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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从很早之前就明白了那两个家伙的本质,他们很自我,偏偏又拥有极高战斗力,一旦走入偏执谁都拉不回来。
“嗡——”手机震动。
五条悟找了一圈,最后竟找到硝子这个无关者头上。
他问:“硝子,我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有一个姐姐。”
“那种事你还是问夏油吧。”
“啧,如果能找到那家伙,我很有可能第一时间就把拳头挥上去了~”
硝子在挂断电话和继续听之间停顿了下,最后医者仁心,决定拯救一下这个貌似陷入恋姐癖风波的同班同学,“你脑子终于坏掉了?反转术式不小心中断了吗?”
“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他自大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一切正常。
“至少这近四年我根本没听你说过姐姐的事,夏油也从没提起过。”硝子正经完,开始胡乱猜测,“啊~我知道了。难不成你这么多年一直囚禁着自己的姐姐,但前段时间她突然出事,于是你忽然发现自己做错了,现在竟然连一个共同怀念的人都找不到?”
“......”话筒对面一片沉默。
“你来真的?”
“不瞒你说,刚刚心脏突然痛了一下,但很奇怪,那好像不是我的感情,却私自藏在那里。到底是谁做的,是那个女人吗?”
硝子眉头逐渐皱起,一个失控的六眼可不是开玩笑,“什么女人?诅咒师?”
“......一个天外来客,做得很漂亮呢,沿线所有商店的监控都同时坏掉了。”说罢,他话锋停住,说了句“我要查查自己的房产”就匆匆挂掉电话。
“真的假的?”硝子有些不好的预感。
*
任由外面狂风骤雨,205室内一片安详幸福。
每天无需思考生计,打打游戏,看看电视,翻翻漫画小说,困了就倒在电视抽奖得到的懒人沙发上,饿了就起锅烧饭,兴趣起了做个四菜一汤,给绵羊存钱罐张罗围嘴,面前也摆一双碗筷。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神说着,却在女孩喂饭的时候张大了嘴巴。
饭毕,绵羊神摸着脖子上的围巾,别别扭扭地被抱在怀里,从头揉到尾,连光秃秃的尾巴尖都没放过,祂舒服极了,心里念着: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是一个化身,只是一个化身。
只是好景不长,临近进入副本的时间,苑纪又开始焦虑,也不热衷给绵羊打扮,她捋起袖子,里里外外打扫。
“别焦虑,还有两个多小时,遵守规则就不会被污染。”此时祂正被绒毛毯裹个圆圈围中间,露出一截短小尾巴,阳光晒得祂要化掉了,“如果你不得不违背规则,那就别被人抓到。”
苑纪带着这话打扫一个小时,突然从刁钻角度提问:“我自己算这里面的人吗?”
“当然算咯。”绵羊在毯子里伸懒腰,娇憨的声音如同断墨的中性笔,断断续续又连成一线。
“哈?”
“就比如社会规则中,可燃垃圾要在周三扔,但你自己的规则里每天都必须要扔可燃垃圾。那么基于你自己会看到自己的所有违规操作,要优先遵守自己的规则,其他的,只要不被人抓到就行。”
“噢~~~”如此就可推断,至少有两套规则体系,而且很可能相互矛盾。
绵羊灵敏翻身,机警训斥,“干什么,别动歪脑筋套题,我是很严格有原则的神明。”
“没有~~”苑纪一句话拖出两个波浪号,她拿起菜篮,示意后山方向,“我再去挖两颗野土豆,你帮忙看下锅。”
存钱罐被晒得快睡过去,体内一顿叮当测算无碍后,甩动一下羊尾巴当做挥手。
苑纪出门,心情大好,蹦跳着去后山挖宝,而相隔30公里的东京站台上,售票员焦急催促一位白发青年定下终点站,“这位客人,请问您究竟要买去哪里的车票?”
“这个嘛,你觉得我该去哪里呢?”五条悟旁若无人地为难起别人。
售票员额角狠狠勒出青筋,铁面笑容露出裂痕,“如果您还没确定接下来的方向,可以在旁边等候,请后面的乘客先买票。”
青年听到这话,才突然醒悟似的,“对了,可以看看别人去哪里。”
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不过也好,后面的人也就顺势上前。
“一张去仙台。”
“您好,两张长野。”
“福岛一张,谢谢。”
......
等这七八个排队者离开,白发青年的眉头反而皱起,浑身散发着倾诉欲。
售票员深呼吸,一口气将话说完,“这位先生,如果您决定了,可以随时来问,右边屏幕就是所有目的城市及车次、时间,请注意发车时间。”
五条悟却不放过她,竖起一根手指提问,“不对,你没发现缺了点什么吗?”
售票员保持微笑:“您到底在说什么呢?”手已垂到桌板下,虚虚按着警报按钮。
“没有选择南行的人。”
——此时存钱罐哗啦响了,但更响的是绵羊打的呼噜。
售票员卡住,仔细回忆,刚刚七八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全部是北上的车。
没等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