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鼠鼠在疑惑

【3.12】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的一切了,我要离开，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疯子！疯子！他们是疯子！我也是疯子！所有人都是疯子！

【但是克莱奥...我的克莱奥....我该怎么办？】

【6.28】

【我在痛苦与疯狂中挣扎着徘徊，我有时也想过，或许比起黑门,阿卡姆更适合现在的我。】

【6.29】

【不管是上帝,还是恶魔——只要能把我救出那个鬼地方,愿意替我把那些混蛋杀掉,那么无论要我付出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怎么是偏偏是...小丑？

是他来找上我了？】

【7.12】

...那家伙前身说不定真是个脱口秀演员什么,口才不错。

他成功说服我了。

我知道他是个凳子，是个变态,满口谎言疯话,但我却无法否定这点——这座城市早就已经从根部腐烂掉了，里面的人,也都是恶臭至极的渣滓，没有存在的必要,是需要净化的存在。

不可否认,我对他允诺的理想未来心动，但我质疑我到底能否将信任交付，而我是否又真的要做到那种境地。

...或许比起协助那个疯子,将灵魂交给撒旦,反而犯下的罪孽还会浅上一些。】

...

和阿卡姆一样,黑门的监控也被小丑给破坏了。

从监控缺失的时间段来看，他抵达黑门的时间足够早，当然离去的时间也够快，小丑今日似乎突然失去了往日对“暴动”戏码的热忱，他只找上了奥蒂斯一人,且将那为数不多的停留时间都贡献给了奥蒂斯。

前后约莫十分钟的时间里，他们发生了什么，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的对话？

我们不得而知，只能进行勉力的搜索，最终，只是在床下发现了一本被踢倒、所以倒扣在地的十分凌乱的日记。

奥蒂斯似乎是有写日记的习惯。

拖他的福，现在我们多少有了一些线索与猜测。

我和杰森凑在蝙蝠侠身旁，看蝙蝠侠一页页、仔细又快速地翻看奥蒂斯的日记。不难发现奥蒂斯的笔迹逐渐变得潦草而散乱，从中，我们依稀能窥得他的痛苦与崩溃。

至少这验证我们的猜测——如我们预料的一样，奥蒂斯先前就与小丑有过接触，还达成了什么秘密交易。

合作关系，嗯。

至少，小丑为奥蒂斯离开黑门监狱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而作为回报和代价——奥蒂斯要为他将一种致命病毒投放到下水管道，借此污染整个哥谭，让哥谭在病毒的感召下变成荒芜而了无人气的空墟。

但说他们是强迫，也不太对。毕竟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当初走向疯癫、一心复仇的奥蒂斯心愿，说不定，那时的他对此还相当乐意呢。

是因为奥蒂斯的计划最终被蝙蝠侠给搅散、最终

没有实现，因此而不满？

...不见得，他是疯子，但不见得小气成这样，毕竟他自己就是天天铩羽于蝙蝠侠还乐此不疲而他添堵找事的那种人。

还是因为小丑又找上奥蒂斯，希望他为他继续做些什么，就像从前那样，但奥蒂斯却没有答应？

...但是——

...

正当我们尚处于紧张的思考之际，监控室电脑的控制屏幕闪了又闪，在黑屏与剧烈花屏中来回横跳了几回，而错屏的嗡嗡声一时在室内响彻。

我看到杰森抬头看了蝙蝠侠一眼，但蝙蝠侠却没有动作。

毕竟他们两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混乱的十几秒，艰难归于平静。而那几块屏幕终于得以颤颤巍巍地停下，它们不约而同地连上了同一条线路、播出了同一幕场景。

——“Goodevening！我亲爱的观众们，好久不见！”

首先是脸，一张惨白的扑了粉的微笑的面孔。绿色的黏腻腻的长发糊在他的脸颊两侧，嘴角的笑容弯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暗绿的眼睛透着疯狂与不安定。

...小丑。

“啊，距离上次小丑先生的欢乐秀开播，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直到对说完开场致辞，小丑终于才舍得离开摄像头，让他那张可怕的脸蛋从屏幕中间消失。

而摄像头自动跟随着他的脚步缓缓移动，进而，我们将他所处的那个可怕环境尽收眼底。

——拥挤压抑的大厂房，随意堆砌掷迆的大瓶小罐，被风吹嘎吱乱叫的吊灯，格外不详的暗黄灯光，中央深不见底的化工池。显然，这是一个化工厂。

...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被机械臂高高吊起的一个大铁笼子。

像是故意一般，那个摄像头自对准笼子以后，便不再跟随小丑移动，像是刻意要别人看清似的。

而如他所愿。

“B!”杰森在盯了几秒屏幕后，叫了起来，猛地转头看向蝙蝠侠：“笼子...笼子里有人！”

什么？

我真没仔细看，也赶紧把我的脑袋凑到了那块分辨率低到发指的屏幕，眯着眼瞅了半天，才勉强分辨出那块格外扭曲的绿色荧幕的上半部分确实又一块格外扭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