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
,逮着她就是一顿数落,眉头从刚才起就没松开过,“还有你这胳膊,擦伤也是没事?等下感染发炎了有你哭的。”
乌荑:“......又不是小孩子。”
以前年纪小情有可原,但再过两年她就要跟舅舅一样的岁数了。
秦原还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站在一旁旁观着的谢珒风弱弱举手打断:“那个,哥,要不我陪她去吧?”
“你?”秦原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谢珒风:“......”
乌荑轻咳一声:“他刚帮了我。”
“哦,”秦原应了声,然后果断拒绝,“不行,你俩我都不放心。”
“真没事,”乌荑强调,“等下到了医院我会给你发消息的,我有分寸。”
谢珒风在一旁附和点头。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都快把秦原说不会了,无奈之下只好各退一步妥协,他让乌荑再三保证到医院后要给自己发消息,还警告性地对谢珒风恶魔低语说,要是敢打坏主意就扣光他这个月的工资。
然后不情不愿地把自己车的钥匙扔给了谢珒风。
车平缓地行驶在夜间的公路上,躲过了碎碎念的乌荑轻松不少,将车窗摇下,靠在那里吹风。
车内安静的氛围两秒后被谢珒风主动打破,他平视前方搭话:“秦哥对你挺好的。”
乌荑嗯了声,有些奇怪:“你比我还小,怎么喊哥?”
“哦,”他耸了耸肩,“他说这样喊显得他年轻点。”
“......”
乌荑忍俊不禁。
被谢珒风这么一打岔,确实让她心情也好了不少。
而谢珒风也很聪明地选择没有刨根究底询问乌荑跟那个跟踪的人是什么关系,到医院的这段路程乌荑虽然不会主动搭话,但也会偶尔轻笑着回应两句。
谢珒风余光撇了眼后视镜中的人,深邃冷淡的眼底此刻泛着浅浅的笑意,不明显,却足以为本就姣好的容貌再添色两三分。
很像蛇类,游刃有余的视线往往伴随着令人趋之若鹜的疏离,一举一动都能触碰那根最脆弱的神经。
他不动声色握紧了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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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医生问了大致情况和查看了具体伤处后,先让护士给她手臂的擦伤消个毒,接着再带她去拍个X光片,看看脚腕的扭伤有没有伤到骨头。
结果显示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扭伤罢了,静养一些时候,吃点消炎的药就差不多了。
等待拿药的途中就干脆坐在长椅上休息会儿,顺便给秦原发了信息说明。
她走路还有些艰难,肿得跟包子一样。
“今天谢谢你了,你先把车开回去吧。”乌荑望着站在面前的少年,不得不仰头跟他搭话。
“那你怎么办,”谢珒风表示拒绝,“我送你回去吧,不然被秦哥知道了得骂我。”
乌荑不禁好笑:“我们以前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一直感觉你怪怪的。”
按照年岁来算,谢珒风四年前也才差不多初三的年纪,她当时是对一个小孩子干嘛了,也不至于吧。
“谁让你忘记了,明明说好的。”谢珒风小声嘟囔。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被乌荑清晰地捕捉到了,轻挑眉头。
半晌后,谢珒风别别扭扭地掏出手机解锁,翻到相册点开一张照片递到她跟前,然后瞥过头去,耳尖逐渐爬上一抹红晕:“反,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乌荑凑过去,很正常合照的照片。
四年前的照片,她比站在旁边板着脸满脸不自在表示抗拒的少年还高了一个头出来,居然比对方还显得有人情味多了。
“你想起来了吗?”谢珒风偷偷看一眼过来,忐忑到心脏快要提到嗓子眼。
“没印象,不过吧—”乌荑忽然发现逗这人还挺好玩的,于是故意使着坏,拖长尾音,她含着笑意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两下,“你窜得还挺快。”
被她调侃,谢珒风涨红了脸,差点结巴:“这,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乌荑憋着笑。
谢珒风噎住,说不出来。
他赌气般把手机揣回兜里,没再说话。
两秒过后,乌荑算着屏幕上取药的单号,大约还有五名左右才到自己,也不着急,手臂上的擦伤虽还有些隐隐作痛,好在是还能接受的程度。
“阿无。”慵懒的嗓音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乌荑侧目看去,愣了下。
荆向延穿着的黑色风衣将他衬得身材颀长,领口露出白色的衬衣,那条黑色领带十分夺目。而左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棕色的外套,整个人沉稳又禁欲。
“你怎么来了?”待他走近,乌荑诧异问了这么一句话,接着转念一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怎么,是我出现的不合时宜了?”荆向延似笑非笑,锋利的眼睫垂下,似有若无地瞥了眼谢珒风。
察觉到这股视线的谢珒风有点莫名其妙,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结果被对方无视了个彻底。
“你不是生病了吗?”乌荑见他这副打扮就知道他大概是出去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