,那画风是父亲的。”
“不是,不是,不是你爹画的。”
宋引玉把画折好,放进怀里斩钉截铁地说。
阿予更好奇了:
“那是谁画的?”
宋引玉语塞,没吭声。
阿予没得到回答,便仰头看向他爹:
“爹,那老鼠真的不是你画的吗?”
谢临安听到这话才明白了为何宋引玉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那画竟是当初他教她学画时,画得那张三鼠偷米图。
不过谢临安还来不及回答,宋引玉就抢着说:
“没谁画的,这是捡的。”
阿予眨眨眼睛看着他娘。
谢临安更是不由得失笑。
这画会出现在装风筝地盒子里,是他的失误。
谢临安习惯地将与宋引玉有关的东西单独装在一个箱子里。
应该下面人装东西时拿错了箱子,直接把那个箱子带来了。
所以如果里面有那副老鼠画的话,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果然,下一瞬就见阿予捡起了另外一幅装裱好的画轴道:
“这里还有。”
一边说着,阿予已经将画打开了。
画轴瞬间打开铺在地上,这幅画是画得美人图,不用多细致看,阿予就认出了那画得谁:
“是娘亲。”
宋引玉也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画,她记得这是谢临安也给做得画。
如此她目光移向箱子,里面还有几幅画,和一个小一号的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防着一个荷包,荷包上挂得络子已经有些褪色。
这是当初宋引玉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除了这些,木箱子里零零碎碎地还放了许多东西,而这些全都跟宋引玉有关。
不用多想她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谢临安叹了口气,无奈道:
“下面人拿错了箱子。”
宋引玉见他神色,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
随后她将装荷包的小木盒子放了回去,又从阿予手里接过画细致地卷好,也放了回去。
最后她对阿予说:
“我们放风筝。”
谢临安拿起风筝,先是对阿予说到:
“这是,我画的,这是,娘的题诗。”
那画阿予知道是父亲画的,却不知这字是母亲写的。
他细细看来,却是面上神情有些纠结。
娘的字,似是写得不大好。
他年纪小,心里想什么,一眼就能看穿。
这孩子又打小粘她,所以见状宋引玉哪有还不懂的。
她那个时候字写得丑,和谢临安的画一对比却是有些入不得眼,可这字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背后的意义。
但儿子这么嫌弃她的字,宋引玉还是觉得有些丢了面子。
她眼珠子一转,接着眉头一皱,瘪了瘪嘴状似难过说到:
“是娘的字不好污了你爹的画。”
说完她便用帕子捂着眼,抖了抖肩似是很伤心。
谢临安抬眼看去正巧见到宋引玉悄悄对他吐了吐舌,他失笑便未曾说什么。
阿予年纪还小,没看出他娘做戏只以为真是自己适才的嫌弃伤了娘亲的心。
写下便急急拉着宋引玉的衣袖,说:
“娘的字好,娘的字写得最好了。”
他也说不来什么好话哄人,嘴里翻来覆去地都是说他娘的字写得好。
宋引玉装了一会儿,透过指缝间的缝隙看到了阿予的神情,她拿开手笑得开怀:
“娘的字真的那么好啊?”
阿予猝不及防下看进了娘亲满是笑意的眼睛,傻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娘又在逗自己。
他抿着小嘴,有些不高兴。
宋引玉又是乐了一下:
“看来阿予很喜欢娘亲的字嘛,要不要回去了娘亲给你写一副挂在你的书房里?”
阿予这会儿就觉得他娘坏,又觉得被看了笑话,避开了宋引玉的眼睛不理她。
“阿予?”
阿予不理,小小的人儿扁着唇生起气来看着都可怜。
宋引玉想笑,但直到这一笑,阿予怕是要气得更狠了,便忍了。
她又试探地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