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死了
“哦。”
织愉瞬间表情乖巧,趴在床上看谢无镜帮她收拾东西,“你怎么突然打算和我一起进秘境?”
谢无镜:“以往陵华秘境放出的凶兽,就算达到九阶,也不会有伴生兽。更何况这次光伴生兽达到了七阶。”
“仙族陨灭,仙界荒芜后,世间没有地方能足够凶兽长到如此境界。它们的出现,只说明两种可能。”
织愉:“什么?”
谢无镜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下,嗓音微沉:“要么,陵华秘境内灵气复苏,出现了可媲美当初仙界环境的地方。”
“要么,陵华秘境内魔气大涨,是魔气将这群凶兽滋养到了如今的境界。”
无论是哪种情况,如不加以阻止,都可能为灵云界带来一场浩劫。
织愉不懂:“如今灵云界的修士难以飞升,就是因为灵气不足。如若灵气复苏,那应是皆大欢喜,怎会是浩劫?”
谢无镜走到她面前,轻抚她的发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容易知足。昨日卓清非遭受的处罚,你忘了吗?”
织愉似懂非懂。
不过她心里不服。
说她容易满足?也太小瞧她了。
以后他会亲身体会到她有多欲·求不满……
织愉及时打住脑子里随之而来的翻云覆雨、花样百出的画面,浑身起鸡皮疙瘩。
算了算了,现在先不想了。
说是让织愉收拾东西,实际上她只收拾了衣裙首饰。
其他她用惯的茶具、吃惯的点心、甚至是压在衣柜里忘了拿出来的贴身小衣,都是谢无镜收拾的。
织愉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凡界时,他们一开始不停地奔波赶路,都是各自收拾各自的东西。
但路赶着赶着,织愉的行囊变得越来越单薄,因为她总是丢三落四。
在一个下着秋雨的夜晚,谢无镜笑话她每住一个地方,就留下东西给那些破房破庙做纪念。
织愉冷得蜷缩起来,嘴硬得很:“我以前是公主,出行有宫人帮我收拾东西,不用我自己来。”
谢无镜闻言笑着用他的毯子裹住她,后来她的行囊也都是他收拾。
那年他才十七岁。
她还记得他眼角眉梢满是江湖少年的不羁。
红日渐落。
织愉望着暮霞中的谢无镜调侃,“谢无镜,我还只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你已经老了。”
谢无镜睨她一眼,她好似看见凡界时,偶尔会显露出乖张的他,“按照我族算法,我刚步入青年期。”
那岂不是在他幼年期时,灵云界的修士就要他开始生孩子?
织愉低声咒骂:这群死变·态,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
红日坠落山头。
夜幕降临。
齐聚乾元宗的各门派都派出了修为在元婴以上的长老或大弟子去杀凶兽。
其中三宗派出的人最多。
各派了十名元婴大弟子和三名合体期长老。
一行人浩浩汤汤,乘三宗灵舟前往丘庭山。
织愉上了灵舟竟出现晕船的症状。
她没心思欣赏灵舟凌空而行的风景,在灵舟内吸着谢无镜的仙气,睡了一夜。
翌日到达丘庭山,在山下近庭城中安顿下来时。
她还有点虚,窝在谢无镜怀里让他给她顺气顺经脉。
她责怪道:“我说了不出门,你非让我出门。我不出门是因为我懒吗,那是我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谢无镜安慰她:“往后修炼少不了出门历练。你第一次乘坐灵舟,修为不够高,没练过功法,没过锻体,才会如此。待找到合适功法加以修炼,再乘灵舟便不会有任何不适。”
织愉身体不舒服,心情就不好。
她不管,反正她就是不喜欢出门。
虽然睡的是近庭城内最好的客栈,最好的客房。但远远比不上尧光仙府。
身下的床铺,她觉得硌人,没有尧光仙府的舒服。
屋内的帘幔,她看都不想看,丑得影响她心情。
就连周围的空气,她都觉得比尧光仙府差十万八千里。
实际上也确实差很多,毕竟尧光仙府是全灵云界灵气最足的地方。
织愉蛮不讲理地嘟囔:“早知道就该叫你把尧光仙府的东西都搬来……”
谢无镜用手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才阻止她的碎嘴。
她低呼一声捂住额头,瞪向谢无镜,“你干嘛!”
谢无镜一副什么也没做的样子,“好好休息,睡醒便好了。”
织愉不悦地哼一声,翻过身背对谢无镜,用谢无镜从尧光仙府带来的锦被,将自己从头裹到脚。
谢无镜在她身后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没多久,她睡过去。
醒时她昏昏沉沉,睁眼看到熟悉的幔帐与珠帘。
桌上是她喝惯的茶具,长几上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花瓶与佛手柑琉璃摆件。
呼吸间嗅到的空气,也与尧光仙府近似。
一时间,织愉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回到了尧光仙府。
房门被推开,香梅走进来,“夫人,晚膳时间了,您睡