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说你们,谈情说爱够了没有!”散兵周身缭绕极为恐怖的雷元素之力,把空气炸得不停响,左枯被吓得退后一步,起了想逃跑的念头,而愚人众已经把他们包围起来。
这些愚人众士兵当然是认得左枯的,他们只以为是左枯打通敌人内部,正在实行苦肉计,他们再不卖力一点就容易穿帮了,所以即便有左枯在,他们下手也毫不留情。
愚人众先遣队最常见的配合就是□□雷锤、土法风遁,一套组合技打下来,左枯嗷嗷直叫,他刚才滚得厉害消耗不少精力,哪经得起这么个折腾,没办法了只能使用火神之眼,一招撂倒了愚人众精英士兵,搓好的雷球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左枯!”空来不及再释放荒星抵挡,他就被爆炸的余威击飞出去,散兵正要毁尸灭迹,情报官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他止了脚步,再打了个手势:“回去。”
空勉强睁开眼,眼睁睁看着雷锤扛起了左枯,慢慢远去,愚人众撤退不久,骑兵队长凯亚就带队过来了。
……
左枯是被身上的伤给疼醒的,眼睛还没打开,就先听到了少年的骂声:“没用的东西!”
左枯可委屈了,“我就只是出去郊游而已。”散兵眸光一横,左枯就不再说话。
摇摇晃晃的船身,以及空气中咸腥的味道告知他,已经是回至冬国的路上了。
“执行任务不好玩……”
散兵觉得好笑:“那你觉得什么好玩,去勾三搭四吗?”
左枯被骂得直不起头,散兵就替他抬起头来,纤细的手指快要把左枯的下巴捏碎,斯卡拉姆齐的发狠声一字一句送入耳中:“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时时刻刻戴上面具,明白吗?如果我看到你不戴,让你尝尝什么叫过电的快感。”
最后一句话给左枯整怕了,他还企图讨价还价:“在家可不可以不戴?”
“必须要戴,你以前洗澡都戴的。”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洗澡还戴不戴?说的你好像见过似的。
散兵自觉说错话,双手环胸别过脸去。
想到要回去应付某个偏执怪,左枯就怀念温柔型的多托雷,温柔型的除了眼光不好,哪哪都好。
再次踏上故土,左枯浑身轻松,他忽视不了身后过分强烈的视线,一回头,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反而是散兵单手叉腰抚斗笠,瞥他一眼:“看什么?”
左枯:“看帅哥。”少年果不其然气呼呼别过脸,一点脸色都不给看了。
回到至冬,他们就直接分开了,散兵才不跟左枯回到多托雷的住处,他一看到这家伙,就浑身不舒服,说实话左枯也不太舒服。
铺天盖地的雪色差点让他雪盲症发作,而多托雷还穿着一身白色,有大氅盖着还算顺眼,进了屋子,暖意染得手指关节都粉了,他当着左枯的面解下外袍,里面竟然是件v领长袍,衣料轻薄,贴着他有型而不过分健硕的身子,透着些微肉色,明晃晃的美人计啊。
不过左枯还真好这一口。
见他看直了眼,多托雷回头瞥他,烛火跳动的光清晰倒映出他的轻笑:“不过来?”
左枯的脚没动弹,他不确定这是温柔型的还是疯批型的多托雷,抑或都不是。
多托雷嘴角的笑僵硬一瞬,继而露出更灿烂明艳的笑容,他温和发问:“你不是喜欢吃东西吗?我已做好准备。”
左枯也没闻见什么食物的香味,疑惑是否自己嗅觉出现了问题,“吃什么啊?”
“当然是吃我。”
左枯啪地退后一步,后背抵到门上,他惊慌之余,迅速恢复了冷静,“多、多托雷,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在开玩笑,你也不细想,你身上的刺青是谁留下的。”左枯不过去,多托雷就走过来,走动时,身上精致的坠饰跟着摇晃,泛着泠泠的光,晃了眼,也再度慌了左枯心神。
他疯狂咽口水,背过身的手已经悄悄按住门把手,“我们……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吗?不可能吧。”
多托雷已经近在眼前,他垂下的眼眸可清晰把左枯的窘迫揽尽,他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我们之间,是有一些误会,没关系的,解开就好。”
多托雷不知道,他在左枯眼里,已经成为丈夫离家多年,迫不及待想要去偷汉子的寡夫。鬼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他憋成什么样子了?
见左枯还在犹豫,多托雷的手抚上他起伏不停的胸膛,对于左枯而言微凉的体温传来,“你在害怕什么呢?这正是你想要的,我只不过是迟来实现一下而已。”
左枯大汗淋漓,他被多托雷的一只手按得无路可退,他企图讨价还价:“多托雷,你应该知道,我不再是以前的左枯了。”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人用力挑起来,撞进那对虚假的温柔无法掩饰疯狂的红色双眸,多托雷在笑:“所以你以前对我做的事情都要当做无事发生了?”
“不、不行吗?”
拳头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袭上左枯的小腹,他弓起腰,随而缓缓倒在多托雷脚边,男人冷冷说着:“我会让你记起来的,全部。”
腹部绞痛得厉害,左枯捱不过,他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