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二天周六，芮妮背了个包，带上了必备的用品后准备出发。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点早，但她是走过去的，这样算下来会刚好。

“我走了，你回去吧。”不要再送了，她就是出去一个下午。

“有事记得联系我。”托尼神情有点怪，因为眼前的场景本身就很怪！他现在就像个送女儿出门的老父亲，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恨不得跟着一块儿去。

重来！什么老父亲？！哈尼就是扎了个好看的辫子，让她看起来更加青春更有活力了。她说过，做义工的都是一群年轻人，打扮得年轻些也好有话说。但是，这样真的不是去吸引注意力的吗？别回来，还带着一堆电话号码回。

“知道了，你说过好几遍了。”好了，走了。芮妮没走成，因为她的手被再次拉住。

“哈尼，你是有男朋友的人，这一点很重要。”托尼从来没为此焦虑过，现在体会到了。他的哈尼看着成年了，其实还很年轻。今天出去，不知道会吸引多少人的目光。在一群年轻人的恭维下，万一反悔了呢？

她是去做义工的，又不是去干嘛？

“再见。”都有点不认识他了，芮妮为了顺利离开，就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吻。只是轻轻碰一下，有人就直接加深了它。

“早点回来。”这还差不多，托尼满意了，也就放开了手。

知道了，知道了。芮妮头也不回地走，再不走，难道等着脸红吗？都11月了，她就算脸红也一定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

出来斯塔克工业后，外面的风一吹，刚才的那点事也就随风飘散。不想了，想再多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就像昨天的布里克街之行，她并没有后悔过去，只是结果不是她想要的。这很正常，本来就是陌生人，她还可能是黑暗的产物，奇异博士不肯帮忙也可以理解。倒是去了以后知道了，原来至尊法师已经完成了更替，这说明古一不在了。

芮妮希望，以后不管是和圣所还是和至尊法师那一挂的，都不要有交集。因为一旦有了，基本上就是她站在了对立面。尽管她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未来的事情谁又能预想到呢！

走在路上，这时候的纽约还是正常人多。可也确实，这里的环境没多好。没有绿化装点的街面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外，还有不断飞起来的报纸、废纸，和一些很轻的东西。时不时地，芮妮还要躲避突然窜出来的人。才过了2个街区，她身上的背包已经被拉了3次。

这期间，她还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声。幸好这是白天，幸好这是大马路上，有些人还克制着没有当街明抢。好不容易走到了目的地，她松了一口气。

“嗨，芮妮！”是亚力克西斯和她的朋友们。

“嗨。”打了招呼后，芮妮没主动开口，就听着大家说话。被问到的时候，她会简单回应。

等到人来齐了，已经熟悉流程的人做好登记后，各自散开。新来的义工们留下来听这里的工作人员做介绍，顺便也做出双向的初步选择。

“要求就是这些，如果做不出选择的话也没关系，可以先跟着工作人员熟悉一下。”临终关怀院不叫这个名，反而叫成了最普通的庄园。入住的客户们就是庄园的一份子，而不是什么病人。

“芮妮是吧？跟我来吧。”让其他人带走了小义工们，负责这块的梅亲自领着这位不爱说话的往里走。来这里做义工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打过招呼的。可这位不同，这位被拍到过和托尼·斯塔克一起在外用餐！

才几天前的事情，梅记得很清楚。更何况她的老板提前说过，让她好好带着身边的金小姐。都这么交代了，她肯定要把事情做好。庄园有点大，她们要去的地方需要坐摆渡车过去。

“玛丽莎在我们这里4年了，她的心态一直很好。她喜欢交朋友，尤其喜欢长得漂亮的。”过去的路上，梅在介绍待会儿要见到的客户。那位也是个特殊的，一般需要临终关怀的，基本上都只有几个月的生命。可她不一样，每回觉得不行了，偏偏人又会没事。来来回回几次，她家里人就干脆让她留在这里。

芮妮很快就看见了玛丽莎，隔着一点距离。对方是个刚满20岁的女孩，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她哪里不对。她看着就是个健康的人，在那里低头看书。看到她了，还露出了灿烂的笑。

出于礼貌，芮妮也笑了回去。

这样一来，梅就放心离开。虽然老板交代过要照顾好，可她也不能就这么跟在身边。既然能和玛丽莎相处好，那就没有问题了。因为和玛丽莎好的义工，起码能坚持过来1个月。本身义工就有流动性，能来1个月已经很不错。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过来走走看看，也不指望人来了真做点什么。

梅再三确认这边没事后，就笑着走了。等她走后，布置得很温馨的房间里一片安静。看书的还在看书，刚来的芮妮就坐在一边，也不打扰。

“你很有耐心。”半个小时后，玛丽莎放下了手里的书，“我好看吗？你一直在看我。”

“好看，好看得都不像是一个随时要没命的人。”芮妮说得不客气，因为除了外貌外，她看到了更多。

“这可不是一个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