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己,是以从不敢直视,如今一瞧才知何止是美貌,她才多大的年纪便有勾魂摄魄的情态,这样的女娘将来必然前程似锦,倒是越发觉得自己的做法正确了,五娘子确实是可以依靠之人。
“娘子可知以许氏的身份,当年为何执意入府,哪怕为妾也心甘情愿。”
许氏进府为妾的事确实是叫人称奇,在邺郡这个地界她也算是出身名门,妙卿虽曾听人说过她与父亲是青梅竹马,然而再深的情意也不值得让她委身为妾,毕竟贵妾也是妾,这丢的不单单的是她的脸面,也是许氏一族的颜面,偏偏许氏的父亲竟咽下了这口气,在母亲过门不久便将她送进了容府为妾。
“不过是她与父亲早有私情罢了,这事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妙卿不动声色的说道。
苏姨娘露出一个冷笑:“许氏总说我是狐媚子,自诩出身名门,行事端方,可实则她与四爷早有苟且,珠胎暗结,当年若非如此以她的傲气又怎肯委身为妾。”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妙卿心中平地炸响,她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哪里会想到这些,她惊疑的望着苏姨娘,说道:“这样私密的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苏姨娘轻声道:“这样的话原不该说与娘子知晓,免得污了娘子的耳朵,可若是不说怕是不会取信娘子,这话是出自老夫人的口中,那时我一直在老夫人身边服侍,有一次四爷来寻老夫人说话,我原是避了出去,但是习嬷嬷让我进屋添水,不巧便将这话听了去。”她顿了顿,又怕妙卿不相信她的话,赶忙道:“娘子难道不觉得大郎君出生的月份奇怪吗?许氏比夫人晚进门,可年底便是早产生下了大郎君,当时都说是夫人苛待许氏之过,才使得她早产险些一尸两命,可大郎君出生时妾是见过的,结结实实的胖小子,后来听了老夫人的话,才知许氏为何会有所谓的早产一事。”
妙卿垂眸思量着苏姨娘的话,她不用理会这话是真是假,有些时候闲话被人说的多了,这假话自然也成了真话,由不得人不信,许氏德行有亏,她所出之子自然会受牵连,甚至便是父亲,无媒苟合一事若是传扬出去,虽也无法验证真假,却也会影响官威。
“苏姨娘的心意我收到了,这点心确实美味,日后我回了京城还望姨娘时常使人送了糕点来才好,等日后六弟长大了,阿兄必会寻个适当的时机接他来京中念书。”
苏姨娘明白妙卿话里的意思,她远在京城,在府中自是需要耳目,而自己如今便是这个人选,而回报给她的,便是儿子的前程可指望他们兄妹,苏姨娘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福了福,一脸感激道:“娘子喜欢是妾的荣幸,日后自当时常使人送了点心进京。”
她来悦山院已有些时间,为了避免被人怀疑,在得了妙卿的话后也不久留,当即便离去。
苏姨娘走后的夜里,妙卿使人去请了姨娘周氏来,这周姨娘是柳氏的贴身丫鬟,在她嫁入了容府一年后被抬做了姨娘,她倒是个本分人,虽容貌秀美,却是个少言少语的性子,容四爷嫌她不够伶俐,平日里虽不曾短了她吃喝,却也并不看重她,便连许氏也不曾将她放在眼里,只当是养了个闲人在府中罢了。
周姨娘瞧见妙卿便有些激动,眼眶不由一红:“娘子。”
妙卿待周姨娘倒是亲近,携了她坐下,轻声道:“许久没见姨娘,我还记得上一次回来还是二姐姐出阁那年。”
周姨娘眼中含泪,点点头:“难为娘子还记得。”
“如何不记得,母亲生病那会若不是姨娘尽心尽力,只怕早早就撒手去了。”提及柳氏,妙卿亦是红了眼,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
周姨娘强忍着泪意,勉强笑道:“夫人若知郎君与娘子有今日的出息,不知该如何欢喜。”
妙卿拿着帕子给周姨娘擦着泪,待情绪缓和下来,才与她说起了正事。
“苏姨娘今日与我说了一件事关许氏的秘闻,不知姨娘在府里多年,可曾有所耳闻。”
她将苏姨娘所言细细的说与周姨娘听,周姨娘听罢却不曾露出惊讶之色,似乎对这桩事早有耳闻一般。
“娘子,当年夫人确实是怀疑过许氏这一胎的来历,只是有老夫人和四爷护着,这桩事便没有闹出风波来,夫人也顾着府里的脸面,此后便再也没有声张过。”
“当年接生的婆子你可知晓是谁?”妙卿心思一动,一个主意便上心头。
周姨娘点头道:“若是旁的人许是就不记得了,可为许氏接生的婆子我却是印象深刻,许氏当年小人之心,怕夫人在她那一胎上动手脚,是以接生婆子还是她娘家寻来的,那婆子曾为许家妇人接生过多次,在城里也是出了名的,家里世代都在邺郡居住,只是不知现今是不是还住原来的地儿,想来有心打听必是能寻到人的。”
妙卿点了点头,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周姨娘:“这桩事就托给姨母了,劳烦让二姐多多上心。”
周姨娘哪里肯收她的银子,忙推了回去,道:“娘子且放心,如今二娘子在外也是得力的,保准将这件事打听的一清二楚。”
“姨娘拿着便是,这桩事已是麻烦二姐,哪里还能让你们又出银子又出力的。”妙卿索性将荷包塞进了周姨娘怀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